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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沒想到最后話題還是繞回到上面來了。
他微微吸了口氣，這也是必然的，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躲得過這東西。
畢竟此時此刻，他們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間都和有一定的聯系。
而林默——可以這么說，沒有便沒有今天的林默，而沒有，林默或許也會活的比現在瀟灑一點兒。
起碼有些人未必會死。
林默略微沉默了片刻，道：“第一階段？”
黎煙答道：“是的，第一階段，于大地之上冉冉升起，穿透泥土，如光刺穿黑夜，我當時就在金陵城，我看見了那一幕的全過程。”
林默想象著那一幕，沉默不語。
黎煙道：“七具在世界的各個位置彼此產生聯系，影響因此遍及整個世界。
“于是才有無數人變成怪物。
“當然，那是從人類的角度上來說是怪物，從廣義上來講，那只是一個全體生物的集群性變異成紛繁多樣的動物的過程。”
林默道：“那群星隕落？”
黎煙道：“是衛星。”
林默因為這個回答而微微正起顏色來，他瞇著眼睛看著這家伙，有點兒驚訝的問道：“衛星？”
黎煙深吸一口氣，點頭道：“你不覺得奇怪么？”
林默看了她一眼。
黎煙道：“咱們人類有多少個國家，從第一顆衛星升空到末日之前，人類在太空軌道之中部署了多少顆衛星——你清楚么？”
林默對這些不大清楚，他又不是什么愛好者，但他對人類在衛星方面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畢竟天天新聞里報道的、光是中國就經常有衛星一顆顆的升上去，載人的也好，無人的也罷，美國更是號稱建立了個什么系統，隱隱有監控全球的能力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而那些什么衛星——偵查衛星、氣象衛星，甚至是天基武器，林默都起碼是聽說過的。
但那些對林默來說太遠，在末日以來，他就從來沒有想到過衛星的事情，這些東西雖然對林默來說離林默這種普通人的生活并不遙遠，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的，真正的末日里，林默還真就沒考慮過衛星的事情。
然而說起來，就算有衛星在，又有什么意義？
林默皺著眉頭問道：“那又怎么樣？”
黎煙道：“那是你不清楚籠罩全球的衛星系統到底擁有怎么樣的力量——拋去那些攻擊性的衛星不說，單單說監控衛星，它們監控全球的能力仍然是不容小覷的，如果人類仍然具備這些東西，或許會遠比現在想象的從容許多。”
林默道：“那你的意思是？”
黎煙道：“載人的衛星還好說，人類發生變異很容易變會讓整個衛星徹底癱瘓，而全機械的呢？”
她微微瞇起眼睛來：“事實上，它們之中的大部分在末日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然透過大氣層墜落大地了，而這另一部分卻已經徹徹底底的化成了在地球外環的漂浮物之一了。”
林默已意識到了她到底想要說什么：“它們是怎么……停止工作的？”
他在腦海之中搜尋了一圈，最后找到了這么一個并不恰當的詞兒。
黎煙道：“是的——它們是怎么停止工作的？
“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具備那樣的能力，它們的影響僅僅止步于生物的基因與鮮血之中。”
林默沉默片刻，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黎煙一字一頓道：“是有什么東西，摧毀了它們。”
林默微微瞪大眼睛，但也就只是一瞬間，他的神色又重新歸于淡然——這與他有什么關系。
相反，這甚至可能是某種巨大的麻煩。
黎煙似乎沒看出來林默這時候的想法，仍然道：“我們最后捕捉到的是一次在淺層太空的脈沖共振，發自他太空中的某些關鍵的位點——但那時候正是爆發的時間節點，全球變異之下，留下的觀察數據就只是觀測數據——然而那已然可以證實某種情況。
“在我們的地外太空，有某些非人類構建的機制。”
林默就在這時候道：“我只是想問一問——你需不需要？”
黎煙看了一眼林默，終于意識到了林默此時此刻的態度。
那種……根本不在乎的在感覺。
這一刻，黎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林默——你到底清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林默看了她一眼，道：“我并不需要，我想我和這件事情并沒有任何沖突。
“所以我并不清楚它意味著什么，也覺得我沒有任何必要清楚它到底意味著什么。”
黎煙道：“你仍然不相信我？”
林默道：“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會把交給你。”
黎煙笑起來：“你是想要甩掉這個燙手的山芋。”
林默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但無數人想要這東西……不是么？”
黎煙道：“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我的目的不是來奪你的的，反而是希望你要殺死圣裁會的那位‘圣靈’的呢？”
林默看了她一眼。
黎煙道：“只有你能殺死它。”
林默道：“我可以把交給任何人。”
黎煙與林默那一雙猩紅的瞳孔對視，寸縷不讓，然后她才道：“你交出來的不是，而是這整個世界。”
林默看了他一眼，忽然就笑起來：“你知道么？你這句話說的我尷尬癥就快要犯了。”
黎煙沉默片刻，道：“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林默仍然在笑。
黎煙道：“如你所猜測的，我的身后有一整個團隊，無論你信與不信，我都可以保證，我身后的人對你都沒任何的惡意，我們只是……”
林默緩緩站起身來，在這說話的功夫里，飯桌上的飯菜已幾乎都快要涼透了，而他站起身來，骷髏般的半邊身軀更是異常的恐怖。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一字一頓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我置我于最危險的境地的做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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