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是。
在裝潢一新之后。
收購站果然也是完成了蛻變。
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的亂哄哄了。
變得格外的有序,井井有條的樣子。
換而言之,這樣也是看起來更加正軌。
更加的增添了它的可信度。
這點是皓南所非常看重的!
廢品收購站的裝潢終于是完成了,這也預示著皓南收破爛的事業,可以重新開張。
不過這幾天的幀莊似乎不是很太平。
因為聽隔壁飯店的老板劉貴說,前兩天,經常有一伙看起來流里流氣的人,在四周瞎逛,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還經常竄進別人家,沖著別人大吼大叫,甚至跟人動起了手來,據說東西巷口的歐陽剛,就因為跟這伙人意見不合,被揍了一頓。
而后來,皓南去問過歐陽剛才知道,原來那伙人是來跟他談拆遷的事,他們跑到他家去,就是為了逼迫他在拆遷許可書上簽字。歐陽剛住在這一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對于這一片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當然不肯簽字,后來就造成了沖突,他被打傷了頭,去醫院做個包扎手術,還花掉了近千元。
幀莊區這一片兒,要拆遷?為什么之前一點都沒有風聲?在這之前,皓南對這件事渾然不知。
要說到拆遷,其實對于皓南來說并不全是壞事,因為他家的廢品收購站剛裝修好,如果到時候要拆遷的話,那ZF也會有一定數額的拆遷補償費,根據皓南房子大小、面積,以及個人的損失的話,這筆錢應該不會少。
但是,這些負責拆遷的人員,居然會動用暴力,這就確實太過分了。這不由得引起了皓南足夠大的重視了。
房子裝修好,要等待它通風散氣,接下來的兩天里,皓南也要繼續修復那批醫療器材,所以他干脆就守在這里,如果那幫拆遷人員要來硬的話,他也是要據理力爭的。
這天,康力醫療器械有限公司終于是有了下話。
公司的一個總監,親自打電話給皓南,并且表明了對皓南手上這批器材感興趣,想要過來看一下。
而恰巧,皓南手上的貨也都已經修好了,于是告訴對方他的地址。
下午時分,一個西裝革履,頭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皓南的廢品收購站,經過介紹后,皓南得知對方名叫項波,皓南領他走進了后院看機器。
“你這里居然有這么多的器械,你都是怎么得來的啊?”項**了推眼鏡,一邊看,一邊很有興趣地問道。
“哦,這是我通過個人的關系渠道,弄到手的。雖然無法透露,但是關于這批器材的正規性和質量,我是可以保證的,不然你也可以對它們進行專業的檢測,我別無二話。”皓南胸有成竹的說道,對于修復系統修復過的產品,他還是很有底氣的。
“你這里有電源吧”項波問道。
“當然,我這里有個大功率的拖線板,你今天在這里,可以自己調試一下,檢驗器材的質量。”皓南趕緊將電源都接通了,騰出了地方,讓項波來檢測質量。
項波,顯然也是一個老手了,對于極其的檢測,都是非常有經驗。
他脫下了西裝,里面穿著一身白色襯衫,卷起了衣袖之后,他就跟個技術工一樣,輕車熟路,很快地他就將這些機器的質量,初步的檢測了一下。
尤其是那幾臺血液透析機,檢測儀等等價值昂貴的器械,可以說里里外外都摸了個透,同時點點頭,喃喃自語:“這批貨倒是不錯,雖然說型號是十來年前的,但是質量確實不錯。”
“嗯,就好比說那臺血液透析機,原先的透析功能不會受到點波的干擾,雖然透析功能沒有現在機器的全面,但是在精準度上,卻是不遑多讓的。”皓南將自己的見解,也說了出來。
“不錯,從我個人的角度上,我是很傾向于收購這批器材的,價格上,你這批貨一共要多少,你自己有個底嗎?”
“不多不少,86萬。”皓南毫不遲疑,開門見山的說道。
GX激光治療儀11萬。
血糖儀2萬6.
