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場比試是高先達和根岸兔角之間的決斗。
工作人員對他們進行了介紹:一方是來自駿河的大名,另一方則是京都的劍豪。巧的是,兩個人都是香取神道流的弟子,這可以說是一場香取神道流的內部對決。尤其是在初賽的時候,兩個人曾經經歷過一場木劍對決,以根岸兔角認負告終。那么在這一次真劍對決中,結果會不會有什么不同呢?
高先達倒是無所謂,他對根岸兔角的實力有所了解,即使是用真劍,也完全不用怕他。
但是根岸兔角就不一樣了,他的臉上充滿了沮喪。
他本想進入三十二強之后,好好地在觀眾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氣度,可以為以后的仕途發展打下基礎。
他已經獲得了香取神道流的秘傳技:神妙劍。這招劍氣橫掃威力很強,有了它之后,根岸兔角不懼任何一流劍豪。
只要能打贏一場,他后面就可以選擇性棄權了。畢竟他此次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拿冠軍,而是為了出名。他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的師父師岡一羽以及師爺劍圣塚原卜傳的。
但是他確實也打不過高先達啊,所以他才會在初賽的時候選擇了棄權。
這一回可怎么辦啊?
“師兄,你放放水吧。”根岸兔角竟然開口求情了,完全不像第一次遇見高先達的時候態度的囂張或者初賽遇見高先達棄權時那么干脆。
“你想讓我怎么辦?我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高先達道:“既然對于結果,你心里清楚得很,那不如趕快棄權算了。就算我手下留情,不會傷你性命,刀劍無眼,也不敢保證你不會受傷。”
根岸兔角猶豫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道:“師兄,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還是想借助這個平臺展示一下我們香取神道流弟子的風采。你好歹也給我個機會施展一下絕招啊。”
高先達點頭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便成全你。”
如果換位思考,根岸兔角沒有什么問題。他才是香取神道流的正常弟子。從小學劍,一直勤勤懇懇,終于功夫有成,成了在京都范圍內小有名氣的劍豪。他一直以來,也不過就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罷了。他又有什么錯?
只可惜他不是一個契約者,高先達如果不是覺醒了,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高先達雖然沒有什么悲天憫人的心,但是也不認可什么弱就是原罪的理論。他反倒是對霸刀這樣覺得自己厲害,就可以任意地跑到低級副本里面去殺人的人,非常的反感。
所以高先達心里一軟,沒有抽出自己的佩刀,然后向旁邊的工作人員要了一根木刀,跟根岸兔角對壘了起來。這樣即使自己砍倒了他,也不至于一擊斃命。
根岸兔角見高先達拿了一把木刀,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多謝師兄。那我可就要開始了!”他嘴里面說得很客氣,但是動作上卻一點都不客氣。
高先達用的木劍,根岸兔角卻一伸手將自己的佩刀抽了出來。雖然根岸兔角的這把刀沒有什么名氣,但是也是京都的刀匠精心鍛打出來的,做工非常的細致,上面閃著寒光,一看就是非常鋒利。
高先達放水,使用了一把木刀,而根岸兔角卻直接選擇了鋼刀,眼看竟是想趁此機會終結了高先達。
不管之前高先達與他的對戰結果如何,只要這一戰他能將高先達斬殺,那么之前的勝敗就全都做不得數了。
根岸兔角似乎已經預謀已久,就等著高先達上鉤呢。他的左手早就已經搭在了劍鞘上,只不過高先達沒有在意罷了。
根岸兔角續好了力,直接就是一記神妙劍,沖著高先達斬了出來。
只見一道月牙般的劍氣飛射而出,直奔高先達,只想將他斬成兩截。
高先達方才還在與工作人員交涉,并沒有注意戒備,而且他離根岸兔角的距離也有些太近了,有心算無心之下,這一記神妙劍,高先達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高先達只得用手中的木刀進行抵擋。
神妙劍的刀氣跟武器的威力也有關。根岸兔角換上了上好的鋼刀,所發出的的刀氣威力也比用木刀的時候厲害許多,甚至比他本身的揮刀威力還要大。
高先達手中的木刀只是工作人員提供的普通貨色,根本就抵擋不了那凌厲的刀氣,竟然一下子就被切成了兩截。
那刀氣毫無阻礙地繼續飛行,直奔高先達而來。
高先達本來可以使用逃脫匕首瞬移出去的,他上次對付根岸兔角的時候用的便是這一招,直接從后面將刀放在了根岸兔角的脖子上。
但是這一次,旁邊觀戰的還有霸刀。在對付根岸兔角這種對手的時候,高先達并不想把自己的底牌全都展現出來。
同樣的,高先達如果正面硬抗這一記刀氣的話,雖然說應該也沒什么問題,但是卻將自己強悍的抗擊打能力暴露了出來。
所以高先達只能腳踩八卦步,向旁邊進行了閃避,然后因為閃避不及時,被劍氣的邊角掃中了身體。然后高先達裝作承受不住的樣子,一下子跌倒在地,口吐鮮血,然后又重新地強行掙扎著站了起來。
這樣一來,便顯得自己有一定的閃避能力,但是水平不高,同時還有一定的抗擊打能力,也不是很強。至于劍法的話,也有幾把刷子。將這幾樣綜合在一起,便比較附和一個中級水平契約者的戰斗實力。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好厲害。”高先達對根岸兔角贊嘆道。
但是根岸兔角眼看著高先達口吐鮮血,以為他真的被自己的劍氣所傷。完全不知道其實是高先達自己咬破了舌頭所致。
他眼看勝利仿佛就在眼前,此時也不考慮什么同門的情誼了,沖上來揮劍就要將高先達站殺掉。
“不要!”在下面一直觀戰的的師岡一羽此時突然出言阻攔。
“來不及了,師父!”根岸兔角的刀眼看著便要落在高先達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