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
都是不得不感嘆緣分的奇妙。
皓南這個時候，就有著很深刻的感受。
因為，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今天，竟然是又再度的見面了。
不過，相比昨天那種英雄救美的情景來說。
現在則是要尷尬的很多。
女警端詳了眼前的這個青年，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姓名。”女警的聲音干脆利落。
“皓南。”皓南自認有夠倒霉的。
皓南也不知上輩子是和她結了怨呢，還是有緣呢。
女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蹙起了很好看的眉頭：“皓南，怎么有一個收廢品的也叫皓南，而且他除了有胡子，臉上有個痣，面色有些黝黑以外，好像你們也沒啥差別嘛。”
女警火眼金睛，這倒讓皓南心中一跳，但他隨即咧了咧嘴，苦笑：“我們是兄弟。”
皓南“解釋”道，每當人們對皓南和皓南這兩個身份感到疑惑時，皓南就會鬼使神差的這么解釋道。
女警深深地望了眼皓南，不禁搖搖頭：“哎，同樣是兄弟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皓南聞言，當然不好解釋什么，只得苦笑一聲。但是看女警瞧自己的眼神，他估摸著自己已經被對方拉黑名單了。
皓南也是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甘警官，要是這證辦好了，我的診所什么時候能營業啊。”相比其他的，他的診所何時能正常營業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一個月。”甘婷的聲音干脆利落，不留一絲商量的余地。皓南有些無奈地垂下頭，心中在想：這女警在工作和生活中的區別可真大。生活中是苗條淑女的形象，而工作中又是如此的一絲不茍，頗具英氣。
甘婷在對皓南進行了一番教育后，對他又開出了罰款：13000元。
得，昨天高高興興賺錢，今天又要痛痛苦苦賠錢了。
皓南伸手進衣兜里摸出了錢，放在辦公桌上。
“你隨身帶這么多錢？”甘婷有些驚訝。
皓南干笑了幾聲，也不知該怎么解釋。他上午診所關門之后，下午就去收破爛。身上當然要多帶點現金了。
兩小時后，皓南沮喪地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剛才甘婷說了，診所要停業整頓一個月，而且要添置最基本的設施，才能開下去。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又催促了辦證的人，讓他們快點。然后坐公交車回到了家。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
其實，對于這人生的歷練，皓南一開始也非常有信心的。
從這一后生意就開始好了。
但是雖說是個診所，但是一沒資金，二沒資源。他所能提供的就只能是診斷，然后開出方子，讓別人自己去抓藥，收取的診費也相當低廉。
要光是憑借這診費，在消費如此之高的江云市，是斷然難以存活的。于是他又想到了一個法子，收收破爛賺點外快。有價值的東西修復一下，還可以變賣。
他兩個工作一起干，生活剛要有點起色，沒想到早晨就來了這么一出，真的讓他欲哭無淚。
男子漢不要哭，大不了站起來擼手機。
擼著擼著，他發現在班級里，果然還是他混的最慘。
“吳明這小子居然有這個工作，這崗位，一個月兩萬妥妥的啊，而且就坐坐辦公室，屁事不要做。”
“柳燕，我靠長這樣都有人要啊，而且對象還是富二代！坐的這法拉利的豪車，住著這湯臣一平的豪宅。我靠，還有天理沒。”
“方杰，這小子自己開公司了。手下的萌妹子居然一抓一大把。”
皓南越擼手機，越是感覺凄慘。
“不能這么頹廢下去了，我要振作，我要奮斗，我要崛起！”皓南充滿了干勁。
他準備繼續的修煉功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呼，呼，呼。”一分鐘后，房間里傳來了不和諧的打呼聲，在夢里他夢見了一頓豐盛美味的菜肴，不知覺的流起了哈喇子。
下午1點，皓南枕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皓南迷迷糊糊從枕邊摸起了電話：“喂？有廢品要賣？”
皓南在聽說有人要賣廢品后，當即像打了雞血一般，騰地從床上躥下來。簡單地化個妝，就下樓騎個三輪車，趕去收破爛了。
診所要重新開張的話要添置很多的設施和物品，這些大大小小的東西算下來沒個10萬，也要七八萬的。皓南現在不好好搬磚，更待何時。
而且為了與時俱進，他不僅是主動上貨收廢品，在網上，扣扣上，微信上，他也發了很多的廣告。開拓了業務。
