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將柳生宗嚴控制得很牢,然后又掏出根繩子,將他捆了起來。柳生宗嚴雖然是個劍豪,但是此刻在高先達手中,全無反抗的力量。
霸刀在柳生宗嚴的屋子當中仔細地搜尋了一圈,這才走了出來。他一伸手,摸向了柳生宗嚴的腰間,將柳生宗嚴的佩刀抽了出來。
那雖然也是一把做工精煉的鍛打刀,但是畢竟不是那把真“鬼武者”孫六兼元。柳生宗嚴雖然是個覺醒者,但是總歸不是殺害霸刀弟弟的兇手。
霸刀微微嘆了口氣,流露出了他的失望,隨后對柳生宗嚴冷聲道:“他人呢?”
“什么人?”柳生宗嚴微微一怔,隨后道,“吉岡憲法,你不敢與我在擂臺上堂堂正正較量,大半夜的帶人來偷襲我,還找這種奇怪的理由,算什么英雄?”
“堂堂正正?我讓你一只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霸刀道,“我問你,驅逐艦在哪里?”
“你在說什么驅逐艦?我根本就不認識!”柳生宗嚴斷然否定道。
“沒關系,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找出來。”霸刀凝視著柳生宗嚴,氣勢一下子就騰了起來。
高先達曾經感受過霸刀的這種氣勢,讓人能夠產生強烈的壓迫感。原來這不是霸刀天生的氣場,而是他的掃描能力。
柳生宗嚴也是個劍豪,他的身上竟然也騰起了一股氣勢,兩眼當中放射出兩道劍意,向霸刀逼射過來,竟然不受霸刀的壓力影響。
霸刀掃描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道:“你的心智很堅韌嘛!”
他這么說,也就是技能施展失敗了。
高先達立刻就明白了,原來霸刀的掃描技能也不是百發百中的,必須得在氣場上壓過對手才行。高先達幾次見到霸刀,都被對方的氣場壓制住了,而且他才是殺害了霸刀弟弟的真兇,他見到霸刀本身就有些害怕,所以對方才能對他施展成功。
不過有一點高先達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霸刀既然對自己掃描成功了,為什么還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普通契約者還是覺醒者?按理說,他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殺害他弟弟的兇手,第一時間就該找自己報仇的啊?
而且霸刀現在搜尋得這么認真,還查看了柳生宗嚴的武器,說明霸刀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高先達就只能暫時認為霸刀的技能是沒那么準確的。而自己的運氣比較好。
當然,柳生宗嚴能夠挺過霸刀的偵查,說明他也是很有本事的。
柳生宗嚴見霸刀收了氣勢,便道:“吉岡憲法,你不要跟我裝神弄鬼的!你敢不敢把我放了,咱倆真刀實劍地決一死戰?”
“想死?沒那么容易。”霸刀微笑道,“你既然不想說,我可要給你上刑了!”
高先達附和著拿出一把小匕首來,道:“你快說吧,否則我就要從你身上往下割肉了,而且是一片一片地向下割,在割完之前,你絕不會死。我的技術比較一般,大約只能割三百刀,我認識一個朋友,能割三千刀而不死。”
高先達在《鹿鼎記》中混過,知道不少的酷刑。剮無疑是其中比較殘忍的一種。
柳生宗嚴聽了之后,自然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但是他畢竟在刀劍之中也算是爬模滾打了一輩子了,認為刀劍加身也不過是宿命罷了。他嘆了口氣道:“你們說的什么我全都不明白,不過我既然落在你們手里了,就沒想得好去。要殺便殺,要割肉,便割吧。”
“好,是個硬骨頭!不過用不著那么麻煩。”霸刀微笑著抓過了柳生宗嚴的右手,握住了他的小手指,用力地一掰。
只聽“嘎巴”一聲,柳生宗嚴的小手指便以夸張的角度反曲了過來。
柳生宗嚴還真是條硬漢,他方才既然說得豪氣,這時候便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這可是你用劍的手呢。”霸刀說著又抓住了一根手指,道,“你的右手有五根手指,我可以給你五次機會。你的左手還有五根手指,我還可以給你五次機會。但是這十次機會若是用完了,你這輩子就別想在拿起來劍了。”
柳生宗嚴對與自己的劍道還是比較看中的,如果說此生不能再用劍,恐怕真的是比殺了他還難受,還不如立刻就死了。
柳生宗嚴腦門上的汗開始嘩嘩地往外淌了起來。他雖然不吭聲,但是不代表他不會疼。
“我第二次問你,驅逐艦在哪里?就是剛才跟你在房間中密謀的那個外國男人。”霸刀補充道。
“我不認識什么外國男人。”柳生宗嚴還是搖頭,不過這一次他的回答要比剛才更心虛一些。他確實不認識什么驅逐艦,但是他方才確實和外國男人聊過天。
“那好,你的第二次機會也用完了。”說罷,霸刀便將柳生宗嚴的右手無名指也掰斷了。
柳生宗嚴疼得腦袋用力地仰了回去,渾身都跟著顫抖了起來。但是他卻沒有哀嚎,還在咬著牙堅持。
“那么現在開始第三次……”霸刀說著,又握住了柳生宗嚴的右手中指。
柳生宗嚴還是沒有回答,于是隨著“嘎巴”一聲,手指再次被掰斷了。
但是這時候已經能看得出來,柳生宗嚴的意志力已經遭到了巨大的消耗。他的心智就快要崩潰了。
而霸刀的手,這時候又緩慢地握住了柳生宗嚴的右手食指。并且霸刀的身上,慢慢地重新又騰起了那一團氣勢。
他的氣勢籠罩住了柳生宗嚴,而柳生宗嚴此時身上已經沒有什么劍意能夠與之抗衡了。看樣子,霸刀根本用不著柳生宗嚴自己回答問題,他只要壓制住柳生宗嚴的氣勢就可以了。
這時候,從不遠處,飄過來了一個氣團。速度并不快,也沒有什么聲音,并不引人矚目。
它飄到了霸刀的身后,立刻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它的威力并不亞于一顆高爆手雷,將霸刀整個人掀翻了出去。而在旁邊的柳生宗嚴和高先達自然也在爆炸的覆蓋范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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