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為還在嗎?可有受傷?”蘇青隨手一個清潔術過去,小白瞬間變回之前的嬌俏靈動。
小白拍了拍手說:“我沒事,那金人跟我玩半天的游戲,結果,愿賭還不服輸,明明是我贏了,還把我關在這里。”
聞言,蘇青才算松了口氣,她還是借著為小白撫平衣衫的機會,輸入一絲靈力到她體內探查。
確定無恙之后,方才松了口氣。
“蘇姐,基實,他根本沒什么法力的,只是弄了很多機關,還有那些金銀珠寶也都是鍍金的!”小白興奮的跟蘇青講起王童之事。
蘇青卻并不認為,這只是他的一次惡作劇而已,因為,當時她很明顯被一陣法傳送出來,獨留下小白。
那陣法雖有機關相佐,但絕非一般人所能激發。
至少要筑基中期修為之力才能激發。
看來,這王童真的不簡單。
“仙長,天色已晚,不如到城外莊子上歇一晚?”王家家主看著隨后一批子弟離開,恭敬的邀請道。
蘇青想到既然答應了要護他一族安危,就是過去看看,再幫他們設個陣法。
至于王宅的符陣,就留在這里,惡心下云三少好了!
王家的莊子很大,位于桐之外不遠處的一座腳下。
雖是夜色迷蒙,但還看得出這里山俊地秀,莊前一條大河流過,依山傍水,是個宜居佳地。
而且,此地還隱隱有股金石之息,呼之欲出。
蘇青不由多看了一眼莊子后面的大山。
“兩位仙長,請!”王家家主親自執燈引蘇青兩人進入莊子。
可能是剛搬過來的原故,莊子里十分忙亂,下人們來來回回的還再往各處安置家俱物什。
不過,各門頭弟子都分好了院子,進入主院之后,倒是清靜了許多。
家主一家三口居于中堂這偌大的地方,顯得有些空曠,寂寥。
“仙長,快屋里請!”家主引兩人來到已收拾齊整的上房。
剛踏入房門,只聽小白驚叫道:“王詩,你竟然在這里!”
蘇青一恍神,只見她一個箭步竄上前,一把抓住靠在長塌上的人,提著領子拎了直來。
“咳,咳,仙人——饒命!”隨著一聲虛弱的聲音傳出,小白一把丟開他:“啊?你不是王詩?”
蘇青瞬移上前托住差點被她推倒的王靖:“你以后認人看仔細點,這是王靖,捉弄你是跟他生的極為肖似的王童。”
小白有些尷尬的拍拍手說:“對不住啊,我認錯人了!”
“仙子!你剛才說什么?你見到詩公了?”只見王家家主激動不已的拉住一小的衣袖問道。
小白被他的舉動唬得往后退一步,輕輕扯出袖子道:“是啊,那個金人說他叫王詩啊?有什么不對么?”
王家家主滿懷期望的看向蘇青:“仙長,你們當初見到的真的是詩公?”
蘇青點點頭:“確實,那人自報姓名為王詩。”
“那王詩是個什么來頭?”小白不解的問道。
“詩公是我們王家這五百年來,唯一一個天生能修仙術之人,他老人家在兩百年前就沒有出現過了!”半臥在塌上的王靖接著小白的話回答道。
王家家主點點頭:“靖兒說的沒錯,詩公是我們王家的守護之長,本來,我們以為他早已——”
想到這樣說對先祖不敬,便停住口接著問道:“兩位仙長,詩公他對王家之變,可有什么交待?”
“你們這個不著調的先祖,還說要感謝云三少讓王家遭劫呢!”小白提王詩,沒一絲好脾氣。
王家家主臉色一白,旋即笑道:“呵,可能是詩公看到兩位太過于高興,才如是說吧。”
小白撇了撇嘴:“你這樣想那也沒錯,反正,他是挺樂呵,只說這么一句。之后,就一直跟玩游戲了。”
從她口中得到這些之后,王家父子顯然很是失落。
但是,想到雖然痛失兩位至親家人,但卻保住了整個家族,一定也是得益于家祖的庇護。
“你們那位先祖,可是生于五百年前?”蘇青的目光從中堂那塊神牌上移開。
那個最顯眼的祖先牌位上角上,注明的生誕之期,是在五百年前。
“是啊!”王靖激動的回答道:“沒想到先祖還在一直保護著我們王氏弟子孫。”
蘇青淡然一笑,暗道:你們這個先祖,可沒那般仁心善念。
家主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興奮之意全部退去,十分恭謹的問:“敢問仙子,詩公仙居何處?”
