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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循聲望去,頓時樂了。
楊棠也跟著看了過去,瞅見一個容色澄明若玉、身姿纖若百合的女孩子,對方大約一米七的身高,只是亭亭卓立在那兒,就予人心內注入了一種清淡恬適之感。
“唷,音兒來了,來來來,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楊棠,大你一歲,今年剛高考完,我說的那個鋼琴彈得出神入化的人啊,就是他!”
“就他?”余音明眸流轉,看向楊棠的目光帶著幾分鄙夷,“光想著泡妞……”
楊棠渾不在意小女生的態度,樂呵呵地沖老余道:“余叔,你還是趕緊去幫我挑把吉他吧!”
“得嘞,你們聊你們聊……”說著,不等余音再說什么,老余已經笑哈哈地消失在樂器之間。
見狀,余音翻了個白眼,娉婷裊裊來到楊棠跟前,直直地瞅著他。
楊棠不解其意,同樣直愣愣地盯著余音的嬌顏,仿佛在“賞花賞月賞秋香”似的,嘴角帶著一絲戲謔,予人幾分輕佻之感。
“看我干嘛?”余音終忍不住叱道。
楊棠撇嘴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讓開!”
“讓什么?”
“讓位子。”
“憑什么?”
“憑這是我家的店,你坐了我平時的位子,知道嗎?”余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楊棠這才省起幾天前他坐這位子時,老余臉上古怪的笑容:“你的位子?哦請坐!”想通前后因果的他一點不顯尷尬地站起來,同時嘴里碎碎念道:“冷屁股坐不得熱板凳,小心長瘡喔!”
這話一出,剛蓮步輕移欲在寬凳上坐下來的余音身子一僵,用手背撫著屁股,重新讓開位子道:“你、你……”略顯霞飛雙頰的她左右瞧了瞧,發現店里僅此一張寬凳,“你快想辦法把凳子給我弄涼啰!”
楊棠哂笑道:“看你臉憋得那么紅,坐下去之前你打個屁,吹一下不就涼了嘛!”
余音一聽,臉蛋兒霎時紅透,差點沒真的憋出屁來,同時小心心里怒氣值瞬間爆棚,正待發作,楊棠卻轉身溜入了眾樂器之間。
“你這個…混蛋!!”
余音這聲抑揚頓挫,相當有分貝,楊棠卻裝作沒聽見,愣是躲在樂器間不出來,直到老余的聲音傳來。
“小楊啊,快過來看看這把吉他……”
“來咧!”
余音聞言,就欲跟過去理論,但轉念一想,這楊棠油嘴滑舌,說不定你越理論他越來勁,索性暫時息了心思,摸摸已經沒有余溫的寬凳,有些別扭地坐了下來,故作渾不在意地起了音,輕渺地彈奏起來,乍聽好像很是那么回事。
楊棠聽到琴音不禁莞爾,卻也不評說什么,穿過樂器間,來到老余身旁,目光不自覺落到了他手上的那把吉他上。
這是一把表面看上去有些斑駁的二手吉他,楊棠隨手撥了下弦,卻發現音色很正,保養得很好,不禁心有感觸道:“余叔,這該不會是你追嫂子時用的拿手道具吧?”此話一出,余音那邊的鋼琴聲戛然而止。
“怎么?你覺得這把琴不好?”老余半黑著臉道。
楊棠裝作沒看見老余的臉色,撇嘴道:“如果從泡妞的角度來說,這是把好吉他,可惜它是把練習琴,我想要的是單板琴!”
老余聞言臉色更黑了,因為這吉他的確是他當年泡余音她媽用過的,而那個時候他對樂器半懂不懂,手頭又沒什么錢,所以就選了把看上去做工很扎實的便宜琴,殊不知價低的吉他,那都是合(成)板做成的,而且是按做家具的標準來做的,可家具做得再結實它也是一家具,不能稱之為樂器。
楊棠自然不知道老余的黑歷史,一不小心就把他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偏生老余還沒法自揭家丑,只能身受,嘴上卻有點不悅道:“你一個吉他盲,又沒多少零花錢,要什么單板琴,還是先拿這免費的琴回去練熟了再想別的吧!”
聽到這話,楊棠有點恍悟,也生出些許感激道:“余叔,原來你一直以為我沒錢啊?那你弄這把老窖吉他出來,我還真得謝謝你了!”
“謝什么謝,拿去用,這吉他送你了。”老余豪爽道。
楊棠這下為難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恰在此刻,余音的聲音在二人側面響了起來:“不行……爸,你如果把這吉他送了人,下次上墳的時候怎么跟媽交代?”
