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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輝下意識的喊著:“母親,母親,母親……”不管怎么喊著老太君終究去了,“大哥,母親她,母親她……去了。”忍著心里的哀痛,齊明德什么也沒有說,齊玉嫻料到老太君也支撐不了多久,剛剛明氏的話確實說的過分。老太君去了,明氏和周氏見薛嬤嬤打開門,屋里傳來哭喊聲,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進屋一瞧,老太君已然去了。
哭喊聲一片,老太君手中的鑰匙,齊玉嫻終究還是拿著保存好。這是老太君的一片心意,齊玉嫻閉上眼睛,正好被明氏看到庫房的鑰匙。沖到齊玉嫻的面前:“嫻兒,這鑰匙怎么在你手中,趕緊給大嫂。”說著給周氏使眼色,示意周氏從齊玉嫻手中奪回鑰匙,齊玉嫻沒有吱聲,而是淡淡的看了齊明德一眼。
“二弟妹,這是母親臨終前給嫻兒的陪嫁。”簡單的解釋,反正齊明輝也在,怎么說給齊玉嫻,就是相當于給大房。明氏大聲的嚷道:“大哥,怎么可能呢?”“行了,別鬧騰了,讓母親安心的去。”齊明輝緊緊的握住明氏的手臂,還給明氏使眼色,明氏不服氣,憑什么,老太君也太偏心,憑什么都給大房。二房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明氏不甘心!
“管家,趕緊通知賓客,去操辦老太君的身后事。”管家匆忙的趕來,聽到齊明德的吩咐,迅速離開。“那大哥,我們難道就讓母親這樣去了,不去找梁國公府算賬!”明氏猛然想起來,緊盯齊明德。齊明德瞇著眼:“怎么,二弟妹,你還有完沒完?到底想要怎么樣,還有這個定國公府到底聽誰的,誰說了算!”齊明德徹底被明氏給激怒,齊明輝緊緊拉著明氏也沒有用。
嘴長在明氏的身上,齊明輝不能控制住。再者當著齊明德和周氏、齊玉嫻等人的面,齊明輝拉不下臉訓斥明氏。在人前讓明氏丟臉,回去院子,明氏又要嘀嘀咕咕的念叨許久。“大哥,是聽你們的沒錯,可是現在母親在梁國公府被他們夫妻氣著,我們就認慫,不行,還有光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大哥,大嫂,你們也是有兒女的人,還請大哥、大嫂體諒我。”
說好話比誰都好聽,齊明德冷哼:“二弟妹,玉光的事情現在只能等著圣上決斷。至于母親的事情,母親為了何事去梁國公府,想必你們也清楚。如今就安心的讓母親去!”還沒有找二房算賬,要不是因為他們嫡長子齊玉光殺了梁明哲,老太君用得著去梁國公府,低聲下氣的求著他們。
反過來被氣死,現在沒有找二房麻煩,就已經算好的了。“大哥,我們現在正好趁著母親去世,把光兒的事情解決了,豈不是更好。要是母親泉下有知,肯定也會高興,大哥,你說是不是?”齊玉光也是老太君的嫡親孫子,齊明德板著一張臉,沒有搭理明氏,望著齊明輝:“還不趕緊把弟妹帶回院子去!”
不想看到明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齊明輝稍微愣住幾秒,迅速的反應過來強行拉著明氏離開。明氏掙脫齊明輝:“我才不回院子休息,現在不是正好嗎?母親給梁國公和夫人氣死了,玉光殺了梁大公子。已經一命抵一命,可以把玉光放出來。再說了,還不是梁大公子自找,誰讓他強占王姑娘。玉光不過替天行道,到底有沒有王法,還要玉光償命,我呸!”
