章節正文
“你，你怎么會知道？”陳虎像是見鬼了似的，驚恐的說道。
不但是他，其他人就連蔣欽、周泰也不知道這事。
“這個你無需知道，你只要如實回答就好。”劉風心道果然如此，但表面上依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大概據此處30里左右的一個島嶼上，不過現在應該交貨完畢，正在像這個方向而來，若是南下的話，剛好可以碰上。”陳虎對周圍的海域很熟悉。
“不錯，繼續。你為什么會知道？據我所知，你在大江寨的地位也不是多高吧！”劉風問道。
“原本這事我是不該知道，但是昨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二寨主秘密吩咐他的心腹做事，偷聽到的。二寨主怕大寨主私吞，表示自己可以留下圍剿兩位頭領，但是必須派人跟著，為此跟他跟自己的心腹解釋說的很明白，我這才能知道。”陳虎老實回答道。
“這不會又是系統的作用吧？或者說是這塊玉佩的作用？”劉風手中摩挲著合二為一的龍鳳佩。
“看來你們的兩位寨主相互間也不信任啊，你可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劉風又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只是個小人物。”陳虎說道。
“行，你先下去，等我證實了你說的話，會再請你來的。”劉風說道。
“您難道要去攔截那些貨船？”陳虎奇道，“他們應該已經掛上了蔡家的旗號，動不了的。”
“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去吧。”劉風揮揮手，自有人帶陳虎離開。
“侯爺，您怎么知道他們和蔡家有聯系？我們都以為他們將東西運到大江寨了呢？”陳虎走后，憋了一肚子疑問的蔣欽說道。
“這不難猜！”劉風笑道，“價值100多萬金的貨物，若是丟失，蔡家一年的損失至少要達到3成以上，被劫之后蔡家沒有反應，這本身就不正常。除非他們有萬全的把握能找回這批貨，據此而推，就不難想到了。除了和你們交易的大江幫，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我們可沒有智慧，能想到這點。”蔣欽苦笑著搖搖頭，一旁的周泰也是一副有同感的樣子。
“其實我也是看的小說多了，愛往陰謀論上想。發覺兩方所說的有出入，才多想了些。”劉風心里想道。
“或許，這根本就是就是針對你們的陰謀也說不定。”劉風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
“為什么？”蔣欽周泰更不懂了。
“我問你們，你們做水賊這一年來，是怎么做的？”劉風問道。
“就跟普通的水賊一樣啊！”蔣欽說道，“建起個水寨，聚集幾十個人，搶幾條小船，然后伺機劫掠落單的商船，將得來的財物分給弟兄們，就這樣一步步發展壯大的。不到一年，就建起了個中型水寨，有了艨艟、斗艦，所以才起了心思干了一票大的。”
“不錯，挺有天分的。”劉風笑著夸了一句，弄得二人有些尷尬，然后又說道，“我猜，在你們壯大后，肯定有別的水寨拉攏過你們，而且你們在打劫的時候，一定不會去查船主的背景。”
“好像是的。”蔣欽和周泰對視了一眼，“當我們達到千人左右的時候，就有一個數萬人的中型山寨來讓我們歸順，不過我們不愿給自己頭上套個枷鎖，就拒絕了。后來又有好幾次，不過我們手下的弟兄越來越多，就更加不樂意了。后來還有個水寨來攻打我們，不過我們勢力初成，配合水寨的地理優勢，守住了那2萬多人的進攻。”
“這就是了，”劉風點頭道，“水賊、海賊不比山賊一般能成為頂級的中型勢力，有個兩三艘小型樓船就不錯了。若是真發展到數十萬人、駕駛著數十萬人的大中型樓船，只怕這些在江上、海上跑生意的世家就不會安心了。”
“要知道，即便是山賊、水賊，那也都是有規矩的，不可能每一艘船都搶。所以說，做生意的和山賊、水賊有來往毫不稀奇，就像吳郡的顧陸朱張幾家，即便是他們最高層的家主不清楚，但負責海上生意的主事人絕對脫不了干系。他們給山賊、水賊們過路費，買個平安，確保生意正常進行。山賊、水賊們也少了危險，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而現在，一群守規矩的人中忽然闖入了兩個不守規矩的人，他們不察之下讓你們成了氣候，而且不計后果的打劫，不但得罪了各個家族，也得罪了那些水寨。尤其是像你說的，得來的錢都分給弟兄們了，這傳到其他水寨中，肯定會引發其他水寨的不滿，所以你們只能孤軍奮戰，而不會有人給你們通消息。”
“憤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引起質變。可能蔡家不滿你們這伙人的存在了，就設下了這個陰謀，引你們上鉤。否則文怎么解釋價值上百萬金貨物就只有幾條小船護航，輕易就被你們的手？而且得手之后，還沒有蔡家船隊的追擊。”