“荔枝園里那口井下面啊,還弄了一堆鍍金的玩意唬人。”小白不屑的道:“難為你們還一直念掛著他,他可是一點沒提問起王氏子孫。”
家主干咳一聲:“呃,詩公之佑,遠非言語所能達。”
小白輕哼一聲,將頭轉到一邊。
蘇青則細細問些關于王詩的平生,沒想到這位家主知道還不少。
從他的話里聽出:王詩自小聰穎無比,少年離家出去十年,歸來之后,開設洞府修練。
據傳他有點石成金之術,本來,王家傳承千年,家里子弟越來越多,每分出去一支,都出一筆安置費用,但家族產業經幾代亂世之后,收益不豐。
所以,當時王家過的很是拮據。
自王詩修成點金術之后,王家迅速成為桐城首富。
而且,王詩也成胡家的坐上之賓。
自此之后,胡王兩家世代交好。
自二百年前,王詩遁世不出,兩家才漸漸少了來往,但逢年過節,王家還會以厚禮送到胡府。
不過,均是些世俗珠寶之物。
胡家雖為修真世家,但也有眾多無靈根的弟子,所以,對于金銀珠寶之物還是來者不拒的。
“原來,這世上真有點石成金之法啊!”小白聽的羨慕不已。
自從離開清河鎮,她可是一窮二白,身上一個大子也沒有。
如今儲物袋里的東西,都是蘇青給她的。
想到這里,十分感激的看了眼蘇青,只見她細眉輕皺:“點石成金啊?果然玄妙。”
修真界匪夷所思之人,之事真不少啊。
這次桐城之行,倒是開了眼界。
了解了王詩并非大惡之人后,蘇青隨便給這莊園也設了道防御之陣,便決定夜探王府。
“蘇姐,你要去哪?”正當她要離開之時,卻見小白出現在面前。
想到帶著她也是累贅,蘇青淡淡的說:“我出去有些事,你好好在這里呆著。”
說完,身子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小白張了張嘴,氣的直跺腳:她還想著跟蘇青一起出去呢,在房間里也修煉不盡去,感覺十分憋悶。
再說蘇青潛入靜悄悄的王府之后,徑直來到后院西北角那口枯井邊。
她正思量著怎么下去之時,只聽空中一道金線閃過,接著,一聲巨雷朝那井口辟去。
蘇青縱身飛入云間,她以手撫住心口:剛才差點被雷打到。
就在這一瞬間,數道閃電撕開濃云,又道一道紫金雷辟下。
只聽一聽厲呼自井中發出,接著,一條金蛟盤旋而出。
蘇青不由驚嘆:這王家竟然還藏著這么一只神獸!
閃電之下,只見這條蛟條頭生四角,身前八爪,身披金甲,赫然仍神物志上,位列第一的四角金蛟龍。
仍是上古神氏——三金烏之神格紫金神凰的坐駕。
當第九道天雷降下之時,只見一個鬼魅的身影悄然來到王府。
蘇青眼神一瞇,只見那身巫服,手里拿著一個古怪銅盤之人——正是云三少!
看到他身后數位胡家筑基修士之時,她才算明白,原來,胡家大費周折趕走王家人,為得卻是這條金蛟龍!