在網上看到廣告的人，只要是在燕云市內，只要打個電話，他就能趕去。也得虧的他練出了一身腳力。
皓南蹬個腳踏車，哼哧哼哧的忙活了起來。
經過一下午的努力，他除了收回了很多紙箱和塑料瓶外，還收了一個有修復價值的破手機。
雖然很破舊，而且是款式很老的智能機。
但是修好了一樣用。皓南拿著手中的一款智能機，和原先的非智能機。他準備將兩個電話分開來用，一個抓們負責就醫，一個專門負責收破爛。
當天傍晚時分，皓南回到自己的廢品中轉站，把那些紙箱、報紙、塑料等等可以回收的東西，都整理好了。然后叫來一輛小拖車，拖到了垃圾處理站，這些都賣了之后，收到了3600的存款。
跟重新開診所的費用相比，這些只不過是杯水車薪了。
“有才，怎么樣，生意還好吧。”此時，穿著灰色背心，臉色黝黑的周姓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周姓大叔是垃圾處理站的工作人員，平時和皓南的關系很好，是忘年交。
“誒，湊合著吧。”皓南用隨身攜帶的毛巾，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說道。
“看你憂心忡忡的，是不是遇上什么難事了？”周叔問道。
皓南撓了撓頭，苦笑道：“還好了。”
這其中的艱辛酸苦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周叔再拍了拍皓南的肩膀：“好好干，不管別人怎么看我們的，我們首先要相信自己，收破爛不丟人，我們都是靠著自己的勞動來養活自己的，沒必要自卑。”
其實皓南在當醫生，和收破爛的時候，神色和表情是截然不同的。
做醫生，因為職業需要，所以皓南會表現的很自信、超然。
但是收破爛的時候，皓南則更為內斂，也不怎么愛說話。這樣給人的印象就顯得有些自卑了。
聽了黑大叔的話，皓南也很受鼓舞，笑著說道：“嗯，我會努力的。”
黑大叔也欣慰地點點頭，正要轉過頭去忙活的時候，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事：“對了，有才，你家親戚或者朋友，有沒有誰想要做生意的。我家不有一件雜貨鋪嘛，做小店的。現在兒子也出息了，我也想休息休息了。就想著把這個小店面給盤出去，你也幫我打聽打聽，有誰要的，看在咱倆的面子上，我肯定會便宜點的。”
皓南應了一聲，然后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就騎著小三輪兒離開了。
周叔要盤店面？
其實皓南也早就想過盤個店面下來，做廢品回收站。這樣自己也能輕省一點，站站店，也能夠回收廢品。而且這樣也方便做大做強。
現在診所的收入暫時沒有了，只能更多的依仗收破爛方面的收入。所以是不是該花點錢，好好的拾掇一下。
但是苦于現在資金不夠，馬上又要交新季度的房租了。
等手頭寬裕再說吧，皓南搖搖頭，理清了頭緒，往家的方向趕去。在路過電信營業廳的時候，皓南又去辦了一張卡，給新的手機安上。以后醫院診所的號碼就寫它了。
等皓南騎著三輪，晃蕩晃蕩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他停好了車，匆匆上樓。卻發現已經有一個女人在門口等他了。
當然了，這個不會是風姿綽約的美女，而是長得肥頭大耳，腰肢粗的跟水桶一般大小的房東田大媽。
“怎么現在才回來，收房租都找不到你人。”田大媽一頓抱怨。
“不是要工作嘛。”皓南聳了聳肩。
對于這個問題，皓南也是非常的無奈。當時，為了想要讓自己的人生歷練得以圓滿，所以他也是將自己的巨大資產都給變賣了，捐獻給需要幫助的人，而自己則是積累了大量的功德點，不過，自己的身家也是幾乎變為零了，所以需要重新的開始。不過他對于自己，也是有著很大的信心，只要是好好努力，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什么工作，不就是個收破爛的嘛。哼，改明兒去我那一趟，家里還有很多廢品呢，你也一起收了吧。”田大媽雙手叉腰，頗有一番太后老佛爺的氣勢。
“好勒，以后有事就說話，這季度的房租多少啊。”皓南問道。
“2500。”田大媽打手一揚，擺出了個剪刀手。
皓南咋舌：“又漲價了。”
原來一季度1700，后來是2000，現在又是2500了。簡直是坐地起價，皓南有些不情愿了。
“嗯，現在什么都漲價。我這房價也在漲，你要是不服就走，我不攔著你。但你去這周邊找，你能找個比我這像樣，價錢又便宜的，我跟你姓！”田大媽雙手叉腰，開啟了爭辯模式，霎時間唾沫橫飛，洋洋灑灑。
皓南抹了被噴一臉的口水，皓南知道跟更年期的大媽犯不上置氣，再說還真像她說的一樣，方圓租不到像樣的房子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房租給交了。
