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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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侯會宴上,曹阿瞞本還有一絲覬覦盟主的想法,但商議過后,他算是徹底郁悶了。
十八路諸侯,除開他跟袁紹以外的十六路,起碼有十路都主動推舉袁本初為盟主,還有幾路推舉了袁公路。
剩下的諸侯中,除了濟北相鮑信為曹阿瞞說了話之外,再無人瞧得起這個宦官之后。反正不管怎么說,袁氏四世三公的名頭在這個時候是曹氏沒法比的,要不是看在曹阿瞞發矯詔的份上,說不定有些諸侯連譏誚之語都會冒出來。
由此不得不提一提曹阿瞞的出身,他的父親曹嵩本為夏侯氏,過繼給了當時的大宦官中常侍曹騰,并且上了曹氏族譜。
要知道,在古代,過繼的養子一旦上了族譜,那就等同于嫡子,其家產繼承權甚至在正妻之前,所以到后來,明明知道宦官名聲不好,但無論是曹嵩還是曹阿瞞都未想過改回夏侯姓。
當然,曹嵩后來官至太尉,曹氏還是有一些名聲,可惜跟袁氏比起來,那名聲差得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曹阿瞞沒能被推為聯軍盟主,心頭正郁悶之時,甘寧來報,曰楊棠來訪。
“楊棠?”曹阿瞞愣了一下,一時沒想起是誰,過了兩三秒他才回過味,“你是說楊炎堃?”
“是的,主公!”
聽到肯定回答,曹阿瞞激動了:“那還不趕緊帶我去見吶!”
一刻后,曹氏中軍帳內,楊棠跟容貌雄奇的曹阿瞞,還有他的病謀士戲志才(史書《三國志》中略有提及,《三國演義》無此人,《三國志十一》有此人,亦有關羽斬華雄),把酒言歡。
借著微醺的酒意和友好的談話氛圍,曹阿瞞終于流露出招攬之意:“炎堃此來酸棗,別路諸侯軍中不去,偏偏訪我曹軍,可是有意投效啊?”
楊棠哂笑道:“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曹阿瞞聞言,沉下臉道:“今次十八路諸侯會盟,為的是討伐國賊董卓,有何熱鬧可瞧啊?”
楊棠并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看向戲志才,道:“戲軍師以為如何?”
戲志才呡了口酒,微笑應道:“炎堃你早有計較,何必問我?”
曹阿瞞見狀,臉色更黑了:“你們兩個打什么啞謎呢?”
楊棠道:“聽說袁紹得了盟主?”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曹阿瞞的臉黑成了鍋底,悶聲道:“嗯吶,人家四世三公嘛!”
聽到這話,楊棠輕笑起來:“呵呵。”
“炎堃笑什么?”
“名望這種東西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前漢(即西漢)袁氏先祖袁良,不過一舍人,到了今朝(即東漢)初年才官至縣令,名聲跟當年武帝時期的衛(青)家完全沒得比,所以孟德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曹阿瞞愣了愣,沖楊棠舉杯道:“炎堃說得是,這杯我敬你!”
楊棠同曹阿瞞各自一飲而盡后,繼續道:“既然袁紹(袁家長子)是盟主,想必督轉糧草的定是那袁公路(袁家嫡子,年齡小于袁紹)了。”
“沒錯。”曹阿瞞愕道,“可這有什么問題么?”
“當然有問題。”楊棠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道:“敢問孟德,眾多諸侯軍隊,哪支隊伍最能打仗?”
“這……說不好。”曹阿瞞緩緩搖頭。
楊棠又轉而問戲志才:“戲軍師覺得呢?”
戲志才道:“主公的軍隊雖組建不久,但戰力應能排進前五……”
“我的判斷跟你差不多。”
聽到楊棠也這么說,原本心里還有些暗暗得意的曹阿瞞終于皺起了眉頭:“那聯軍之中,誰人第一?”
“長沙太守,江東猛虎孫堅孫文臺。”楊棠篤定道,“不過此人目前屈居于袁術,謙稱是袁公路的部下,一旦聯軍攻董,孫堅軍為先鋒的話,必可旗開得勝,連戰連捷!”
