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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本來還想好好跟周志敏說一番,如今瞧著似乎沒有必要。板著臉:“你還管不著老娘的事情!”隨后就坐下,不去理睬周志敏。今日周志敏被齊玉嫻打著一個耳光,已經很郁悶。又見到謝氏跟青年男子,好像是來安國公府唱戲的戲子,兩個人摟摟抱抱,毫不親熱。
被周志敏撞見后,謝氏絲毫沒有愧疚之意,不覺得對不起周志敏死去十多年的親爹嗎?周志敏恨不得上前打著謝氏,怎么可以這樣不要臉,不守婦道。周志敏越是想越是生氣,最后轉身準備離開謝氏的屋里。被起身的謝氏一把拉著:“你到底要做什么,敏兒?”
“你松開我,我沒有你這樣惡心,不要臉的娘,你松開我。我要走,我不要跟你說話,不要跟你這樣不要臉的賤人待在一起,放開!”周志敏奮力的掙扎,謝氏這些年自問對周志敏不薄,大半的心思都花在周志敏的身上。如今謝氏年歲大了,也想********,就隨便找了個看著順眼的戲子,怎么這樣也不行嗎?
周志敏管的未免太多了些吧!況且也輪不到周志敏來管,誰規定謝氏就一定要給周志敏的親爹守寡一輩子。謝氏可是老安國公的嫡親閨女,才不會傻乎乎的守寡?另外周志敏如今到了出閣的年紀,謝氏也不用再忍著。相信長公主和安國公謝逸都知道謝氏跟戲子之間的事,不過沒有說破而已。
今日正好被周志敏撞破,也省的謝氏日后要找時間告訴周志敏。反正周志敏就是不能接受,“你不是孩子了,敏兒,娘也沒有必要瞞著你。你要是不喜歡,就當做沒有看到一樣。不哭了,不哭了,傻孩子,你一哭,娘心里也不好受啊!不哭了,乖,聽娘的話!”謝氏還想訓斥周志敏,但是周志敏眼中的淚水不斷掉落,謝氏心疼不已,哪里還顧得上訓斥,只得哄著周志敏。
周志敏還是不聽的抽泣,謝氏真是沒有辦法,眼眶有些濕潤。這些年的日子多難熬了,午夜夢回時,都是謝氏一個人咬著牙挺過來,外面人都覺得謝氏身為老安國公的女兒,應該是風光無比。但是只有謝氏知道,這些年過的日子到底如何?是,確實不愁吃穿,可是謝氏心里想要的誰能給?
就因為謝氏是老安國公的女兒,所以謝氏就不能再改嫁,有重新嫁人的機會。當然謝氏心里多少舍不得周志敏,一旦離開安國公府,嫁人后,再想回到這里,那就不容易。其他人看自己的眼光也會不一樣,所以謝氏一定要再三謹慎再謹慎,十多年過去了,謝氏突然想清楚,何必再惹著?說能把自己怎么樣,只是還想瞞著周志敏,不想被周志敏撕破,眼下只有哄著周志敏。
奈何周志敏的要求讓謝氏無法答應,“娘,我可以不哭,但是你要答應我,日后不要再這樣。好不好?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娘,我不要嫁人了,好不好?”哀求的盯著謝氏,謝氏咬著牙:“敏兒,不是娘不想答應你。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再哭下去,臉就哭花了,不好看。聽娘的話,乖!”親昵的撫摸著周志敏的腦袋,周志敏別過臉。
謝氏有些怨恨起面前的周志敏,還不是因為周志敏,自己才沒有改嫁。好不容易現在能跟戲子親密的接觸,自己也有需要。午夜夢回時,特別難熬。誰又能理解謝氏的苦衷。如果說連謝氏的親生女兒周志敏都不能體諒謝氏的話,那么其他人就算了。謝逸曾經間接的提醒過謝氏,不要如此下去。否則總有一日丟的不是安國公府的臉面,更是謝氏和周志敏的臉,連累周志敏日后許配人家。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那就要看謝氏。長公主對于謝氏跟戲子之間的情事,睜一只閉一只眼,也知道謝氏的不容易。謝氏的生母與長公主之間的恩怨,長公主不想算計到孩子的頭上,那么對謝氏來說不公平。只要謝氏在安國公府,不要太過分,長公主對謝氏還是可以容忍,包容度特別大。
