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那鮮紅的血跡是如此耀眼，讓納格利心驚不以。
作為一名在偉大航路闖蕩的大海賊，眼前這一幕，讓納格利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一切意味著什么。
然而心中的震撼更甚了，還帶有濃濃不解，“值得嗎？只是普通的戰斗，卻用自己生命來獲得力量…”。
反手收回自己手掌，嘆了口氣，無奈說道：“有些東西，不是值不值的，而是不得不如此做”。
正如林天說的一樣，要不是迫不得已，誰會用生命來獲得自己不能掌控的力量，一切都只是迫不得已。
先前體內虛空之力暴亂，讓林天整個人差點死去，別看表面沒有什么事情，其實真正的受傷是在體內，本來嚴重的傷勢，更增添了數分。
先前那一擊能有如此力量，也都是因為林天把體‘仍然’存在的虛空之力，全部從體外逼出，在那一瞬間可以說完全掌控了那種力量，才因此爆發出了那么強大的力量。
能擁有如此戰力，只是發生在那一瞬間，也是那一瞬間，林天明白了什么什么才是強大的力量，那種感覺真的太強了。
為什么說是一瞬間，還有用仍然一詞？
一切都只是因為，林天現在或許不能算做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沒錯，現在林天已經不在具有惡魔果實能力，只能算是一個普通人。
不僅在惡魔果實能力，林天連體內的虛空之力也感覺不到了，虛空之力到是沒有消失，但卻深藏體內深處。
這些事情，其實早在建筑物中醒來時，林天就已經明白了。
當時，在發覺這一點后，林天并沒有如常人般震撼、恐懼、害怕……或許用平靜來形容，真要說還有一點喜悅。
惡魔果實能賦予人強大的力量，更別說林天具有的惡魔果實，空空果實，完全可以稱為究極惡魔果實，強大無比。
在防御上，融入虛空，萬法不侵，免疫任何物理攻擊，除了霸氣外，真是任何惡魔果實都不能免除，乃是世界的規則。
在攻擊上，更是強大，次元之刃，切割的是空間，常理上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次元之刃不能砍斷。
可以說，林天一身戰力和戰斗技巧，都是在能力基礎上演變而來。能在三名海軍大將圍攻下，支持那么久，還能從他們當世四名強者逃出，都是因為其能力。
現在失去能力，林天戰力不知道要下降多少，哪怕林天也不能預料，要找一個真正強者戰斗才知道。
按理說，失去能力林天應該擔心或者震驚才對，失去能力意味著戰力下降，在他現在所深處的環境下，特別是林天面對的情況。
明面上，海軍叛徒，十億貝利的高額懸賞。殺了五位天龍人，得罪了這個世界的守護者。暗中地下世界那高額懸賞，還有當年自己得罪的一些大勢力。
戰力的損失，意味著林天自身生命危險大大加強，要是進入偉大航路，被海軍本部追捕，很大可能飲恨。
或許還得從那場大戰說起，當日的戰斗，林天重危，要是平常加上一些珍貴藥物還有時間，憑借林天身體素質不是難事。
但根本緣由還得回到虛空之力，那種力量太強，不屬于整個世界，林天身體承受不住，一直在破壞自己身體，加上那日大戰受的傷勢，完全就是在傷上加傷。
要不是靠著當年在海軍中所藏，還有通過革命的幫助，由庫洛克斯制造的藥物，林天怎么可能裝作無事堅持現在。
但那只是治標不治本，一切根源還是虛空之力跟自己能力沖突，兩方天天讓爭斗，代價就是自己身體創傷越重，戰力慢慢下降。
對于林天來說，能力消失意味著自己身體內的爭斗不見，同時虛空之力沉浸不出，則讓自己身體回復重前，身體暗疾也會慢慢康復。
至于能力消失，會讓戰力下降，更不放在心傷。自己劍術和體術同樣強大，能力消失或許對于自己來說還是一件好事，能讓自己把更多精力投入到體術和劍術上。
惡魔果實能讓人得到毀天滅地的力量，但限制太大，有著不少缺點，如不能游泳，還有霸氣這種天地規則，
世界是公平的，一飲一啄。體術和劍術同樣不必能力弱，只是這條路走起來很艱難，但卻沒有那么多限制，任何環境都難以造成影響，也不存在什么相互克制一說。
就在心中所想時，納格利開口問道：“想必剛才在建筑物中，那驚天動靜，才造成你現在這樣子”。
微微點了點頭，林天不禁感嘆，“沒錯，里面所經歷的事情，也不知道對我來說有好處，還是有壞處”。
“哈哈哈…”，納格利拍腿，輕輕笑起來，“年輕人，你有些著像了，雖然我不知道里面到底經歷了什么”。
“但以活了這么多年的經驗，奉勸一句，任何事情好壞之分有誰能說得定，你失去了什么，同時也會得到什么，只是看你怎么看”。
