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有一百多人走出了隊伍,在自己同學的目光中重新選擇了他們想去的學院。
“這幫家伙真讓人惡心!”
董飛有些氣鼓鼓的看著一個個目光閃爍,不敢和其他的學生對視的這些少年。
“別太在意了。他們沒有戰斗過,還算不得是真正的長城人。”
張高山的話語,使得四周的天才班學員們全都有些自傲的呼出了一口氣。
高布扭過頭,目光從他身邊的戰友們一一掃過,每一個人也都微笑著注視著他。
經歷過這次血戰,活到最后的他們,已經不是那些毛毛躁躁的少年兵了。
那些在戰斗中逝去的戰友,為了救援他們而犧牲的學長,已經在高布他們的心中印上了不可更改的烙印。
“想取消我們長城學院,還要問問我們同意不的!”
隨著高布的低聲怒吼,他身邊的少年們臉上全都浮現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就算聯邦取消了長城學院,人們心中的學院可沒有那么容易抹去!
“那請各位離開學院島,會有船只安排你們的。”
冷月英有些冷漠的看著那些選擇了其他學院的少年們,最后叮囑了一句。
“不管你們去了哪里,請記得我們長城學院的精神和信仰!”
“我相信,這些東西會對你們有用的。”
女校長的呼喊,并沒有換來回應。
那一百多名少男少女有些狼狽的快速離開了這座廣場。
也許他們聽懂了,也許他們根本不在意冷月英的教導,不過這一切,都和長城學院的人們無關了。
現在,在冷月英的面前,剩下的長城學院少年兵方陣,只有八個。
看著面前這數百名稚氣未脫的少年,冷月英的心中不禁有一絲凄涼。
包括稀稀拉拉只有十來個人的天才班方陣一起,曾經輝煌的長城學院,現在在學院中的學生,只剩下五百多人。
就算加上在遺民之地的大約十來名大二學生,三十多名大三的學生,這個人數也遠遠抵不過其他學院一屆學生的數量了。
而這其中,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少年全都是少年兵,連初級武者都不是。
“大家都看見了,在場的你們,就是我們長城學院最后的人才儲備了。”
“如果有人要離開,現在還來得及……”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激憤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響起。
“校長,我們要如何才能夠保留住學院的名額!”
高布面色鐵青,咬著牙,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的胸腔中噴發出來。
“對呀,校長,別說那些沒用的。要走的人讓他們走好了。我們要怎么樣才能保留住學院的名額?”
一個個少年開始跟隨著高布激情四溢的大聲嚷嚷著。
“要是學院被撤了,那我們干脆自己組個團隊,一起訓練,一起戰斗好了!”
蘇征有些冷冰冰的說道。
“呵呵,聯邦軍部現在越來越像****了。長城學院都要撤銷?他們怎么給冷陽大元帥交代?”
這時候的董飛倒像個憤怒的青年了。
“我呸,冷陽元帥要是活在現在,早被這些垃圾氣死了!”
“這十多年來,除了例行的澳大利亞登陸戰之外,你們看到聯邦軍部有啥大規模戰役動員沒有?”
張高山也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大聲的議論著時政。
“他們就知道讓那些剛剛成為武者的學生兵,去維持住戰線。”
“那些武校級的所謂強者,全都躲在新西蘭享受新生活的!”
“就是,就是,他們還享受著聯邦最好的配給,簡直就是寄生蟲……”
一幫熱血上頭的少年們越說越過火了。
他們本就是各大船城出眾的天才,自然父輩也有著一些消息渠道。
只是平時,大家都沒有太在意這些戰略大事。
而現在,憤怒的少年兵們則完全有些口不擇言了。
“咳咳,大家冷靜一下。”
看著勸說無效,冷月英不得不激發她的元氣,顯現出一層耀眼的紅色光甲來。
“聯邦軍并不是沒有努力,但是我們的高端戰力損失太大了。”
高布他們這才想起來,聯邦軍的高層,尤其是武校級強者中,至少有著三分之一的人是在養傷。
武校級強者和武者他們不一樣。
這種等級的強者一般的小傷根本不是問題大,能夠讓他們退隱養傷的傷勢,就絕對不會輕。
比如冷月英自己,女校長因為受傷足足在營養艙中泡了三年,最近才逐漸恢復。
還有冷青陽少將,現在他都必須要坐著特制的輪椅,整個下半身每時每刻都需要營養液的滋潤。
“我們希望,在你們這些少年當中,能夠擔任誕生更多的強者。這樣,我們才有希望真正戰勝那些妖獸人。”
冷月英有些無奈的說道。
“校長,我們連學院都快沒了,還說這些干啥?”
蘇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
“反正我生是長城人,死是長城鬼。其他學院老子是不去的。”
張高山一向以他們一家三代都是長城學院出身而驕傲,現在滿眼血紅的昂著頭,死倔死倔的。
高布也在人群中,虎著臉,一臉期待而緊張的看著冷月英。
成為武者,曾經是高布最大的心愿。
而現在看來,這個愿望對高布來說已經并不太遠。
但是,從高布得到卡牌之后,一路走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這些事情是以前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兵無法經歷的,而高布也從中多次得到了心靈的成長。
現在的高布已經不滿足只是成為一名武者了。
他想要變得更強。
他想要讓那些付出熱血和犧牲的學長和同學們看見,他高布沒有辜負他們用生命換來的希望!
“保留長城學院的希望,只有一個。但是,非常的渺茫……”
終于,在場的數百名少年兵們從冷月英校長的口中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歐也!”
“只要有希望就行,就算讓我打回華夏國,我也干了!”
“不會吧,你說真的?”
“我就說,軍部那幫大佬不敢亂來的。長城學院可就是聯邦的母校呀。”
一幫少年興奮得唧唧咋咋的議論著。
只有天才班的學員,看著冷月英校長那有些勉強的苦笑,全都逐漸冷靜了下來。
“估計不太容易呀。”
高布舔了舔了他的嘴唇,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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