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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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的夜格外深邃,滿天星光灑滿天臺,還有大片大片的天光就這樣斜斜的站在陰影縱橫處,頗有羅曼蒂克式的浪漫。
蘇燦他們四個人把酒高歌,吹著涼爽的冷風,呼吸著咸咸的空氣,盡管這空氣中有些類似于咸魚的味道。
他們的目光越過更遠處地城市區域,霓虹燈湊成了五顏六色的線條,勾勒出硬化商業中心那些林立的大廈輪廓,朦朧變幻,還有那些繁雜的立交橋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像熒火蟲般前行,那些絢燦的車燈破開夜幕,緩慢的向前奔跑,尋找出口。
整個城市緩慢而有充滿秩序,有條不紊。
潘大爺為了省錢,只買了三四罐啤酒,而且還是那種價格廉價,口味一般的啤酒。
所以蘇燦等人喝完了以后,探手到袋子里面摸索一陣,什么都沒有摸到,然后愕然的說,“潘大爺,我去你大爺的!就四罐啤酒?”
“喝酒有害健康。”潘大爺縮了縮身子。
蘇燦:“……”
于是只得作罷,吃起鹵菜來了,好在鹵菜沒有偷工減料,蘇燦也就忍了。
樓下宿管阿姨還在歇斯底里的喊著,“要進來的趕快進來,不然到點了關門就不會再開門,”可惜她們的喊叫聲,被不遠處臺階熒燈下的小情侶直接給忽視了,兩人正忘我的相擁激情熱吻,奸情熱戀中,恨不得全世界都只有他們兩人,一副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模樣。
而他們難舍難分的后果就是小情侶中的男生被關在門外,任憑他怎么苦苦喊,宿管阿姨也不開門。
蘇燦差點一口啤酒都嗆出來了,搖搖頭而又絢燦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呀!”
“可憐!”黃胤宇也輕笑起來。
晚上九點五十左右,天上的星光朦朧起來了,云霧籠罩了月光,月亮也好似提前預習好了一樣,快的隱沒云層里面,樓道下的樹影斑駁搖曳起來,隨著大半的學生都進入了宿舍里面,升華公寓大道那也安靜下來了,一片寂靜。
蘇燦俯瞰整個中南本部的校區,砸吧嘴巴道:“這酒也喝完了,風也吹夠了,該聊心事的也聊得差不多了,宿舍的被窩在召喚我,咱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同意,這風吹得也有些冷了。”潘大爺弱不禁風,又只穿了一件春衫,坐在頂樓的陽臺上被風這么一吹,雞皮疙瘩都起來。
蘇燦一行人沿著遠路返回,順帶把斑駁的鐵門的鎖給掛上,因為鎖被鉗子給破壞了,所以只能在角落里找來一根鐵絲纏好,站遠點看這鐵門還真看不出來有什么破綻。
韓雨寒詫異說,你就這樣弄一下?不怕被現啊……
蘇燦聳肩,就算被現了又能怎么樣?這里又沒有監控設備,誰知道是咱們開的?再說了,頂多是下次多一把新鎖而已,開鎖的時候費力點,至于換鐵門?這可要費點錢啊,值班老師才不會為了換一把新的鐵門而自己掏腰包呢,所以沒什么大不了的。
韓雨寒覺得他有理。
晚上一夜無話。
清明節假期才過了沒多久,學生們就開始盼著五一勞動節的到來,五一勞動節還沒有改動,算是目前來說最長的假期,可以說五一小長假是名副其實的節假日。
說起來清明以后,就是一波考試如期而至了,距離考試也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
這次小考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蘇燦他們頓時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就好像高三黑色生涯,而如何考試作弊乃至于不掛科是他們迫在眉睫的當務之急。為此宿舍四人都開始垂死掙扎,潘大爺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文殊菩薩的泥偶像,后來據他說是馬王堆古玩市場花四十塊淘來的,還有各種拜神的香,開始拜起神來,讓蘇燦他們哭笑不得,這真是有種疾病亂投醫的倉皇感。
關鍵潘大爺這家伙還拜的有滋有味,每天早上起來不去刷牙洗漱反而先去拜神。
蘇燦拿著牙刷水杯從走廊回來,摸了摸剛長出來的胡茬,對韓雨寒說道:“他走火入魔了?”