田大媽點過錢，見一張不少，這才一擺手要走。
“田大媽，是不是感覺這幾天頭昏腦漲不舒服啊。”皓南從修復系統的信息回饋中，得知了這一點。
田大媽白眼一翻：“關你什么事啊。”但是她的心卻一跳，還確實是這樣，這幾天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沒力氣，就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掏空了一般，也就上門要房租能打起點精神。
“我有個方法可以治好你的這種癥狀。”皓南打了個響指，胸有成竹。
“什么癥狀的，好像搞得我有病一樣。”田大媽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暴喝，轉頭就腳踩樓梯，大地轟鳴的離開了。
但是在走到樓下的時候，田大媽卻不由得狐疑：這小子怎么會知道我有這些癥狀的，難道是瞎猜的？但也不可能猜的這么準吧。
皓南本來想幫田大媽看好病，來博得她的一些好感，這樣以后房租能打個優惠。但是沒想到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皓南也只能倒吸一口涼氣，壓住了內心的火氣。小門一開，大步一邁，走進了屋。
如果說白天很累的話，那么相對應的在歇了工的晚上就很累，皓南只能枕著個枕頭，不停的按著遙控器跳臺，一個臺看了三五分鐘后，沒耐心看就不停的切換頻道。看來是顯得有些煩躁，同時腦海里也在不停的想著診所到底該怎么辦。
這時候，舊手機鈴聲響起。皓南將手機拿過來一看，竟然是以前上大學的哥們林郁，林郁是跟皓南在大學玩的最好的同學，兩人是死黨。
可以說是一起同過窗，一起爬過墻，一起喝過酒，特別鐵的朋友。
但是兩人自從大學畢業后，就忙著各自的工作，也很少聯系了。怎么今天他突然來電了？
抱著這樣的疑問，皓南接了電話。
“喂，有才啊，是我林郁。”電話另一端，胖子那熟悉的聲音傳來，讓皓南微微有些感動。
快一年過去了，雖然兩人都怎么沒聯系過，但是只要是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仍然是會讓皓南回憶起那段珍貴的記憶。
皓南險些飆出感動的淚水來，笑罵道：“當然知道了，你個胖子的聲音我還聽不出來？”
“哈哈，好兄弟，近來過的可好？”胖子大大咧咧的笑道，言語中透著關心，情誼，兄弟有時候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問候，一句話，就能夠知道對方內心的想法。
皓南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現在混混日子嘍。”
“哈哈，少給我裝逼。對了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嗎？”林郁賣起了關子。
“后天？莫非是咱們的畢業季？”皓南猜測道。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一起來同學聚會，到時候咱班的都會來，除了幾個在外地的以外。你也一起來。”
皓南沉吟了片刻，說道：“嗯，我也去。”
不管混的如何，同學聚會總也要去的，而且皓南也想知道，那個人現在過得怎么樣。兩人在電話里聊了很多，聊起以前的國王，那些往事回憶在皓南的腦海飛快的回放，讓他有一種錯覺，青蔥歲月好像那一切就是昨天發生的事一般。
那學校，那班級，那曾經揮灑熱血的籃球場，那大刀闊斧的網吧包夜生涯，還有那讓人牽掛的校花。
后天同學聚會的事，皓南答應下來了。
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他在想自己應該以怎樣的形象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在兩天后的一個清晨，皓南顧不上睡懶覺，天還蒙蒙亮的時候，他就起床了，在路邊隨便買了幾個饅頭充充饑后，就騎著三輪兒，敲著小鑼上街吆喝去了。
因為在工作日，大家要上班，所以只有在早晨和傍晚有出賣廢品需要的人是最多的。
“收廢品嘍，報紙、塑料瓶，紙箱，只要能回收的東西都拿出來賣吧！”在朝陽下，很多人迎著日光晨跑，或者在公園散步的。
一年之計在于晨，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而皓南此時卻被當起了最好的反面教材。
很多的家長在送孩子上學路上，都會用手指指點點：“要好好上學知道嗎？不然以后沒出息就只好收破爛了。”
不少的路人匆匆走過，對于皓南的吆喝充耳不聞。
但也有個老爺子和一個中年人，從樓道里走出來，想要賣廢品的，皓南都收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什么有修復價值的。