“很明顯，他們知道了你們和大江幫的關系，就是想通過大江幫將你們消滅在一覽無余的海上。所以你們受到伏擊，不得不丟下貨物突圍。”
蔣欽和周泰聽的目瞪口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就一次小小的劫船事件，背景會這么復雜。
“那大江幫為什么會和蔡家合作呢？”蔣欽不解的問，“我們檢查過了，那是貨真價實的價值上百萬金的貨物。以大江幫那首領貪婪的性格，怎么舍得放棄？”
“大江幫的首領再貪婪，也不敢真往死里得罪世家。”劉風笑道，“長期以來，只有水賊一**的換，世家卻愈發興盛。就算他們想貪，也得有命去花。那可是一年收成的兩三成，蔡家不跟他們玩命才怪。區區一個大江幫，怎能和一個強大的世家相比？”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或許真相并不是如此，只是個巧合。”見蔣欽二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劉風怕打擊了他們的信心，安慰道。
二人苦笑。他們當然希望只是個巧合，但從知道大江幫和蔡家有聯系起，就越發覺得劉風推測的合理。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江湖不好混啊！
“準備好了嗎？若是準備好了，就繼續出發吧，先去將蔡家的船隊堵上，否則就沒法堵住那二位的嘴了。運氣不錯，正好順路。真不知道他們真想的，居然在那么遠的地方交貨。”劉風問王語道。
“準備完畢，屬下這就下令出發。”王語起身道。
“侯爺，您真的要打劫蔡家的船隊嗎？就不怕蔡家帶了大量的戰艦來？”蔣欽問道。
“他們不會的，大江幫不是傻子，合作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同意讓蔡家帶大量戰艦如海，他們難道不怕蔡家黑吃黑把他們收拾了？再說了，大江幫也要在海賊中保持形象啊，真要是大張旗鼓的和蔡家合作了，讓別的海賊怎么看他們，以后還怎么混？就算有，也頂多是在長江出口附近。”
蔣欽二人再一次震驚。相比起來，自己還真是小白啊，智商上就算了，還是在武力上找點優越感吧！
劉風能明白二人的心情，心里說道：年輕人，好好磨練吧，我對你們可是很有信心的喲！
劉風沒有去見盛憲和左豐，直接下令帶著俘虜南下。不找到好處，他是不會跟二人見面的。
蔡家的船隊果然打著旗號沿正常的航道北上了，中途和劉風的船隊撞個正著。至于海賊，收到消息后早就換個方向回老巢了。
蔡家果然是沒有派大量戰艦如海，就連1艘小型樓船都沒有，只有幾艘斗艦護航。遇見劉風后，直接被包圍、繳械，成了俘虜。
“你們想干什么？這可是荊州蔡家的船隊。”主事者被帶到劉風面前的時候，憤怒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蔡家的船隊，勾結海賊，阻撓陛下特使的道路，也是死罪。”劉風冷笑道。
“什么？陛下？”那主事者不敢相信。
“不信嗎？那邊打著龍旗的就是，這種不會是冒充的吧？”劉風指著不遠處盛憲二人所在的船說道。
“這位大人，真是誤會，我們是正經商人，怎么會勾結海賊，還請大人明鑒。”蔡家那主事者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是不是誤會你心里清楚，本官也清楚，那些海賊不是白抓的。”劉風笑道，“若是消息傳到朝中，陛下知道他派出的使者受到蔡家勾結的海賊的阻撓，會發生什么事呢？全部抄沒，給使者壓驚，蔡家要有意見，讓他們去問陛下討公道。”
“大人，使不得，真的使不得。我們蔡家就靠這些東西養活一大家子了，請大人高臺貴手啊！”那主事祈求道。
他知道，即便是鬧到朝堂，憑他們家的關系也能壓下來，但付出絕對比損失這幾船貨物高的多。很明顯，眼前這人打的就是這幾艘船的注意。
劉風不為那主事者的表演心動，經過一番的討價還價，10艘大型貨船讓劉風咬下來一半，還有優先選者權。
蔣欽毫不在意那主事者認出他來，直接帶人選了5艘價值高的船，讓那主事者氣的牙癢癢，又不敢吱聲。
劉風當然可以把貨全吞下，但一來他不想現在就死磕蔡家，就算離得遠，但大家族之間都是有關系，萬一蔡瑁請別人來對付他呢？要知道，現在劉表還未進荊州，孫堅也沒死，江東也還不姓孫，荊吳也不是仇家。
二來，他收了兩個歷史武將，占了大便宜，這些“小便宜”是他給盛憲、左豐準備的，也沒必要太多。
“敢問大人姓名，好讓在下回去后有個交代。”臨走前，那主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