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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萬能的,年紀大的人.精.力也會漸漸不濟,而這一點,恰是楊棠可堪利用的。他在刑偵局的簡明人事介紹中摟到了這么幾個符合特征的人,正在慢慢分析。
終于,楊棠從幾人中篩選出一個職務比較高、還人老心不老的家伙。
此人名叫吳壓西,已過知天命之年,卻還經常登錄pp跟人聊天,時不時還偷個菜弄個自拍什么的。
楊棠之所以選中吳壓西,道理很簡單,他在刑偵局職務高,那么他就必須隨時謹記兩個以上的密碼,而這類密碼每隔一個月就得換一次,再加上他pp號,自拍博客,甚至千度貼吧的登錄賬號,各式各樣的密碼加起來,少說也有七八個,甚至上十個都不稀奇,別說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就是二十來歲的青年人想要一點不差地把密碼背下來都不容易。
也正因為如此,楊棠相信,吳壓西記密碼肯定有他的一套規律,不然他不可能同時記住這么多個密碼。換言之,楊棠只要把吳壓西大部份的密碼都弄來,然后分析出其中的規律,也就不難推斷出他在刑偵局其它的密碼了。
相對于刑偵局案件數據庫和絕密數據庫的防火墻而言,管理pp賬號的數據庫以及千度貼吧賬號這一類的數據庫要想黑進去,還是比較容易的。
甚至于楊棠都沒怎么黑,直接順藤摸瓜沿著網路找到了吳壓西家,正好他家里小孫子和兒媳都在上網,兒媳用的還是吳壓西的電腦,這下好了,由于吳家是一條網線用路由器分出來的多條線路,楊棠索性把抓包程序種在了吳壓西小孫子的電腦里,神不知鬼不覺,還牠媽安全,因為上網痕跡殘留顯示,這小子經常登錄成.人網站,系統已經中了好幾個木馬,多他這個不多,少他這個不少。
本來不管是刑偵局還是吳壓西家里,以[黑客之王]的實力,楊棠都可以進行暴力破解,來獲取他想要的信息,但那樣做的話,無異于吸引更大的火力,不僅得不償失,說不定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所以他寧愿進展得慢一點,溫吞水一點,也希望黑進案件數據庫的過程更穩妥一點。
當然,做任何非法的事情,都存在著暴露的風險,無非這個風險大還是小的問題。楊棠把自己之前的行動又想了一遍,覺得沒什么紕漏,這才夾起筆記本回了酒店。
好巧不巧的是,何佳妮跟方玉華比楊棠早回來一點點,她們見楊爸楊媽在收拾行李,便堵住楊棠問:“你們要走?”
“廢話,還有十天不到,我就該最后一次模擬考了。”
“啊哦!”本還想找借口留楊棠他們一家多玩幾天的方玉華聽到這話頓時沒了脾氣,“那還是趕緊回吧,高考比較重要!對了,要不要我幫忙訂票?”
“我已經訂了四張下午五點的動車票。”楊棠道。
“動車怎么行呢?”方玉華有點自作主張道,“我看還是幫你們訂飛機票吧,從時間上也快一些!”
楊棠搖頭道:“不必了,我這個人怕坐飛機。”
“你說什么?你怕坐飛機?”方玉華好像聽到了新大陸,“嘻嘻,我不是笑你,可是我看你的履歷上,除了這次之外,你以前貌似就沒離開過霧都吧?”
方玉華老早就查過他的底,這件事楊棠知道,但他沒想到會查得這么細,居然一不小心又把他的前世“謊言”給戳破了,于是只好耍無賴道:“我不喜歡坐飛機怎么了?”
方玉華見狀,主動退讓道:“行行行,你愛咋咋地!”幸虧方伯爵不在現場,否則看到這一幕,他眼珠子非得瞪出來不可,“我讓人送你們去車站,這總可以吧?”
楊棠不置可否,仿佛一切都理所應當。方玉華終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難溝通耶!”
楊棠略略一笑,道:“是嗎?彼此彼此!”
方玉華:“……”
何佳妮連忙圓場道:“玉華,你不都答應我不跟棠棠斗嘴了嘛?”
“可是他……”
“他不吭聲也招你了?”
“哼,算了,氣死我了……”方玉華跺跺腳,正打算去楊媽媽那兒找些安慰,誰知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接通:“喂,哪位?”
“小老板,是我,帥昆吶!”