因為很多人家賣的廢品，都是經過鑒定，是確定沒有用處的廢品才會賣的，所以想跟上次一樣淘到一張黃山風景的郵票，還是很難的。
但是皓南依然對收破爛這行有信心，因為他相信，有時候生產固然重要，但是要懂得回收，變廢為寶同樣是一門可以賺錢的學問，就看你個人領悟的怎么樣了。
下午，當皓南又收了三沓紙箱后，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女警甘婷打來的。
皓南先是一愣，莫非是診所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于是戰戰兢兢地接起電話。
“喂，是收廢品的嗎？我家里有些沒用的塑料和破舊雜志，你可以過來收走嗎？”
皓南聽了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當然可以。”
皓南掛了電話就在想，他是應該恨甘婷查封了自己的診所，還是應該感謝她給自己做一樁生意呢。
此時的他，顯得很糾結。
但是有生意上門，總是要去的，誰讓他是一個樂于搬磚的屌絲呢。
“叮咚叮咚。”一刻鐘后，皓南就已經來到了甘婷家的門前。
收破爛也是一種生意，而生意人就是要做什么都記性好。皓南算是其中一個，別說是哪個房間了，就算是房間里擺放著什么東西，房間的格局，在皓南的腦海里都清清楚楚，跟明鏡似得。
也許這就是他當醫生和收破爛的，鍛煉出的一種技能吧。
門從里面打開了，雖然甘婷穿的依舊是那件緋色的衣衫，但是她今天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你來啦，麻煩你了。”甘婷的臉色有些蒼白，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而且左腳是輕輕掂著的，仿佛觸碰到地面就會很疼。
因為此時的皓南已經粘上了胡子，貼上了痦子，所以甘婷看不出這個皓南正是昨天那個皓南。
“沒事，我還應該謝謝你，給我添了一樁生意。”皓南看出了甘婷的疼痛，他目光下移，盯著甘婷裸露在外的光潔腳踝，看了很久。
被皓南看的時間長了，甘婷有些嬌羞的咳嗽一聲。
“哦，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這腳是不是受傷了。”皓南尬笑一聲，連忙解釋道。
“嗯，是老毛病了。我小時候上樓梯的時候，就崴過幾次腳，但那時沒注意，隨便找個赤腳醫生就看了。后來只要是運動劇烈就會導致崴腳。這不，昨天出警是去山上，走了很遠的路，一部小心就這樣了。”
當知道皓南是出于關心，甘婷不由得心中一暖，對他解釋道。
“我對于跌打損傷略懂一點，不知道能讓我看看嗎？”
甘婷搖搖頭：“不用了，一點小毛病休息一天就能好。”說完，她剛想轉身去進房間把廢品抬出來的時候。左腳不小心觸碰到了以上，腳踝一轉，她不由得倒吸了一樓涼氣，同時俏臉煞白，眼睛差點要飆出眼淚來。
她腳底下一滑，嬌弱的身體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皓南眼疾手快，往前踏一步，一把扶住了甘婷。等于是變相的將她抱在了懷里。
甘婷顯示嚇得驚慌失色，但是在陷入了皓南的懷抱后，身子微微一顫，然后出于本能，想要掙扎開來。
“你就別逞強了，現在為了把你的腳治好。我只有失禮了。”皓南彎下了腰，一首圈住甘婷的脖頸，一首又抄起了甘婷的雙腿，把她抱了起來。
“你要干嘛？”甘婷被他這么一抱，頓時嚇得驚慌失措，掙扎著想要跳下來。
“別動，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經常崴腳的病的。”皓南在房間里掃視了一眼，然后將甘婷仰面地躺在了沙發上。
見甘婷仍然是在不停地踢腿，掙扎著。皓南怕慌亂中傷到了甘婷，于是右手捏指，迅速的在甘婷精致的鎖骨中間的曲垣穴一點。。
甘婷剛想要還擊，但是只感覺到鎖骨一麻，這種感覺進而擴充到全身，整個人也酥軟如泥，渾身都有氣無力。
“你不要亂來。”甘婷嚇得驚容失色，想要反抗卻提不起力氣，眼淚就要從她的眼睛里飆出來了。
“相信我，我能治好你的崴腳毛病。”皓南望著甘婷，有些于心不忍，趕緊安慰道。
同時他也不耽擱，抬著甘婷的膝蓋，讓她的雙腿緩緩地拱起，然后將左腿的拖鞋給脫了，同時伸直了，小心地將褲腿往上翻，出現光潔白皙的小腳丫子。
甘婷心里開始悔恨起來，她就不應該讓眼前的這人收舊貨，這樣的話也不會趁虛而入了，想不到她今天要毀在這家伙的身上，而且他居然還找了幫自己治腳疾的理由，真實讓甘婷羞憤難堪。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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