兩臺血液透析機36萬。
一臺血液檢測儀起碼15萬。
零零總總算下來,這一共八十多件的東西,皓南估算一下是80萬左右的,在這個基礎上,他又再往上提了提價格,算到最后,86萬他感覺是自己想要的一個理想價位。
除去12萬多的購買費,另外加上修理費10萬5的修理費,一共將近23萬的成本,皓南自然要將價格提的高一些。
再說,同樣的這些器材,如果是全新的,可以賣到150、160萬這樣的價格,他手上的這批貨,雖然說是說二手的,但是在功能用途上絕對不差,皓南將價格開的高一點,無可厚非。
“86萬?嗯…我再請示一下公司吧。”項波遲疑了一會兒,然后說道。
“也行。”皓南道。
很快,項波打了個電話給公司,請示了他的上級領導。過了一會兒,他跟領導談妥了之后,帶著一抹笑意,告訴皓南,最終公司還會派幾個技術人員過來,再經過最后一步的驗收,如果沒有問題,馬上就可以完成這筆交易。
皓南笑了笑,自然沒什么意見。
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候,三個穿戴著藍色工作服,頭戴黃色工作帽的技術工,每人手上拎著個修理箱,然后又用專門的器材檢測后,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批器材全部合格。
因為86萬的現金,也是一筆巨款了,所以沒有現金交易。項波跟皓南一通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ZS銀行,最終通過銀行卡,將86萬轉賬給了皓南。
望著銀行卡里多出來的6位數的MONEY,皓南心里這個爽啊,就連銀行的客服人員,看他的那個眼神,都變得莫名崇拜了起來。
皓南門口的廢品收購站,又唰唰唰地開來了三兩卡車,搬運工在項波的指示下,有條不紊地將那批醫療器材搬上了汽車。隨后,煙塵滾滾,轟隆而去。
而項波又和皓南聊了些什么,大體就是說,以后要是皓南手上再有這樣的貨,要記得康力公司,最后再遞給他一張名片,才告辭離開。
皓南拋了拋手中的銀行卡,心里很是開心,他已經決定了,晚上要吃大餐,而且吃完也不打包,敞開了吃,就點貴的吃。
當天晚上,皓南帶上呂芳、楊朵,叫上林郁、陳玉,以及劉明等人,一起上幀莊一家最貴的酒樓,鼎源酒樓去吃飯。
呂芳和楊朵,就猶如是皓南的親人一般,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而林郁、陳玉這對兄妹,也是皓南的兄弟、妹妹,劉明則是促成了醫療器械的這筆交易,自然是請客,以作表示。
皓南十分的大方,叫了各種好菜,大魚大肉、鮑魚海參。今天皓南賺了大錢,直接是將菜單上,那些價格昂貴,而且以前自己從來沒有吃過的高檔菜品,直接點了個遍,擺滿了整整的一大圓桌,色香味俱全,香氣撲鼻,不禁讓人十指大動。
“大家開動吧。”皓南今天賺了一大筆錢,心情很是不錯,招呼著大家吃喝。
而今天的菜品,很多人也都沒吃過,什么松鼠桂魚,紫砂佛跳墻,香煎銀鱈魚,素太極羹,魚翅等等。呂芳和楊朵,還算好的,畢竟原來的家里也算是富裕,不說過著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這些菜品也還是嘗過的。
但林郁和陳玉他們,對于桌上的這些極品美味,只是聽說過,但從來沒有吃過。只見林郁手上夾著筷子,大開大合,風卷殘云。
而陳玉,雖然說是女孩子,但是吃相,比哥哥卻更為豪放,大馬金刀地坐在那兒,不停地夾菜,轉桌,再夾菜,再轉桌。
期間,觥籌交觸,杯光酒影,大家談笑風生,一頓飯吃的好不開心。
雖然最后皓南買單的時候,花了2900,可以說是他生平,請別人吃過最貴的一頓了。但是現在的皓南,有錢任性,才不會在乎這么一點的小錢……
吃完飯之后,大家各回各家。
而一向不勝酒力的皓南,今天因為高興,也是接連喝了幾杯別人敬自己的酒,也是有些醉醺醺的,連走起路來都有些歪歪扭扭,站不穩的樣子。
呂芳怎么會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家呢,于是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扶著他和楊朵一起上車。
到了廢品收購站之后,呂芳讓楊朵拿著鑰匙去開門,而自己則是攙扶著皓南,一步一步緩慢地走進了屋里,就在攙扶著皓南坐下。
皓南因為已經醉醺醺的了,頭昏腦漲,卻終于是熬不住了困意,腦袋一歪,打起呼,就這樣睡著了,而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此時,在青城市的一家麻將店里,一個包廂里,四個人坐在一塊兒打麻將,四人中其中的三人,都點著煙,吞云吐霧,讓這個包廂里變得烏煙瘴氣的,連陪在身邊的女郎們,也忍受不了了,捂著鼻子,咳嗽不止。
這是一家“高檔”的麻將店,顧客不僅可以在這里打麻將、打牌、賭博,而如果到最后意猶未盡的話,還可以再花點錢,有其他的服務。
見到身邊作陪的一個黑衣女郎,因為受不了煙熏,咳嗽不止的樣子,光頭吳老三,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咳嗽什么!真吵,打擾我打牌,要是受不了就滾,別在這里礙眼!”