“嗯,帥昆?”方玉華邊回憶這個名字,邊離得何佳妮遠遠的,到了角落里,“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老板誒,不是我找你有什么事,而是你托人找我幫忙查一個叫楊棠的家伙,還說查清楚之后可以直接打這個號碼的。”
“喔我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方玉華終于回憶起了這茬,“你查得怎么樣了?”
“我想辦法探了刑偵局那邊的口風,楊棠這家伙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是……”
“少賣關子,說重點,我需要猛料,有猛料的話,錢我可以多付你兩成。”
“多謝小老板,我這兒絕對是猛料,別的不多說了,就說……花卉節開幕前一天,楊棠離開花卉大廈以后,并沒有回酒店或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到了附近的商街,在農貿市場魚攤老板那兒買了一把魚桿節子!”
“魚桿節子?那玩意不就是個一頭大一頭小中空的長筒子嗎?他要那種東西來干嘛?”方玉華不解道。
“反正這楊棠絕不是一般人,他所買的都是魚桿節子最尖端的部份,只有一頭中空,另一頭是用來綁魚線的。”帥昆說著說著聲音里莫名就帶上了幾分恐懼,“可就是這樣不起眼的東西,大半個鐘頭后全插在了潛入花卉大廈的那幫悍匪身上,中者無不斃命!”
“什么?!”方玉華驚叫起來,惹得酒店大堂往來賓客紛紛側目,“花卉大廈的事新聞一點沒報,但我聽說軍警小分隊當時攻進了樓里,楊棠用魚桿節子殺人的話……”
“小老板,這就是整件事最蹊蹺的地方,據我調查,軍警攻入大廈的時候,楊棠根本就沒在樓內。”
“那魚桿節子要怎么殺人?”方玉華有點懵。
“聽說是冷箭,魚桿節子從大廈外飛過來,輕飄飄地就扎透了一個悍匪的腦袋,接著又一個,再一個……那場景,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冷箭!?”方玉華整個人渾體劇震,不經意看向了遠處的何佳妮,她記得何佳妮曾經告訴過她,楊棠的射箭相當厲害,“有人看到楊棠以魚桿節子作箭射殺悍匪啦?”
“沒人看到!”帥昆不無遺憾道,“但正因為無人看見,才更能證明楊棠的可怕!”
“都無人看見,你又怎么證明是楊棠放的冷箭?”
“哎喲我的小老板誒,您難道忘了那些被充作箭矢的魚桿節子了?根據鑒定,擊殺悍匪的魚桿節子與魚攤老板所賣的魚桿節子是同一批號,而好死不死的,那天下午由于生意不好,魚攤老板就賣出過那么一批魚桿節子……當然,根據刑偵局最近傳訊楊棠的筆錄來看,他辯解說買了魚桿節子后就把它們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天知道被誰撿了去!”
方玉華一聽,頓知這是典型的“楊氏胡謅”,不禁莞爾道:“看來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借口,不是嗎?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尾款我會讓忠伯轉給你。”
“謝小老板賞!”
“對了帥昆,這件事別給我到處散,否則……”
“小的明白,一定不會亂嚼舌頭!”
“那就最好了。”
知道了楊棠鮮為人知的一面,方玉華并沒有藉此刨根問底,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看楊棠的眼神就不對。
到了下午,把他們一行都送到了火車站,方玉華看楊棠的眼神更是詭異得不得了。終于,趁著過安檢的當口,她對楊棠輕聲道:“關于花卉大廈的事,你就不想跟我透露點什么?”
楊棠仍裝傻充愣:“花卉大廈?什么事啊?”
“自然是魚攤老板的事兒!”方玉華驟然揭開謎底,只覺得心頭無比暢快,“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么?”
楊棠的瞳孔卻如貓般一下縮成了針,表情極為不善地冷視著方玉華,漠然道:“我早猜到刑偵局不靠譜,沒想到他們會這么不靠譜!”
方玉華對于楊棠不善的表情著實有些畏懼,連忙辯解道:“這不關刑偵局的事,是我找人……”
“行了行了行了!”楊棠比了個打住的手勢,“你找的人能打聽到我的事,別人找的人同樣也能打聽到我……我本想退隱江湖閑看雨,孰知山雨欲來風滿樓!”
方玉華聞言微微色變:“棠棠,我……”
“廢話不多說了,你回吧,我們也要上車了!”
十多個鐘頭后,早上六點,霧都北站。
楊棠一家子、還有何佳妮,總算回到了熟悉的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