“娘,您就是不答應我了,是不是?要是被長公主和表哥知道你這樣,你可知道后果?肯定會把我們母女趕出安國公府,娘,您怎么那么傻,一點兒也沒有為女兒考慮。我在你心里,是不是還沒有剛才那個戲子重要?”周志敏現在渾身充滿憤怒的盯著謝氏,謝氏上前拍打周志敏的后背:“你這個丫頭胡說什么呢?誰都沒有你重要,你是娘最重要的寶貝。娘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情,但是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聽娘的話,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
謝氏在自欺欺人,也在欺騙周志敏。周志敏略微懷疑的說道:“真的沒有其他人知道嗎?娘,您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萬一被長公主和表哥知道,那該怎么辦?還有那個齊玉嫻,不知道有多么陰險。要是知道你這樣,肯定忙不迭的告訴長公主和表哥,不行,娘!”提到齊玉嫻,周志敏就恨得不行,迅速把齊玉嫻打自己一個耳光的事情告訴謝氏。
謝氏瞇著眼:“敏兒,你說什么?齊玉嫻居然敢打你?”“就是的,娘,明明是翠玉那個丫頭不給我行禮,有錯在先,我不過輕輕推了她一下。作為教訓,哪里知道翠玉那個死丫頭故意昏倒,后來齊玉嫻就打著我一個耳光。還當著他們院子其他的丫鬟和仆婦,你說我日后還怎么在安國公府待著,不行,娘,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周志敏緊緊抓住謝氏的大手,顧不上那么多。謝氏迅速的安慰周志敏一番,最后帶著周志敏去找長公主。至于梁明珠則是慢慢的睜開眼睛,望著屋里,回到自己未出閣前的閨房。總算回到梁國公府,當著白氏的壽辰之日,跪在圣上的面求著和離。輕松許多,離開威遠侯府。
就算梁國公和吳氏不體諒自己,沒有關系。梁明珠只要自己過得開心舒服就好,反正本來梁明珠就不在乎其他人。丫鬟輕輕的推門進來,迅速的走到梁明珠的床前,“大姑奶奶,奴婢扶著您起身,您小心點。”都知道梁明珠作出的壯舉,但是誰也不敢得罪怠慢梁明珠。梁國公雖說氣頭上打著梁明珠,但是心里還是護著疼愛梁明珠。吳氏亦是如此,臨走時還不忘記叮囑丫鬟小心照看梁明珠,梁明珠平靜的雙眸慢慢抬起:“去給夫人過來,就說我有話要跟夫人說。”
等到吳氏來到梁明珠的面前,梁明珠親啟紅唇:“母親,今日找你來,就是想請您幫我找一門合適的親事,不要高門子弟,寒門就好。”吳氏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張大嘴巴盯著梁明珠。這話從何說起,才剛在圣上的面前跟威遠侯府的陳軒和離。如今梁明珠就要重新嫁人,那怎么可能呢?就算吳氏答應,梁國公和梁明達也不會答應。
梁國公府在京城還要臉面呢!不能任由梁明珠胡來。吳氏沉著一張老臉:“珠兒,這個母親恐怕不能答應你。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養著身子要緊。聽母親的話,好不好?”溫柔的目光停留在梁明珠的臉上,奈何梁明珠搖搖頭:“母親,不行,我現在不想待在梁國公府,父親和二哥他們都不想看到我。我又何必待在梁國公府給他們添堵呢,母親,您說是吧!”
梁明珠諷刺的勾唇淺笑,“珠兒,話可不能這樣說,這一次你確實有些過分,你父親和達兒也是被你氣的。等到時間長就好了,聽娘的話,改嫁一事不用急在一時,母親慢慢的幫你想看。這一次陳軒確實是母親看走眼,以為陳軒跟你二哥是結拜兄弟,又是威遠侯府的繼承人。現在瞧著,都不靠譜。你眼下最要緊就是養好身子,乖。”
梁明珠一臉倔強的盯著吳氏,“母親,我知道整個梁國公府就屬您對我最好了,最寵愛我。但是母親,我不能給您添麻煩。您就幫我找個合適的寒門子弟讓我嫁了,這樣我以后的日子也好過些。實在不行的話,您就多貼補我一些陪嫁,母親,求你了。”梁明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吳氏的確想不通。但是既然梁明珠提起來,吳氏就要好好考慮考慮。暫時還沒有給梁明珠答復,送著吳氏離開。
梁明珠望著窗外,一片生機勃勃,梁明珠不會被陳軒打敗,要讓陳軒知道,梁明珠會過的很好。陳軒如今在威遠侯府自己的書房喝著酒,楊氏從小廝口中得知,馬不停蹄的趕來書房。“軒兒,你這是做什么,還不趕緊停下,別喝了。你看你都喝了多少,不就是個女人嗎?”