聞言，林天心中不由好受了些，或許正如納格利所說一樣，塞翁丟馬焉知非福，是好是壞現在也不能斷言。
最起碼，自己得到了一則很重要信息，歷史正文不止那么簡單，詳細說，歷史正文這塊石頭不簡單。
稍微明白歷史正文的都知道一點，也是最基本，歷史正文記載著消失的歷史，同時堅不可摧，用什么都不能摧毀。
不然，世界政府已經得到了許多歷史正文石塊，早就把其摧毀，對于世界政府來說，這種東西毀掉比摧毀好多了，有些東西只要五老星那幾個掌權者知道就行，也不會一直留著，秘密保存。
歷史正文有點很奇怪，既然說傳言歷史正文什么都不能毀掉，那么它又是怎么制造出來的，感覺兩者之間就是個矛盾。
既然能制造出來，又為何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毀滅它。或許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歷史正文不屬于這個世界，制造出來的力量同樣不屬于這個世界。
能想到這一點，林天也是先前通過虛空之力的突變，而聯想到。
在建筑物中，身體中虛空之力發生變化，是在林天手離開歷史正文后，而且那倉庫中也就存在歷史正文一樣東西。
任何事情突然發生都是有緣由，從進入倉庫中發生突變，唯一造成著這種原因的就是歷史正文。
虛空之力，不屬于這個世界，那么能引起其變動的東西，應該也不屬于這個世界，用這個理由一切就能解釋通了。
“其實，我有一點非常不解，為什么你會對我說這些”，納格利雙眼如鷹目，緊緊盯著林天臉上表情。
頓了頓，沒等林天回答，納格利繼續說道：“告訴我你受傷一事，難道你就不怕我突然對你出手，十億人頭放在我眼前，可不是那么好忍住的”。
“你不會的”
搖了搖頭，林天平靜說著，卻從字里行間透露出一股信任，讓納格利心中都不由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到了你那一步的海賊，成為海賊已經不再是為了錢了，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目的，只看重錢的海賊，是很難走到那一步了”。
納格利臉上難得閃過一絲驚訝，語氣中帶著好奇說道：“看來你對海賊還是蠻了解的”。
“那肯定，我當年可是海軍，難道沒聽說過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說起海軍兩字，林天未免有些感嘆，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怎么樣。
“不過，你現在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信任，我這個海賊”，納格利狐疑無比。
林天沒有立即答，而是開口反問道：“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聞言，納格利不由一愣，這一般都是當年玩的游戲，卻被用在這種嚴肅情況中，讓其一時反應過來。
隨即臉上微微一笑，有些懷念道：“老了，已經過了當年那個年齡，還是聽真話吧”。
“如果是真話，那就是想得到別人信任，首先你要讓別人意識到你對他的信任”，恍惚間，林天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怎么說出句怎么有哲理的話。
“信任？”納格利不解低喃，抬起頭問道：“信任，不知道你想得到我的信任，是為了什么，說吧，你想知道什么東西”。
老前輩不虧是老前輩，轉眼間就猜到了林天要表達什么，所做那一切都只不過想得到某些東西。
艾莉一直坐在后面，默不作聲，仿佛不存在一般，可艾莉卻用心聽著兩人對話，因為從其中自己可以了解到許多東西和隱秘。
就像現在，聽到兩人對話，艾莉感覺一個驚天大秘正在自己眼前，自己可能了解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林天伸手一指，指頭方向正是那稍微變淡，還沒有散去的煙霧，“那個？”
不用多說，納格利就明白林天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臉色大變，驚慌無比，對于那樣東西，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