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同人小說
作者:何時秋風悲畫扇書名:
笄禮,即漢民族女孩成人禮,俗稱“上頭”、“上頭禮”。
自周起,規定貴族女子在訂婚許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禮,一般在十五歲舉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許人,則年至二十也行笄禮。
笄,即簪子,女子年過十五歲,如已許嫁,便得舉行笄禮,將發辮盤至頭頂,用簪子插住,以示成年及身有所屬。
如果年已十五,即使沒有許嫁,也可以行笄禮。
女子受笄后,一般要在公宮或宗室接受成人教育,授以“婦德、婦容、婦功、婦言”等,作為媳婦必須具備的待人接物及侍奉舅姑的品德禮貌與女紅勞作等技巧本頌。后改為由少女之母申以戒辭,教之以禮,稱為“教茶”。
文淺墨及笄禮的戒賓和宿賓都是文家人在操作。
李家作為文家姻親,自然也受到邀請。
前三日戒賓,戒賓就是去請及笄禮的正賓。
這個正賓僅一人,及笄禮的正賓應是德高望重的女性長輩。
其后是宿賓。
建康城內的都是辭了的,畢竟都在城內,沒必要跑到文宅住,給主人家添麻煩,遠方一點的正親,尤其是德高望重之輩,便提前一日到了文宅住下。
及笄禮的當天,諸賓抵達。
李老三帶著葉繪、周月娥、張約素,以及李鳳梧,五人皆著盛服前往文宅。
文家的重親早已到場準備觀禮。
建康城內,和文啟來交好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已到齊。
上元大令到場。
這個很是正常,畢竟文啟來是訟師,沒少和上元縣衙打招呼。
不過建康府其他下轄幾縣,已經府治幾位官員也紛紛到場,著實讓人有些吃驚。
除了這些人,還有建康府學教授曹崇。
最重要的人物,自然是李鳳梧的老師,建康知府陸游。
因是學生李鳳梧的未婚妻的及笄禮,陸游當然要給這個面子。
恐怕那些官員到場,一者也是給陸游面子,再者怕就是逢迎咱們這位大宋雛鳳了。
畢竟是他的未婚妻及笄。
所有人皆著盛服,至大門外,面向東而安靜佇立。
今日及笄禮,正賓是文家一位女性長輩,據說其輩分,連文啟來都稱呼一聲姑婆,
贊者是文淑臻。
儐者入,通報文啟來,片刻后文啟來滿面春風的出來能不高興么,女兒及笄,不僅上元大令來了,連建康知府陸游都來了,顯得文家好大的面子。
對自己未來女婿越發滿意了。
文啟來面向西,對正賓文家姑婆行再拜之禮。
正賓答拜文啟來。
然后主賓一揖入門。
正賓跟隨文啟來入門,揖讓到階下,又揖讓一次。
于是文啟來率先由阼階,先登階,在阼階上偏東的地方面向西站立。
正賓則由西階后登階,在西階上偏西的地方面向東站立。
其余賓客入內,觀禮。
最后是擯者,在東序布筵席。
這些流程嚴謹至極,沒有絲毫偏差,也沒人會做錯。
等所有人就位后,在有司的提醒下,文淺墨緩緩從房間里走出來,蓮步輕疏,一步一步走入大堂,身穿粉紅里透白的色彩鮮艷的雙紒衫子,一頭迤邐長發墨汁一般鋪落在背上,又垂在地上的裙擺上。
雙手疊放,安靜的走到眾賓客前面,低頭垂首對所有賓客揖禮。
然后跪坐在及笄席上。
文淑臻著盛服,來到淺墨身旁,眼里蘊著淚花,輕柔的為妹妹梳長發,然后將梳子放在席子的南邊。
有司宣禮,于是正賓于東階下盥洗手,拭干。
相互揖讓后正賓與主人各自歸位就坐。
其余賓客也落座觀禮。
文淺墨早將及笄禮的流程背了下來,待主賓落位之后,轉身向東跪坐。
有司奉上羅帕和發笄、發釵。
正賓,就是那位白發蒼蒼的女性長輩顫巍巍的走到文淺墨面前,高聲吟頌祝辭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然后跪坐下為文淺墨梳頭,梳好發髻之后,開始加笄,然后簪上發釵。
最后起身,回到原位。
文淑臻則又至文淺墨身旁,為她象征性地正笄、正發釵。
之后文淺墨起身,眾賓向文淺墨作揖祝賀。
回揖后文淺墨回到東房,文淑臻從有司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幫助文淺墨更換與頭上發笄發釵相配套的大袖長裙。
