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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前來支援我們長城學院!”
馮夏陽很是正式的向著眼前的幾位戰士微微鞠了一躬。
“楊顯坤主任,一路走好,其他書友正在看:!”
太平洋學院帶隊的張恒主任,看著眼前只剩下一只眼睛的馮夏陽,很是感嘆的說道。
在他身邊的聯邦軍第二軍團第二分隊的馮德光少校,也是微微搖頭,拍了拍馮夏陽的肩膀。
“你們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是,各位長官。”
馮夏陽抿著嘴,用力的點點頭。
“長官,你們,你們能不能留點任務給我們,我們要報仇!”
站在馮夏陽身后的高布,突然插了一句話。
現在陸續上島的增援部隊,實力強勁,但是高布不甘心。
這是他們長城學院的事情,他不想在一邊當看客!
“嗯?”
張恒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同樣戰甲破損,傷痕累累的高布。
“張主任,高布他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只是想報仇而已!”
馮夏陽補充了一句。
高布說得沒錯,長城學院現在是死傷慘重,但是他們的志氣不能丟,學院的傳統不能丟!
張恒和馮德光他們幾人對視一眼,都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樣,我們先在食堂區駐扎下來,分區圍剿島上的敵人,你們恢復過來之后,就來參戰吧!”
“好的!”
馮夏陽面帶喜色的回應道,立馬第一個走出了這間辦公室。
而高布,蘇征他們也跟著馮夏陽的步伐,急忙小跑了出去。
他們要去護衛艦的醫療室,趕緊恢復自己的元氣和傷勢。
“這幫小子還有些志氣,不愧是長城學院的學生!”
馮德光少校看著馮夏陽他們遠去的身形,微微的笑了笑。
“長城學院名存實亡,只剩下一些學生,實在是太慘了。”
張恒則是嘆了口氣,眼睛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飛魚號護衛艦上。
“還有沒有人?大家快點進醫療艙!”
馮夏陽正在安排學院的學生們進入醫療艙。
“大家都記住了,我們必須要早點恢復戰力,收復學院的戰斗不能沒有我們自己人參加,!”
活下來的長城學院學生被依次安排進入不同的醫療艙,開始恢復他們的戰力。
高布平躺在充滿淡綠色營養液的醫療艙中,感受著這些昂貴的藥品對身體的修復。
這一次戰斗實在太慘了。
高布甚至都有些不敢閉上自己的眼睛。
楊顯坤主任,葉夢龍老師,霍同光,楊敏穎,李鑫,冷木瞳,劉新青,齊明,一長串的面容,都浮現在高布的腦海中。
學院島上,長城學院留在島上的老師,全部英勇犧牲。
除去外出做任務的,以馮夏陽為首的大三學子,只剩下九人。
更慘的則是學院的中堅力量,大二的學生。
以何一峰為首的大二天才班,全員戰死。他們全都是長城學院的脊梁呀。
以李鑫為首的大二普通班同樣十不存一,一想起那些倒在傀儡者手下的學長,高布的心中就莫名的痛楚。
大一的普通班倒是先一步離開了學院,正在返回的途中。
可是大一的天才班,現在也是傷兵累累。
可以這么說,整個長城學院,現在已經徹底的殘廢了。
“高布,你怎么不休息下?”
就躺在高布身邊的蘇征扭過頭,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睡不著,我一想起那些戰死的學長,就難受。”
高布的話音引起了整個船艙中其他少年們的共鳴。
“是呀!太慘了。”
“張寧寧學姐是為了救我才死的,為什么是我活下來了?”
“媽蛋的,這些妖獸人真該死,偷襲我們算什么本事?”
一個個少年都是大聲的怒罵著,他們要發泄,要將心中的郁悶和不甘統統發泄出來!
“鬼叫什么?”
突然,就在船艙門口的一具醫療艙中,坐起來一個胖胖的身影。
“你們在這里瞎叫喚,真的是不甘心?我看是你們在發泄心中的害怕和懦弱吧!”
尚鴻飛鼓起他的小眼睛,怒氣沖沖的瞪著正在吵吵嚷嚷的少年們,好看的小說:。
“師兄,我們就是不甘心呀!”
高布有些不滿的解釋著。
“高布,我說的就是你!”
尚鴻飛一下站起身來,手指著高布。
“你剛剛當著那些軍官怎么說的?你說要參戰,說要報仇是不是?”
高布咬著牙,不斷的點頭。這是他直覺感覺自己應該做的。
“老子還以為我們學院出了一條好漢。但是現在看來,你就是個嘴上夸夸其談的家伙!”
尚鴻飛全身都激動得在顫抖。
“別一副不服的表情,嘴上喊口號誰都會。你說要報仇,可是你現在連在醫療艙中靜心恢復都做不到,還談什么報仇?”
“就你們這種表現。和街頭被輸了只能嘴上逞英雄的混混有什么區別?”
尚鴻飛的話語,使得所有還活著的天才班學員,全都低下頭去默默無語。
“那是我們的學院,現在還在妖獸人的手中!”
尚鴻飛猛地將手指向船艙外面。
“你們每在這里多耽擱一分鐘,援軍就多消滅一個敵人。”
“我們現在是弱了,老師們都戰死了,但是我們就不能參加戰斗了?”
“難道你們要把所有的戰斗都交給外人?這樣你們問心無愧嗎?”
“戰死的那些同學,他們的英靈還在島上看著我們的!”
“和他們相比,你們好意思說害怕!”
看著怒氣沖沖的尚鴻飛,高布一下懂了。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殺回學院去!”
高布一說完,就躺入營養艙中,閉上他的眼睛,再也不說話了。
“我們的戰斗還沒有結束的。等到殺光那些妖獸人,我們再好好的休息!”
隨著張高山的話語,一個個天才班的少年悶不做聲的躺入自己的營養艙中。
整個船艙中再沒有了一絲聲息。
但是一股莫名的氣氛卻久久的籠罩在這個船艙中,和剛剛那種雜亂的氣氛不同,這是一種爆發下的沉默。
“以前,我們長城學院也好幾次死傷慘重,但是我們挺過來了,這一次也是一樣!”
聽著變得安靜無比的船艙,正在忙碌的馮夏陽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迎著遠處的逐漸下山的晚霞,馮夏陽僅存的那一只眼睛中閃爍著堅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