“二弟妹,你這話越說越是離譜,二弟,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帶著二弟妹回院子去。”不止齊明德聽不下去,周氏也忍不住。這還是人說的話嗎?暫且不說齊玉光為什么殺了梁明哲,梁明哲有錯,不需要齊玉光來殺了他。自有官府管著,誰讓齊玉光動手殺了梁明哲,連累老太君。還不知道該怎么跟宮里的齊貴妃交代,最終齊明輝一氣之下打昏明氏。
訕訕的賠笑:“大哥、大嫂、嫻兒,讓你們見笑了,我現在就帶著明氏回屋。她說的話,你們不要放在心上,那我們就先走了。”帶著明氏消失在齊明德和齊玉嫻等人的視線中,定國公府開始操辦老太君的身后事。梁國公府也聽到消息,吳氏略微遲疑,才在大廳坐下沒有多久,就聽到老太君去世的消息。
“公爺,該不會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梁國公一眼,梁國公沒有吱聲。管家也識趣的離開大廳,“公爺,你說定國公府會不會因此來要挾我們?”吳氏想的比較多,梁國公瞇著眼:“夫人,要是真的如此,那我們該如何?”“公爺,那也怨不得我們,誰讓老太君上門來的,而且我們也沒有想要老太君的命。公爺,你說宮里的齊貴妃會不會因此記恨上梁國公府?”
萬一在圣上面前吹著枕邊風,那么他們就如同鋒芒在背,這日子也不好過。怎么可能不記恨,多虧齊貴妃膝下沒有皇子。要不然的話,可就不得了。“夫人,不用理會齊貴妃,我們派管家去吊唁老太君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多事,梁國公反而看的開,還安慰吳氏,吳氏畢竟是婦道人家,遇到這樣大的事情聽著梁國公的安排就好,京城百姓還等著看梁國公府和定國公府的熱鬧。兩府相爭,滿足看客們的心理,幸虧梁明哲不是梁國公府的獨子。
現在正好,齊玉光殺梁明哲還沒有說法,就聽聞定國公府的老太君去梁國公府低聲下氣的求著梁國公夫妻,后來被他們送回定國公府,隨后不久去世。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這件事情后續如何,百姓們都在觀望。京城但凡有一丁點風吹草動,圣上都能知曉,何況定國公府老太君去世那么大的事情。
高公公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御書房外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圣上,圣上。”高公公細細聽著,那不是齊貴妃的聲音,想必齊貴妃因為老太君去世來找圣上。哎!圣上臉色陰沉,不太高興。太監攔住齊貴妃:“娘娘,您現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齊貴妃哭紅著臉,“讓開,都給本宮讓開,本宮要見圣上!”
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黑亮,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銹蝴蝶暗紋。
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
頸上帶著一條項鏈,襯得皮膚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一條天藍手鏈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圣上。”高公公輕輕的喊著,在提醒圣上,圣上抬起頭,“讓齊貴妃回寢宮去!”圣上不想見到齊貴妃,高公公略微遲疑,“奴才遵命!”
齊貴妃詫異的說道:“高公公,圣上當真不見本宮!”現在老太君去世的消息,圣上肯定知曉,還不想見齊貴妃,那到底什么意思。齊貴妃生母在梁國公府昏過去,難道就要這樣算了。齊貴妃心里的這口氣咽不下去,“高公公,本宮也不想為難你,你去跟著圣上說,要是他不見本宮。
本宮就在這里長跪不起!”說著就直接跪下,沒有半點兒遲疑,高公公不過一個奴才,哪里能做的了圣上的主。“娘娘,您稍等,奴才去通報。”目送高公公離開的背影,齊貴妃唇角勾起一摸淺笑。高公公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那不就好了。“就讓齊貴妃在外面跪著!”