“誰知道呢?”
隨著一場春雨的到來,二十四節氣谷雨也悄然來臨,已經到了春末的階段,還未進入立夏,這時節正是萬物生長繁衍的好季節,一場綿綿的春雨把整個湘楚之地變成了雨都,連星城都被籠罩在這陰雨綿綿的霧紗里,校外的桃花開的滿山遍野,杜鵑花也紅的枝頭映紅,校園內各種花盛開,蘇燦他們走在校園內,可以聞到菠蘿花的味道,那種淡淡的清香吸入肺里真的是令人心曠神怡。
上午舉行了兩場專業課的考試,雖說是土木里的專業課,但實際上并不是蘇燦他們必要掌握的知識,所以只要求不掛科就不求高分,對于他們這群大學生來說還是蠻輕松的,真正重要的專業課那才是欲仙欲死,雖說知識點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但真要實際考試起來,現就是一個頭兩個大,滿臉寫著不會。
“完蛋了!這試卷和復習的知識點根本就不同啊!”
“靠!”有人抱桌狂錘。
“你們是復習的不一樣,我是完全看不懂……”有人絕望了。
“糾結那么多干嘛?我先睡會,好困。”有人自暴自棄。
蘇燦拿著試卷的兩頁卷面來回看了幾遍,現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老師處的試題,實在是太偏了,他看完以后就兩個字,‘懵逼!’好在有第二套計劃,心虛的瞅一瞅講臺上嚴陣以待的監考老師,兩人都在看報紙或者瞇著眼睛打盹,反正目光視線就是不看正前方講臺底下的學生。
這監考得多松啊!可惜再松也沒辦法,完全不會做蘇燦算是明白了,這是存著心思讓大家來補考的。
“咳咳!”蘇燦賊頭賊腦的左顧右盼,這模樣完全就跟高中時代想方設法作弊沒有一點差別,唯一有不同的是,周圍的同學們不一樣,不是那那群沒心肺的學生了。
大學里面掛科是常事,準確的說是常態的現象,這次考試沒過只不過是臉紅羞愧一下,頂多下個學期再補考回來,不像高中時代你考試的成績差了,要么拖班上的平均分數后腿遭班主任的白眼和嫌棄,要么就是家長手上的棍棒打的屁股開花。
大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說是自由的天堂!
他朝韓雨寒望了望,結果后者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未能為里,蘇燦徹底絕望了,罵罵咧咧幾句,連韓雨寒都不會的題目那得多難啊,干脆不去做,手拿著碳素筆折騰了老一會兒,然后看看風景,等時間過的差不多了,這才心靜下來,仔細的回顧這道卷子,現還是別有意味的,他動筆做了一下,有很多題目還是不難,基本都包括學習的知識點在內,只不過變化了很多。
其實包括蘇燦還有程可淑他們在內,大學的這個時期里面,他們遠沒有高中時代那么奮了,或者說缺乏了高中事情那種銳意進取的鉆研精神,大學在他們心里就是隨便玩玩,而高中那埋頭在高高的書堆里做作業,以及那種被書海覆蓋的窒息感都消失了,只剩下巨大的空虛感。
沒有了高中的那種干勁,對什么事情都是很隨便很無所謂的態度。
而蘇燦在大學三年以來的時光里,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重新看試卷,那種緊張窒息感從四肢百骸鉆出來,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背水一戰的熟悉場景。
可惜的是這次小考留給蘇燦的時間并不多了,他勉強做完試卷四分之二的試題,先不論這做得答案對不對,就論這效率還真遠不如高中。
他在心里想了想,人果然是有惰性的。
離考試結束只剩下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考場內一時間風聲鶴唳起來,考生們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互相偷偷的對著答案。