楊氏就特別不能理解,梁明珠到底有什么好的,讓陳軒如此念念不忘。楊氏現在在李氏和白氏面前也抬不起頭來,當初可是楊氏再三的要求陳軒一定娶梁明珠進門。如今鬧成這樣,楊氏滿意了吧!雖然李氏和白氏誰也沒有指責楊氏,但從臉上可以看出來。
還有威遠侯府,不知道跟楊氏抱怨多少次。楊氏的耳朵都生老繭,但是沒有辦法。楊氏就陳軒這一個寶貝兒子,豈能不在乎。陳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原來是楊氏。用力的搶過楊氏手里的酒壺:“母親,您來了,您別管兒子,讓兒子好好的喝個痛快。”
去上朝,去衙門,不知道有多少同僚盯著自己發笑。陳軒后背都出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都是梁明珠帶給自己的屈辱。如果可以的話,寧愿從未遇過梁明珠。就是想想而已,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發愁,多好?楊氏為什么要阻止自己,不讓自己繼續的喝下去。“軒兒,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衙門衙門,你也不去了。母親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整日喝酒度日。那什么時候是個頭,不行,聽母親的話,別喝了。好好休息休息,下午就去衙門。”
迅速的把酒壺奪走,從窗外扔出去。這一扔,徹底讓陳軒清醒了。直勾勾的瞪著楊氏:“母親,我難道現在連喝酒,您也要管著嗎?您要是閑的無事,就出去走走,或者管著后院姨娘們,別來管著我。還有母親,要不是因為你把身邊的丫鬟都塞到我的院子來,珠兒也不會那么生氣。”陳軒現在這是怪著楊氏,楊氏氣的心肝疼。
“好,好,好,算我白養你了。白眼狼,你愛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管就是了。”楊氏氣憤的用手指著陳軒,轉身離開陳軒的屋里。陳軒反過頭來責怪楊氏,離間他們夫妻兩人。那不是應該的嗎?陳軒總不能就一直守著梁明珠,何況梁明珠來月事,怎么伺候陳軒。
而且當初楊氏把身邊的丫鬟給陳軒的時候,也沒有見陳軒拒絕嗎?如今真是笑話,楊氏豈能真的不管陳軒,來到威遠侯的書房,告知威遠侯。豈止威遠侯都不理睬楊氏,還是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折子。楊氏沖到威遠侯府的面前:“侯爺,難道您就不管軒兒,讓軒兒就這樣的放縱下去。”“夫人,你去說軒兒不是一樣沒用,難道我去就有用了?”
這話把楊氏堵的更加難受,挺直胸膛:“侯爺,您說的話,軒兒肯定聽。”“好了,夫人,你去忙你該忙的事情,軒兒就隨著他,等到他想明白就好了。聽為夫的話,為夫還能害著軒兒不成,他可是我們唯一的血脈。”想想威遠侯的話也在理,楊氏壓著心里的不滿離開。晚上謝逸回到院子,沒有找到齊玉嫻的身影。有些焦急,連翠玉也不見了。迅速掃地的丫鬟,丫鬟告訴謝逸,長公主身邊的嬤嬤早就把齊玉嫻和翠玉兩人都喊著過去。
尤其翠玉還是被幾個仆婦扶著過去的呢!長公主的院子,謝逸忙不迭的去接齊玉嫻回院子。謝氏和周志敏從晌午一直做到傍晚,長公主、齊玉嫻還有翠玉等人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周志敏已經著急的不行,趕緊盯著謝氏,沖進去。但是被謝氏的眼神給制止,謝氏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要是現在就沖進去,那豈不是給長公主理由和借口。
指不定給謝氏扣什么罪名,謝氏寧愿多等幾時,也不著急。翠玉低著頭,“好了,你不想說,我也不想逼著你。可是翠玉,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里的孩子著想,你如今到底想怎么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