這話夠沒腦子,但也夠絕。楊棠松了口氣之余,不禁瞄了眼正挑眉瞟向他的余音,心說:[這妞腦子被門擠了吧?哪有這樣把先人拎出來當擋箭牌的?]同時嘴上推脫道:“余叔,你看你看,敢情這吉他還有這份因果,我拿錢買也不是,送我就更不合適了。”
余音附和道:“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老余聞言,不禁有些落寞,微微搖頭道:“罷了罷了,我突然有點累……音兒,你替我招呼一下楊棠,他真想要買吉他的話,東面那幾排都是。”說完,他捧著那把斑駁的吉他轉去了后面。
楊棠的嘴微張了張,想叫老余留步,卻終是沒開得了口。
余音見楊棠面露難色,自以為他是在想打折的美事兒,不禁眼珠滴溜溜一轉,拍了楊棠肩膀一下,道:“想買吉他是不?跟我來!”
楊棠不置可否地偏了偏頭,隨余音三拐兩繞到了東墻下。這里一半墻掛著電吉他還有貝斯什么的,另一半呈階梯式擺放著四五排吉他,最多也是最下面的一排有七把,然后是六把(下往上第二排)、四把、三把,高高在上的還有一把純黑色的木吉他,別的都有標價,唯獨它連個商標都沒有。
“怎么?看上那把‘黑王’了?”余音多少帶點輕蔑道,“可惜那把吉他太貴,不是你能想的,倒是最下面這七把琴,全是合板,價格由一百五到五百(華幣)不等,不過在我看來,它們都是些垃圾,你若想起步高點的話,就這把啰!”說著,她指了指第二排最角上的那把吉他,“一千二,殼子的顏色是土了點,不適合泡妞,但音色卻能排到這六把琴當中的第三位。”
楊棠道:“這里邊最貴的是哪把?”
“自然是黑王,不過它那個價格你就別想了,第二貴的就屬最上面三把當間那把了,價格九千五,你真心要的話,可以給你個九五折。至于音質音色綜合評判下來最好的應該就是上三把最右邊那把了,價格九千二,不打折!”
“我能看看么?”楊棠提了個要求。
余音瞥了眼楊棠,有點詫異他怎會沒被幾乎上萬的價格嚇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行,瞧瞧沒問題,兩把都……”
“如果可以的話,那把黑王我也想試試!”
余音聞言瞪大了明眸:“你瘋啦,黑王五八八八八,看它作甚?”
“放心吧,我既然說看,自然買得起!”
余音:“……”
“怎么?你不信?”楊棠挑眉道。
“沒……”余音擺手。
楊棠卻誦念道:“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
“你、你就是那個文科狀元楊、楊楊……”
“楊楊楊,我還恒源祥呢!”楊棠翻了個白眼,“就叫你一聲學妹吧,余音學妹,你既知我是高考狀元,那也應該知道狀元獎金不少吧?所以我看看黑王,不是癩蛤蟆想吃燉大鵝吧?”
“噗哧!”余音被“燉大鵝”三字惹得笑了出來,旋又板起臉道:“不就幾個獎金嘛,嘚瑟什么玩意兒?愛看看……”說著,她先把上三把當間的那把吉他給取了下來。
楊棠接過,隨手撥了下弦,面上不露聲色,心頭卻有些失望:[就這音,九千五?還美金(華幣)?趕前世九千五都能專門找師傅訂做了。]
不得不說,就跟技能[鷹眼]一樣,閑著這些天,[清隆的琴技]也被楊棠發掘出了新能力,而這個能力叫做“絕對音感”,簡單來說,音色純不純正不正好聽不好聽,楊棠一過耳就知道,可惜[清隆的琴技]不加成嗓子,他的嗓音還是那副老樣子,不然這個時候他都能在街邊模仿天王天后了。
“你再試試這把……”
余音又取了上三把吉他中最右邊那把遞給他。
楊棠試了一下,發現音色是比剛才那把好一點,但在他“絕對音感”的耳朵里,還是糙!
“把黑王拿我試試。”
“你真要試啊?”
“廢話!”
余音遲疑了一下,終是沒與楊棠抬杠,很好地以一個商家的身份,將高高在上的那把黑木吉他取了給他。
“嗆……咦?”
楊棠撥了下弦,一抹乍聽起來很糙細品之下卻猶如清泉般的弦音在空氣中慢慢飄散,隨手又試了兩下音,他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嗆嗆……好!!”雖然這黑王的音色在“絕對音感”的耳朵下只是剛剛及格,但就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就試了幾個音,你都聽出什么了?就喊好!”余音似乎有點不屑楊棠“裝”大咖,忍不住膈應他道:“你真打算買這吉他,五八八八八,不打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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