兩個監考老師起身咳咳兩聲,表示要尊重考場紀律,但是沒有人學生會把他們當一回事,繼續旁若無人的對答案起來。
蘇燦也沒有和別人對答案的想法。
他并不覺得其他人的答案就是一定是對的,大都只是亂寫的,而互相抄寫,只是為了尋求心理安慰。
要是韓雨寒的答案,或許蘇燦回去抄,但是他離蘇燦起碼有四五張桌子的距離,就算你是他再怎么無視老師也不可直接過去明目張膽的抄答案。
潘大爺也和蘇燦同一個考場,只不過他沒有在抄答案,而是在睡覺,呼呼大睡,這呼嚕聲甚至還影響到了其他人,讓幾個女孩覺得有些奇葩。
蘇燦虛著眼睛偷偷瞄了一下這貨,現他睡的正香,歪著嘴巴,口水都把卷子給打濕了。
連做都不去做,這下連神都保佑不了他。蘇燦這樣想著,已經打了下課鈴聲,監考老師叫人停止作答,開始收卷了。
中午的時候,蘇燦幾個兄弟聚在一起,準備去外面吃飯菜犒勞一下五臟六腑。韓雨寒意思是叫重小煙她們也一起來,好久沒有搞聯誼宿舍了。
他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當然像盧穎的男朋友張,還有潘大爺的女朋友秦敏也融入了這個圈子里面成為了一員。
于是大家一拍即合,分別各自打電話通知其他人來。
程可淑這邊表示要晚點過來,她們宿舍還在搞大掃除,中午學工處還來人檢查衛生。
蘇燦點點頭,告訴她吃飯的地點。
“好久都沒好好的吃一頓了,這幾天老是在食堂吃素我都快吃成素食主義者。”韓雨寒推了推眼鏡,叫苦連天,倒不是他沒錢,而是重小煙最近在減肥,想要鍛煉出馬甲線,而作為男朋友的他怎么能夠一個人獨自吃肉食吃葷的,所以只好陪著重小煙一起去吃黃瓜白菜。
蘇燦釋然,難怪這幾天韓雨寒老是半夜起床偷偷一個人在床鋪下面翻開柜子吃東西,基本上都是雞腿包裝什么的,又或者半夜睡著了就磨牙,原來是餓得慌。
他們一行人前往吃飯地點,濃蔭下蘇燦就好奇的說,“潘大爺,你考試都睡著了,那拜神有什么用?”
潘大爺一副‘我不屑和你說’的樣子把蘇燦嗆了一下。
學校外面有很多街頭飯店飯館之類的吃飯地方,蘇燦他們選擇了一間比較干凈的學生飯店,這也是他們常去的老地方,畢竟在這里讀了三年了,也有一些聚會的根據地。
飯店是木質結構,青瓦很古樸,里面裝潢有些接近古典風格,還有梨花木桌面,古風的雕欄畫棟,迎面來的是畫面的屏風,墻壁上還掛了龍飛鳳舞的書法裝裱,可惜蘇燦他們琢磨好幾圈都沒認出那個四個字是什么意思,寫的太潦草了。據老板說還是某書法家的真跡,真跡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這字跡挺潦草的……
他們找了一個包廂,可以容納十幾人的包房,配有專門的服務員旁站端茶倒水,這優質的服務也是要錢的。
蘇燦一行人依次入座,點了招牌的飯菜,然后喝著泡好的碧螺春茶水,等待程可淑等人還有其他人的到來。
張沒過多久就來了,和熱情的和大家攀談起來,這家伙是自來熟的性格,對誰都可以話嘮半天,正好碰上潘大爺,兩個相見恨晚的知己就話嘮在一起了,一邊磕著花生米一邊暢談人生理想,然后互相吹捧。
不過等到秦敏來了以后,潘大爺果然沒有義氣的把張給拋棄了,乖乖的去討好媳婦兒。
蘇燦也就納悶了,潘大爺到底是哪個地方好了?秦敏那么喜歡他?
桌上開始上飯菜了,許多熱騰騰的飯菜也被擺放上了桌子,茶壺里的熱水是倒滿了一壺又一壺,蘇燦覺得光是喝這茶水都喝飽了。
“蘇燦,程仙子她們怎么還沒有到啊?要不要打個電話催一催。”
“應該是有事情了吧。”蘇燦歉意的說一下,然后打個電話,程可淑很快就接了電話,“在路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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