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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平郡主是趙伯玖的妹妹!
趙伯玖就是趙璩。
這貨不是個普通人,是差點把趙昚拉下馬的角色,即使現在也活得好好的。
趙璩字潤夫,初名趙伯玖,宋太祖趙匡胤七世孫,秉義郎趙子彥的兒子。
宋高宗紹興六年(1136年),七歲的他被選入宮,由吳皇后撫養,賜名璩,除和州防御使,后改保大軍節度使,封崇國公。
紹興十五年(1145年),加檢校少保,進封恩平郡王,出就外第。
紹興二十二年,加恩稱皇侄,遷開府儀同三司,判大宗正事,置司紹興府,這個時候,已經有點要和趙昚搶皇位的意思了。
不過最終還是輸給了趙昚。
趙昚宗即位后,授他少保,改靜江軍節度使。
趙伯玖也聰明,知曉以自己的身份不能奢望太多,于是屢屢上書,“累章乞閑”,趙昚一看他很識趣,也便大度一回,改了個閑職醴泉觀使。
“魏蔚竟然是恩平郡主的女兒……”
趙愷嘆道:“可不是,或者說是西遼的郡主比較合適,雖然不可能有名分了,但畢竟是個事實,所以你明白了吧?”
李鳳梧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怪……之前還以為魏尚書頭頂一片草原,現在看來大有隱情啊。
趙愷忽然笑得很詭異,“給你說個事,西遼那邊送了國書過來,說將要遣使團訪宋,據說魏蔚的雙生姐姐要來。”
哎喲臥槽,魏蔚已經美得不像話了,竟然還有個雙生姐姐。
雙胞胎啊……
李鳳梧忍不住想入非非啊,這樣一對雙生花,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啊。
趙愷一見李鳳梧的神色,就知道這貨在想什么,苦笑道:“別奢望了,魏蔚你都很難拿下,還去奢望那位,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西遼皇室。”
李鳳梧嘿嘿干笑,“yy又不犯法。”
yy是什么?
趙愷起身,“得了,我回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罷。”
第二日小傳臚。
一大早,李鳳梧便穿戴好,前去請了文正清,一起來到東華門外。
東華門外已有一群人。
李鳳梧看見了熟人木待問,看見了丘崈,也看見了呂祖謙等人。
除了呂祖謙,木待問,丘崈等人皆是眉飛色舞,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小傳臚興奮著……小傳臚之后是大傳臚,那就要金鑾殿唱名。
士子之榮耀,莫過于此。
眾人相互致意后,便安靜的等著召見,越是這種人生得意的時候,他們就越是小心,以免給人留下張狂妄行的印象。
待人到齊后,禮部官員便在東華門外的直廬中,向他們教導覲見官家時的宮廷禮儀。
其實在殿試前,就已經有這方面的教導,但一方面人太多,另一方面教一次的效果也就那樣,所以在殿試時,貢士們舉止失措、丑態百出,讓負責教導他們的官員如芒在背。
此次小傳臚,便抓緊覲見前的空兒,又給他們臨陣磨槍。
拿一把空椅子假設是皇帝,教導他們畢恭畢敬行禮,逐個糾正他們的動作……
到時辰后,才有內侍省的宦官出來,引領他們進東華門,至集英殿門前西階下候著。
官家也已從垂拱殿乘坐輿轎來到集英殿升座,皇宮里有許多殿堂,每個殿堂都有專門地用處,皇帝每天的任務就是在幾個殿里搬來搬去。
舉行大朝在大慶殿,接待外賓在紫袁殿,接待朝廷官員外臣在垂拱殿,而這集英殿就是專門用來接見科舉考生的。
比起隆重之際的大傳驢,小傳臚整個過程極為安靜,沒有儀仗、沒有奏樂,也沒有大聲傳呼某人的姓名。
在覲見前,前十名進士的名字,已經寫在綠頭簽上。
禮部官員捧著綠頭簽,躬身小步走到官家御座前,進呈給皇帝,然后按照官家的點名,依次傳召被點到名的進士覲見。
引見的時間很短,只需讓官家看看相貌,回答幾個簡短的問話,如籍貫、年齡等等,就會得到官家的溫言勉勵,并賜一條玉帶,那也是覲見結束的信號。
前一個退下后,官家再叫下一個,整個過程不會持續超過半時辰。
官家拿著寫有他們名字的綠頭簽,最終確認這十人中誰拔頭籌,以及其后九人的名次。
如果引見中不出意外的話,名次還是以評卷時的結果為準。
引見的順序都是隨機的。
李鳳梧很不湊巧,或者說也可能是趙昚故意為之,其他同年進去后,又意氣風華的出來,他卻最后一個。
行過禮后,李鳳梧垂首而待。
趙昚端坐在椅子上,沒有見其他人那般先問姓名家世什么的,而是輕松愜意的笑道:“想不想知道你考了第幾名?”
李鳳梧呃了一聲,“想。”
其實已經從趙愷那知曉了,探花嘛。
自己本來不奢望三鼎甲,一甲及第已達到甚至超過了自己的期許,畢竟自正兒八經讀書才多長時間,若是被世人知曉,那些二三甲的人還不氣死。
沒曾想竟是個探花,真是祖墳冒青煙。
趙昚卻說起了其他,“朕沒記錯的話,李承事郎是紹興十五年生人,直到十六歲生日前,一直略有呆愚不曾讀過書,在朕登基的那一年,李承事郎才開始讀書的罷。”
哎喲臥槽,這老小子還調查了自己。
這是事實,李鳳梧只好點頭,“是。”
趙昚眉頭挑了挑,“從紹興三十二年到隆興二年,讀書兩年,便能一甲及第,你說天下人會怎么評價你?”
李鳳梧不知道趙昚要干嘛,奉承道:“是官家恩澤四海,微臣才能愚昧頓開。”
趙昚哈哈大笑,“得了,你這人做事倒是讓人滿意,但是這拍馬屁功夫和你那手書法一般,著實讓人無語的很。”
李鳳梧郝然。
“你考了個第三名。”趙昚笑瞇瞇的道。
李鳳梧做驚喜狀,“謝陛下慧眼隆恩。”
“你以兩年學齡而奪一甲探花,或可用唐代陳子昂詩句‘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來形容,此為千古驚艷事,不輸那四元狀元多少。”
甚至可以說,已經超過了四元狀元的輝煌。
兩年而取探花,試問此等天賦,何人可出其左右?
四元狀元孟宗獻不能,千古才情蘇東坡不能,遑論其他人。
“官家謬贊了。”
趙昚揮揮手,忽然道:“還沒吃早食吧。”
用的是肯定語氣,不是疑問語氣,李鳳梧心里一跳,臥槽,這是要讓我和他一起吃早食的意思么……趙昚這貨究竟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趙昚對身旁的謝盛堂道:“讓御膳房多準備一人份早食。”
又對另外一位內侍省宦官道:“讓其他人退了吧,不用等李承事郎一起出大內了。”
李鳳梧如墜云霧,不知道趙昚唱的哪出戲。
和官家一同用膳,就是中樞大臣也鮮少有此等待遇,何況自己一個區區承事郎,哪怕考個狀元也不至于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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