吳老三這幾年靠回收廢品發財了,而且最近又開始做了其他的買賣,不缺錢,更不缺女人。所以,他可不會憐香惜玉。
“對不起,吳哥,我只是這幾天嗓子不太好。”黑衣女人不敢再咳嗽,只能憋著,盡量少吸煙,強顏歡笑。
“三條。”
“碰,哈哈,我糊了!”就在這時,坐在吳老三對面的一個長著麻子臉的男子,打了一張牌,剛好是吳老三所需要的,他胡牌了,心情顯得很不錯。
“叮鈴鈴…”就在這時,吳老三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靠,誰打的電話,居然敢擾了大爺的興致。”吳老三頗為不耐煩地拿起了手機,斜睨了一眼,不過當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人名時,他突然一哆嗦,雙手托著手機,一臉掐媚地接起了電話:“喂,是吳先生嗎?”
電話是吳先生打來的,他可不敢怠慢。
“吳老三,幀莊那邊的事情都搞定了嗎!你趕緊的,恒遠集團那邊可是急著用地的,別給我誤了大事!”
“是是是,吳先生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搞定,有幾個不知好歹的住戶,讓我費了點手段,不過已經被我搞定了,我保證,五天后,我會把幀莊區所有住戶,同意拆遷的意愿書,遞交到你的手里。”吳老三,見電話對面的聲音,有些惱怒,連忙開口解釋道,而且為了表達自己的忠心,還做出了承諾。
“嗯…這件事,恒遠集團可是很重要的,你要是干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但是搞砸了,要你好看!”
“是,小的遵命。”吳老三趕緊賠笑道。
“滴滴滴。”
吳老三等對方掛掉了電話后好一會兒,才放下了手機。
坐在他左側的一個黑臉大漢,側過頭低聲問道:“老大,吳先生說什么了。”
吳老三剛才被吳先生給噴了一頓,也是火大,剛好沖黑臉大漢發泄罵道:“你們這群廢物,吳先生原本說要四天搞定的事情,你們硬是弄到現在還沒好,告訴兄弟們,明天全都給我出動,一定要讓幀莊區的那幫人,簽訂拆遷同意書,而且立馬要滾,知道嗎!”
“知道,大哥。”其余三人,看到吳老三發怒了,心里打了個寒顫,趕緊行動了起來。
第二天,皓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太陽都要燒屁股了。
皓南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于是就在床沿邊坐了一會兒,起來倒了一杯水喝喝,才好點。
這時候,他聽到廚房間,傳來“刺啦刺啦”的炒菜聲,不一會兒,呂芳穿著圍裙,手里拿個鍋鏟,很是溫柔賢淑的樣子,走過來對皓南說道:“皓南,你醒啦,中午你還想吃些什么,我炒給你吃。”
“隨意就好,昨天酒喝大了,到現在還不感覺熱呢。”皓南聳了聳肩,指著還沒有癟下去的肚子,說道。
倒不是說因為,喝下去的酒還沒有排出來。因為人在喝酒后,精神麻痹,在十來個小時之內,是不會有太大的食欲的。
“多少吃一點吧,我給你燒了韭菜炒雞蛋,白菜,都是比較清淡的,你要是吃不下飯,還有早上的一點小米粥,我給你熱熱,你將就著吃吧。”呂芳關心地說道,后來她又補充了一句:“皓南啊,以后不能喝酒就少喝一點,不然也怪傷身子的。”
“謝謝芳姐,昨天也是因為高興,所以就經不住他們敬酒,確實喝多了。”皓南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