“孫文臺有這么猛?”曹阿瞞多少有點不太信楊棠的判斷。
楊棠淡笑道:“孫文臺越猛越遭嫉,袁公路可不是什么心胸開闊之人,到時候定會給孫文臺來個釜底抽薪……”
“你的意思是他會斷了孫文臺的糧草?”曹阿瞞驚詫道,“不會這么損吧?孫堅現在可是他的部下。”
“袁公路可不會像孟德你這么看,畢竟孫堅還是一路人馬,并未真的投靠他。”楊棠推斷道,“所以孫文臺表現差強人意的話,袁公路或許還會支持他,可一旦他顯得太有能力,那就有好戲看啰!”
曹阿瞞心下微感震驚,不太愿意相信楊棠的判斷,卻又不得不承認楊棠對于袁術的性格分析。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軍師戲志才,當即換了個問題問楊棠:“炎堃吶,若真如你所說,袁公路不發糧草給孫文臺,到時候聯軍豈不要內訌?”
楊棠擺手道:“那倒不至于……畢竟一時斷糧不影響討董大局,除非觸及到了核心利益,聯軍才會分崩離析!”
“何為核心利益?”
楊棠道:“比方說,聯軍攻入洛陽,董卓軍敗而不潰,撤退前在洛陽城內甚至皇城內縱火,如此一來,即使救得當今圣上,又滅了城內之火,但多半還是要遷都,那么問題來了,遷去哪個諸侯的地盤呢?這就是核心利益!”
“遷都啊……”
曹阿瞞還有點沒回過來味兒,戲志才卻道:“挾天子以令不臣,的確是核心利益!”曹阿瞞一聽,眼睛頓時瞪得牛大。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曹阿瞞還沒那么大野心,即使有野心也只是處在萌芽狀態,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家軍師戲志才,還有部下甘寧整天掛在嘴邊的老大楊棠,胃口都這么大,差點嚇死個人咧!
好在曹阿瞞的城府還不錯,趕緊轉移話題道:“照你們兩個的意思,聯軍討董,肯定能戰而勝之啰?”
楊棠點頭道:“差不多吧,即使略有波折,聯軍也終會踏足洛陽。”
酒宴后,楊棠被安排進了一座不比中軍帳規模小多少的營帳里歇息,而戲志才卻留在了中軍帳與曹阿瞞續話。
“軍師,楊炎堃此人,你怎么看?”
“此人對大勢了然于胸,深有謀略。”戲志才評價道,“如果甘興霸對他的武力評判不太離譜的話,那么即是一個文武雙全之才!”
“那有沒有可能招攬此人?”曹阿瞞心緒激動面無表情地問。
戲志才緩緩搖頭道:“據我觀察,楊炎堃暫時沒有投靠任何諸侯的意思,他的心思似乎不在封侯拜將建功立業上。”
曹阿瞞卻不這么看:“那興許只是他一廂情愿的看法,又或者我們暫時不能給他足夠的誘惑,比如厚財或美女!”
戲志才聞言歪了歪頭,道:“倒是可以試探一二,不過還是先讓夏侯將軍他們多去找楊炎堃討教,等打成一片后,再提為妙!”
“還是軍師考慮周到。”曹阿瞞贊同道。
轉天,袁紹果然命袁術督糧,曹阿瞞聽到命令后眉頭連跳幾下,暗驚楊棠的推斷。
隨后,袁紹又說需要一隊先鋒,直抵汜水關挑戰,話音剛落,孫堅便主動請纓。袁紹見孫堅是袁術所屬,當即答應下來。
曹阿瞞又暗暗吃了一驚。
時有濟北相鮑信,尋思孫堅既為前鋒,怕他奪了頭功,暗命其弟鮑忠,領馬步軍三千,徑抄小路,直至汜水關下搦戰。
結果華雄引鐵騎五百,突襲出關,手起刀落斬了鮑忠,余下鮑家軍被一沖而散,遭擒者過半。不半日,孫堅引軍也到了關下。
華雄見孫堅軍人多勢眾,遂閉關不出,同時派人攜鮑忠首級去相府報捷,外加請援。
沒曾想華雄副將胡軫受不住孫堅軍辱罵,竟趁華雄歇息時擅自引兵出關迎戰,在將戰中與程普斗了數回合,被刺中咽喉,落馬而亡。
孫堅趁機進軍,掩殺至關下,幸好華雄即使歸位,指揮關內兵士頑抗,這才阻住了孫堅軍的攻勢。
一時攻陷不了汜水關,孫堅軍只得后撤至梁東屯駐,使人到袁紹處報捷,同時向袁術催糧。
而這個時候,無所事事的曹軍營地內,甘寧以及夏侯兄弟,還有曹仁曹洪都來拜訪楊棠。他們先在馬廄試探了一番烏鴉。
“嗯,確是馬王一級的戰馬。”曹洪道。
“不止,這馬應該是西域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曹仁道。
夏侯惇雙眼放光道:“就是不知興霸口中的楊老大有沒有能耐駕馭得住此馬。”言下之意,如果楊棠沒那個武力的話,還是放棄烏鴉的好。
甘寧聽后撇嘴道:“夏侯兄,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千萬別讓楊老大聽到,不然有得你出糗的時候。”
夏侯惇瞪眼道:“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即便步戰不如他,難道馬戰也不如他嗎?”
