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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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諸葛步天
少女終于意識到了林默在說什么，她忍不住有點兒小小的激動，道：“——那是什么東西？”
林默不禁看了對方一眼，很好，這家伙從來沒聽說過。
少女的問題問出來，林默可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問道：“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少女愣了愣。
林默補充了一句：“信息交換，都合適。”
少女道：“你還沒說明白……”
林默打斷道：“我告訴你了，什么東西有效——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總不能怪我？”
少女為之啞然，想了一會兒，意識到林默的說法似乎沒有什么不對的，沉默了會兒，道：“黎煙——我叫黎煙。”
林默一直注意著少女的神色，當她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秀氣的眉毛微微的皺了皺，眼底的神色似乎有剎那的變換。
林默心里微微一動，但沒說什么，道：“哪兒人？”
少女似乎真的有點兒不適，她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腳踝，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羽族。”
林默道：“不，你不是羽族。”
然而少女這一回卻沉默下來，只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林默。
眼底的意思，已然非常的明確了。
林默的嘴角抽了抽，道：“這世界上一共有七具，它們的外觀……”林默略微猶豫了一下，實話說，他對于這東西的了解仍停留在相當淺層的層面之上，哪怕現在他的身軀之中就有一個這東西，“它們能將普通人變成怪物，也擁有將怪物變成人的能力。”
這卻是林默扯蛋了，把人變成怪物這一點，他是親眼見證了的，但把怪物便成人的逆向轉變，似乎眼下只有林默這樣一個成功案例，而前提還是林默自己具有自主意識的。
但這點兒信息也夠了。
少女微微蹙起眉頭來，這樣子有點兒可愛，似乎是在想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兒，但林默反思了一遍自己的話，自己那番話里面可沒有什么值得這樣沉思的事情啊。
其實林默的那番情報也沒什么用，這世界上一共只有七具，圣裁會、人類方面、極端變異體無不對這東西趨之若鶩，林默到現在才弄到一個，就以眼前這丫頭片子堪稱好騙的性格，怎么可能拿得到？
因此，林默這情報就和廢話也差不多。
不過，林默也沒把少女發呆當作一回事兒——因為這幾乎是眼前這家伙的常態了。
等了一會兒，少女果然自己回過神來了，道：“啊……我是羽族啊。”
林默瞪起眼睛來。
這少女給林默一種很……獨特的感覺。
少女被林默的眼神嚇了一跳，有點兒弱弱的道：“我、我是……人？”
林默又發現了這家伙的一個特點，這家伙不記仇。
林默道：“好吧，咱們談談別的——比如，你在末日之前是干什么的？”
黎煙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仿佛林默的這個問題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一樣：“我、在末日之前是干什么的？”
林默看著眼前的少女，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固然這少女相當容易套話，但，她是個智障嘛？！
“我！我是大學生。”少女終于想起來了，“我在金陵大學學美術。”
未完全變異體。
林默這才舒了口氣：“那你還說你是鳥、不，羽族？”
少女看了一眼身后耷拉在床面之上的羽翼。
林默道：“你是未完全變異體。”
少女卻在這一刻閃電般回眸，眼底仿佛有光一閃而過。
她聽過這個名詞？
林默忍不住問道：“你聽過這個詞？誰跟你說的？”
黎煙又一次蹙起秀氣的眉，但這一次，她的卻是緩緩的搖搖頭：“不知道，我……好像沒聽過這個詞。”
她聽過這個名詞！
林默吸了口氣，但他從女人的神色之中能看出來，對方這時候說出來的話不像是在撒謊。
林默這時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另外一點，試探性的問道：“你的記憶不全？”
黎煙搖搖頭：“我只對最近五個月之內的事情的記憶比較清晰，再往前，就很模糊了。”
這一回少女的應答終于是行云流水的了。
然而這怎么可能？
林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變異的影響，但少女只生出了一雙蝶翼，怎么可能被影響到這種地步？
要知道，林默在奉天的時候的變異狀況和少女此時的狀況也相差無幾，最多只是嗜血一點兒，遠沒有失憶的地步，而更強的牛人是那頭林默在三峽大壩遇見的龍，那頭龍甚至都不知道，卻能保有完整的原本意識，從這一點來說，那家伙與借由才保持住自己意識到相比，要比林默強得多。
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蓋棺定論，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情況，林默不可能由他和那頭龍這兩個彼此都并不相同的情況來定論所有的未完全變異的變異體。
林默問道：“你大腦受過創？”
黎煙搖搖頭：“最開始……最開始有個人想要殺我，我、我就遠遠的跑開了，然后……就沒怎么見過人。”
這句話里面透露出來相當的心酸。
林默早沒有亂七八糟的同情心了，末日之中，現在還活著，便是最大的幸運，遠沒有死去的人值得同情。
而排出了這一點，林默便問道：“你受過什么刺激？”
黎煙又不是傻子，只是有點兒呆，林默這兩個問題問出來，她怎么都明白林默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了，她的小臉兒瞬間紅起來，扯著嗓子喊道：“喂！就是記不清了啊，沒腦袋撞墻、沒被嚇壞過啊！”
林默都被嚇了一跳。
但這一下自己林默想要知道的基本就都明了了，那少女眼下的情況便只能是一種解釋了，那就是未完全變異體的特殊情況。
用特殊情況來形容也并不正確，因為現在林默就知道三個未完全變異體的案例（門徒這種特殊個體被林默刨除在外），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盡相同，說誰特殊都并不準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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