這是大宋的及笄禮。
及冠禮是三加,但女子及笄禮一般只有一加,歷史上有記載三加的,只有大宋以為備受恩寵的公主,尋常官宦人家的及笄禮,都是一加。
未幾功夫,文淺墨走出東房。
所有人眼前一亮,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就連那些長輩此刻也無法轉移視線。
粉紅染白的大袖長裙,將文淺墨的身姿襯托得無比的婀娜多姿,秀發雖然盤髻,但剩下的長發依然垂落到腳跟,映襯著大袖長裙的嬌艷,端的無雙驚艷。
精致無暇的面容,帶著淺淺的恬靜笑意,賽過人間天仙。
世間至美,不過如此。
這又何止傳言中的艷冠建康,恐怕就是艷冠大宋也不過如此。
仿佛這一刻的文淺墨,已勝過前朝的禍國紅顏楊貴妃。
這種美,簡直不似人間所有。
年長的賓客還好一些,很快恢復了正常,但一眾年輕賓客看得口瞪目呆,視線一刻也無法從文淺墨身上離開,從心底里羨慕李家的李鳳梧。
文淺墨行至父母面前,三拜。
這是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
又行到正賓,那個要稱之為太姑婆的老嫗面前,三拜。
這是以示對長輩的尊敬。
有司宣布禮畢。
那些被文淺墨的天仙之貌驚慕得差點窒息的年輕人這才反應過來,心思不一的或盯著文淺墨目不轉睛,或向那條要拱這朵天仙的豬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有司撤去笄禮的陳設,在西階位置擺好醴酒席,太姑婆揖禮請文淺墨入席。
文淺墨于是站到席的西側,面向南。
太姑婆向著西邊,文淑臻奉上酒,文淺墨便轉向北,太姑婆接過醴酒,走到文淺墨席前,念祝辭曰:“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文淺墨行拜禮,接過醴酒。
太姑婆回拜。
文淺墨入席,跪著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將酒置于幾上,有司奉上飯,文淺墨接過象征性地吃一點。
放下碗筷,文淺墨對太姑婆再拜,太姑婆答拜。
文淺墨起身離席,站到西階東面,面向南方。
太姑婆起身下來面向東,文啟來也趕緊起身過來面向西。太姑婆便為文淺墨取字,當然,這個字昨夜文啟來早就告訴她了。
念祝辭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矜畫,女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汝之父。”文淺墨立即答曰:“淺墨雖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聲如天籟。
答畢,文淺墨向太姑婆行揖禮,太姑婆回禮后復位。
文淺墨便在姐姐的牽引下跪在文啟來兩口子面前,安靜的聽著文啟來的滔滔大論。
文啟來素有才華,一番話說得無人不撫掌贊嘆。
文淺墨笄者靜心聆聽,在文啟來說完后答:“兒雖不敏,敢不祗承!”。
然后對父母行拜禮。
之后有司宣布笄者謝禮。
文淺墨于是起身,來到場地中央,先后行揖禮于正賓、客人、樂者、有司、贊者、旁觀群眾、父母。
受禮者紛紛微微點頭示意。
李鳳梧坐在人群里,看著初長成的未婚妻,笑容燦爛,又感受到周遭人射來羨慕嫉妒的眼光,越發得意。
恰好文淺墨謝禮看向自己。
視線對視。
文淺墨有些不合禮制的,對李鳳梧淺淺一笑,一切盡在這一顰一笑里。
奴家我已及笄。
且等官人你及冠。
謝禮之后,文啟來起身,“小女文淺墨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盛情而至,某幸盛之!”
并與笄者向全場再行揖禮表示感謝
至此,有司宣布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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