不過,這事既然被她遇到了,那是一定要給破壞掉的。
不為別的,只要是云三少插之事,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對于金蛟龍,蘇青只有好奇之意,并無任何私心。
所以,自云三出現之后,她就一直關注著他。
只見他將手里的銅盤正對著那口井放轉置,而后,指揮身后九位筑基修士圍繞這個銅盤,各奪一方。
而他自已則立于正中之位,開始跳起一種詭異的舞蹈。
隨著他的舞動,那九位筑基弟子也不變幻自已所處的位轉置。
蘇青緊盯著那銅盤,發現每蛟龍每承一道雷劫,它就更亮一分。
當雷劫至七七之數時,云三跟其它九人將靈力打輸于這銅盤之上,之后,那面被靈力激發的銅盤,突然騰空而起。
此時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蘇青將之前收集的一盆黑狗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潑向那銅盤。
同時,發動附近木靈,將靈力抽突大半的云三諸人,牢牢捆住。
只聽‘刺啦!’一聲,那銅盤之上巫術被破開,接著,地上傳來云三的怒吼:“是誰!啊!放開我!……”
隨著一聲驚天怒吼:“爾敢暗算于我!”
接著,一道滔天噴向云三等人。
這靈火正好替他們解開了靈植束縛,不過,蘇青并不想置這些胡家修士于死地,便出手阻悄然替他們擋一部分靈火之力。
并順手將那些靈火引向云三少。
這么好的報仇機會,怎能錯過?
可惜,云三只被靈火燒了頭發,便以邪術頓遁逃了。
“看再你幫我躲過劫的份上,我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蘇青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接著,只見那九個胡家修士被甩了出去。
“你是第一個看到我真身的人,女修。”一位長玉立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他們,很快就會忘記我身姿。”
蘇青認真看他一眼:“你就是王詩?”
“哈哈,那個貪財的家伙早就死了,只是,陰魂不散而已。”那蛟龍化形之身縱大笑:“我如今已達成所愿,這個陰仆也沒用了,在雷劫到來之前,被我吞了。”
蘇青疑惑的看著他問:“你為什么潛伏在這里?”
“我叫長情,敢問仙子大名?”金蛟龍避而不談。
蘇青談然一笑:“清華。”
長情,這個名字好奇怪啊,不過,蘇青總覺得有一絲耳熟。
長情認真看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蘇青眉頭一挑:“不是一條金蛟神龍?”
“那你還敢報上道號?難道不怕成為龍仆嗎?”長情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蘇青輕笑一聲:“原來,那個喜歡恩將仇報,又愛惡作劇的——家伙,是你啊!不過,你倒是叫我一聲試試看?”
雖然,不知他說的關于龍仆之事是真是假,但是蘇青絕對相信,自已一定不會成為龍仆的。
長情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道:“哎,真是不知者無謂啊,我雖生性好玩,但也不是沒良心的人吶。”
蘇青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是人啊,會有什么良心?”
它占王家之地數百年,卻在臨歷劫之時,害人家子弟顛瘋,很可能因此被胡家發現蛛絲了馬跡,而后才有借嫁女之由,欲加暗王家人,意圖收伏這條神龍。
“那天,鑾車里的女修,是被你吃的吧?”蘇青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問。
長情拂過長發笑道:“想引起唯一能助我歷劫成功之人的注意,不弄出點大動靜怎么行?”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她一入王家,相繼發現這么多的‘真像’!
原來,都是這條狡猾的蛟龍策化好的,故意引她今晚來破壞云三圖謀。
想想真是可怕啊,眼前這家伙做的真是滴水不漏啊。
說不定連她跟云三的過節也了解清清楚楚。
真不愧是神獸啊,果然智慧非凡。
“放心吧,你我緣分非淺,我不會算計你的。”見蘇青神色戒備的看著他,長情不由笑道。
“那么,我們就此別過,后會無期啊!”蘇青草草拱了拱手,閃身離開。
看著消失于眼前的人,長情挑了挑眉:跑得還真快啊。
當蘇青回到王家莊院時,已過子時。
看到小白房間還亮著燈,于是,她便隨手敲了敲。
“蘇姐,你可回來了,這里好壓抑啊!”小白看到她立刻撲上來。
蘇青輕輕推開她問:“怎么了?”
小白搖搖頭:“反正,我不喜歡這里,悶死人了。”
此地金息較重,一般人無礙,修士感應敏銳一些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