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同人小說
作者:何時秋風悲畫扇書名:
趙惇和趙愭有此想。
趙愷當然如此,就連李鳳梧也如此認為。
雖然第二次大戰大宋慘勝,官家雄心再起,但隨著國內社會安定,經濟騰飛,大宋的臣子從來都是不甘寂寞的。
為了自己的權勢,必然要在立儲上做文章。
也許明年,立儲的事情就又要被提起。
如今三王在同一起跑線,趙愷的機會大增,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打擊趙愭和趙惇,等趙愷得天獨利的時候一提立儲,大概就成了。
但怎么也沒想到。
就在年關將近的時候,官家一紙旨意降下,中書舍人和給事中也沒有駁回,于是成了既定事實:三日內組建使團,前往大理。
而秘書少監李鳳梧,賜封承事郎,為使團正使。
接到這個旨意,李鳳梧臉都青了。
你妹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承事郎這個原點上了,若非自己有從五品的秘書少監一職,那才叫搞笑。
然而真正讓李鳳梧不爽的是,趙昚你個狗日的,快過年了你讓我出使大理?
沒有出使西遼。
但李鳳梧早就知曉,出使大理一職自己肯定跑不掉。
雖然名義上借著春節代表大宋去為大理皇帝慶賀,但尼瑪這也太那啥了吧,就不能春節之后再去,而且,趙昚你是怎么選的使團人選的?
正使是自己,兩位副使,一位竟然是趙愭幕僚錢象祖,另一位豁然是因和西遼使團談判而立功的柳子承。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堂堂光化軍統制李睿為使團護將。
趙昚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錢象祖和柳子承自己不怕,但光化軍統制李睿是李鳳娘親弟弟,要是這貨聽了李鳳娘慫恿,在去大理那些的路上,找個偏僻地方把自己辦了的話
特么的柳子承和錢象祖肯定樂于見到這種狀況,自己就冤死了啊。
不行,不能讓趙昚這么干。
李鳳梧決定去見官家。
似乎早就料到李鳳梧會來一般,趙昚一點也不意外,對李鳳梧道:“人選是陳相公定下的,朕也不好逆了陳相公的意。”
李鳳梧有些吃驚,陳康伯?
才到臨安幾天,這么快就摸清楚了臨安朝野的形勢?
相公之力,果然不可小覷。
但李鳳梧來見趙昚,并不是說服趙昚換人,而是要再帶幾個人保證自己的安全,于是道:“臣并沒有說陳康伯選人不妥,只是覺得,此次使大理,既要彰顯我大宋國威,僅一個光化軍統制李睿,似乎說服力不夠。”
去你妹的說服力啊,李鳳梧說完之后自己心里先開罵了。
趙昚這個腹黑的家伙。
你見過一個帝國讓幾個文臣帶著大戰之中的功勛大將使他國,而同時這個帝國又將大軍陳于你邊境來給你說理的么?
這就好像牛高馬大的孔夫子帶著一幫二流子徒弟,拿著磚頭配著劍,逮著人就給你說道理,我們是以理服人的。
這不是很違和么?
趙昚想了想,笑了,知曉李鳳梧擔心什么,道:“那你以為如何?”
李鳳梧早有想法,直接說出來,“臣以為,李睿雖有千里縱江淮之威,但僅此一人,不足以讓大理正視我大宋兵威,若有一位能以寡破眾,萬軍叢中取敵人上將頭顱的尖刀之鋒芒,效果必將奇佳。”
趙昚若有所思。
話說到這個地步,宋金兩次大戰中,做到這件事的只有一個:宗平。
當初他便以四千破一萬,甚至三人三騎叩城。
論聲望,這完全就是當世趙子龍,想必大理那邊早就有他的事跡。
但是自己當初在用李鳳梧之時,是調查過這小子的,因為他身邊那個丫鬟朱喚兒,李鳳梧和宗平貌似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他現在忽然請求宗平同行出使大理,就不怕宗平和李睿一起把他陰死在途中么?
旋即轉念一想。
李睿敢這么做,是因為他背后有個當宣撫使的老爹李道,還有當恭王嫡妃的親姐姐,就算事后自己猜到是他做了李鳳梧,自己還能把他殺了不成?
但宗平不一樣。
雖然其曾祖父宗澤是大宋功臣,但如今的宗家已沒落。
宗平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對李鳳梧怎么樣,甚至還得竭盡心力保護李鳳梧,免得到時候李鳳梧出事自己遷怒于他。
想到這趙昚恍然,思忖片刻,道:“如此也行。”
雖然李鳳梧這小子不厚道,但終究是難得看得順眼的年輕臣子,況且大宋使團出事大理,若是正使在路上嗝屁,這傳到四夷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對李鳳梧道:“朕即宣召安豐軍統制宗平進京。”
一個光化軍統制,一個安豐軍統制,一個千里縱江淮大破鐵浮屠和拐子馬,一個四千破一萬三人三騎叩城,怎么看都是大宋雙壁。
這樣一對軍中名將同時出使大理,自己再陳兵邊境,就不信大理不屈服。
李鳳梧松了口大氣。
又聽到趙昚說道:“茲事重大,且莫誤了。”
李鳳梧應喏。
魏杞兩使金國,如今已是太尉。
自己使了一趟金國,再出使一趟大理,怎么看都是耀眼到極點的履歷,按照這個仕途下去,就算趙愷當不上太子,趙昚任內,自己怎么也能混到一二品去啊。
一旦奮斗到一二品成為士大夫,哪怕趙愭趙惇登基,自己也不用太擔心。
只是后輩有點凄涼。
話再說話來,就算趙愭趙惇登基,沒準也當不了多久就禪位了,趙惇不就只當了五年被被趙擴逼著禪位了么。
話再說回來再等不到百年,蒙古鐵騎就南下了。
這宋仕,終究是要妖嬈一回的。
從大內回到梧桐公社,便看見朱喚兒和耶律彌勒兩女情緒黯然,李鳳梧心中清楚,她們是在擔心自己出使大理的事情呢。
今時的大理,屬于偏遠山區,所以在古代王朝中,很少有帝國能真正掌控大理。
西域、四川都比大理要好掌控一些。
而且此去大理,路途遙遠,比自己之前使金到毫州遠了兩倍不止,僅是往來一趟,大概就得三四個月,再加上和大理談判事宜,少不得半年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