反正圣上意志堅定,不見齊貴妃就是不見,不管齊貴妃使用什么計策,苦肉計最不管用。起碼在圣上的面前行不通,高公公額頭的喊住直往下滴,輕輕的抬起手臂,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著回答:“奴才遵命,奴才這就去告訴貴妃娘娘。”哎,夾在中間做人確實不好過,齊貴妃這一次沒有朝高公公發怒,“公公,麻煩你了,本宮知曉了。”
知曉,那還不趕緊回宮休息。一直長跪不起圣上也不會理睬齊貴妃,早些回去歇息不是更好嗎?“那娘娘,奴才負責您起身。”說著恭敬的走到齊貴妃的身邊,準備攙扶齊貴妃起身。一個閃躲,齊貴妃瞇著眼:“高公公,本宮既然說到,那就肯定會做到。本宮就在這里長跪,什么時候圣上見本宮,本宮才起身。
高公公,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本宮。”真的可以這樣嗎?高公公可不敢,“娘娘。”焦急的喊著齊貴妃,只見齊貴妃抬起頭瞪著高公公,頓時無奈,進入御書房伺候圣上批改奏折。長平郡主火急火燎的來到太后的寢宮,說了老太君去世的消息。
太后豈會不知道,但是見到太后沒有動靜,長平郡主焦急的說道:“太后娘娘,長平想出宮去陪著嫻兒,可以嗎?”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眨著,太后伸手握住長平郡主:“哀家知道你跟嫻兒姐妹情深,想出宮陪著嫻兒。可是長平,你要知道,現在不是那么簡單,你還是暫時留下宮里,不著急。”
再三的拍著長平郡主的手臂,說實話長平郡主不理解,“太后娘娘,算長平求您了。”咬著嘴唇跪在太后的面前,惹著太后慈愛的撫摸長平郡主的腦袋,“你這個丫頭,哀家真的不能答應,你也要體諒哀家。好了,回宮去吧,此事不用再說。要是能讓你去,哀家自然會派人通知你。你回寢宮等著梁明達回來就好,去吧!”太后迫不及待的催促長平郡主離開,長平郡主就算有心想去定國公府看著齊玉嫻的熱鬧,恐怕也看不成。“太后娘娘,長平遵命,長平告退。”
離開太后的寢宮,長平郡主長嘆一口氣,老天爺終于開眼了。要不是在外面,長平郡主早就仰天長笑。梁明珠著急的來到吳氏的院子,“母親。”在門外焦急的喊著,吳氏給丫鬟使眼色開門讓梁明珠進屋。“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從定國公府回來,吳氏心里一直壓抑著。
后來得知定國公府的老太君去世,心里就更加沉悶。老太君要求梁國公和吳氏放過齊玉光一命,用老太君行將朽木的命來賠給梁明哲。那怎么可能,想都別想,吳氏夫妻兩個人在梁明哲身上花費多少心血,定國公府輕描淡寫就想解決,那怎么可能?丫鬟們離開關上門,梁明珠立馬坐在吳氏的身邊,緊握吳氏的手:“母親,現在該怎么辦定國公府的老太君怎么就去了,我看著氣色不是很差,怎么會呢?母親,會不會定國公府算計我們”
“珠兒,這件事情,你就別操心,聽母親的話,回屋去!”梁明珠哪里有心思回屋,在屋里也坐不住,得到這個消息就迅速的趕來。“母親,我不回去,現在到底該怎么辦,你為什么要瞞著不告訴我,母親。”梁明珠控訴的盯著吳氏,惹的吳氏不由的嘆氣:“你這個丫頭,怎么不知道好歹,那是為你好才不告訴你的。聽話,回屋去,要不然母親可要生氣了。”
板著臉,臉上細微的笑容已經收起。梁明珠還想撒嬌使小性子已經無用。當然梁明珠最后掃興而歸,吳氏隨后去梁國公的書房等著進宮的梁國公回府。夫妻倆商議好了,怎么也要讓圣上知曉具體情況,先發制人。瞧著齊貴妃跪在御書房外,梁國公走過去請安。
齊貴妃淡淡的抬起頭:“梁國公免禮,不用客氣。說起來本宮還要跟梁國公道歉。都是玉光不知道分寸,惹著梁大公子。”齊貴妃說的還比較含蓄點,當然梁國公豈能不明白齊貴妃的意思。跪在圣上的御書房,想必要求見圣上,可惜圣上不愿意見齊貴妃。那就怪不得梁國公。
沒有接齊貴妃的話,齊貴妃訕訕的笑著。高公公隨后就請梁國公進入御書房見圣上,齊貴妃雙手握拳,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著齊貴妃的臉。高公公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齊貴妃。要是可以的話,寧愿不出來。圣上聽著梁國公的話,自然體諒,從龍椅上起身走到梁國公的面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