“哼,你大可以試試。”
于是一行人終與楊棠面會,互相抱拳為禮后,各自落座。
閑扯了幾句,夏侯惇便說到了烏鴉身上:“楊……老大,聽興霸說,你騎術無雙,我夏侯元讓好歹也是弓馬嫻熟,真想跟你比一比。”
“噢?怎么比呀?”楊棠不動聲色道。
“賭馬。”
“如何個賭法,總不會騎馬繞營跑圈,誰先返回營門誰贏吧?”楊棠哂笑道。
“自然不可如此簡單,咱倆馬戰單挑如何?”夏侯惇道。他這話一出,夏侯淵微微色變,曹仁曹洪相互對視一眼,覺得有好戲瞧了。
至于甘寧,望向夏侯惇的眼中盡是戲謔,心說你想找虐難道我不讓你去嗎?
楊棠聽到單挑請求,倒是不疾不徐,開啟邪眼緩緩掃了眾將一圈,發現眼前諸將皆有特技,但唯獨曹洪的技能引起了他的興趣。
連擊,普通攻擊時百分之五十概率在一回合內攻擊兩次。
由于《三國志十一》屬策略類回合制游戲,所以每個回合每支部隊只能攻擊一次。
當然,攻擊分為戰法攻擊和普通攻擊,比如騎兵部隊,就有突擊、突破和突進三種戰法,一旦發動戰法成功,遭受攻擊的敵部隊對戰法部隊的反傷較小。而普通攻擊,遭受攻擊的敵部隊對攻擊部隊的反傷較大,但具體反傷大小還要看攻擊部隊的自身防御力。
同時,《三國志十一》還有一個比較BG的地方,那就是一個兵的部隊也算一支部隊。因此,楊棠就在琢磨,如果他把曹洪的[連擊]復制下來,單人到底能否施展呢?可考慮到沒有“夢境技能固化”功能,他又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復制。
楊棠沉吟半晌,夏侯惇還以為他怯戰了,當下激將道:“楊老大,興霸可是很推崇你的步戰技巧,我們這些在座的都見識過了,就是不知你這馬戰……”
聞言,楊棠斜了夏侯惇一眼,終于打定主意,立馬就將曹洪的[連擊]復制了過來,反正他有四個名額,其中兩個名額留給延壽寶物,一個名額留給《五禽戲》,剩下那個名額他也不知道干什么,索性就復制了[連擊],接著淡淡道:“既然夏侯你這么有戰斗**,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校場。
夏侯惇和楊棠各執白蠟桿,騎著自己的坐騎,相距五十步(約四十米),遙遙對峙。
不過令圍觀兵將詫異的是,果如甘寧宣傳的那樣,楊棠騎的馬無僵無鞍,他就那么坐在光溜溜的馬背上,紋絲不動。
反觀夏侯惇這邊,良馬陪好鞍,再加上他一手拽著韁繩,端是威風凜凜。
隨著一聲鑼響,雙方齊齊趨馬向前,三丈(十米)起步,三丈加速,轉眼間,兩馬相距已不足一丈。
這時候,夏侯惇松開韁繩,雙手揮起白蠟桿,朝楊棠兜頭砸來。
楊棠不慌不忙,待烏鴉又朝前蹬了一下硬泥地,他拿著白蠟桿的右手才愜意地挽了朵槍花,旋即瞬間刺出,桿頭不偏不倚地點在夏侯惇的白蠟桿上,位置正在白蠟桿最不易發力的點上。
夏侯惇只覺雙臂一震,虎口一麻,差點就松脫了手里的白蠟桿,暗呼好險之余,卻倏然覺得頸側一涼,眼睛余光恰瞟見一道桿影閃過。他心頭大驚,下意識伸手摸過頸側,再一看掌心,全是白灰,頓時面色如土,羞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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