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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灑灑,教務主任表功的廢話噴了一大堆,正說到興頭上,宋局忽然來了一句:“什么時候開考?”
其實這句也是廢話,模擬考的時間是全市統一規定的,只要看下表就自然清楚了。不過宋局是上級,大家自然會重視他的一顰一笑。
果不其然,跟在宋局另一側的校長看了眼手表,搭腔道:“現在已經開考了。”
“那好,我們去考場瞧瞧吧!”
宋局說完這話,被一群人簇擁著,呼呼啦啦就到了小教樓前。
此時,教務主任又跳了出來:“這就是我們學校的小教樓,為考場之一,本身是高三年級級部。”
宋局不置可否:“我聽說有一部份外校學生也安排在了實中考試……”
“噢對對,是在那邊化學實驗樓!”教務主任道,“一部份我們學校的應屆考生,加上全部的外校生,都在化學樓考試。”
“那就去那邊看看吧!”
聽到宋局這話,實中校領導們面面相覷,有倆副校長還朝教務主任使了眼色,想讓他說點什么,可惜還沒等他措好詞,宋局已然朝化學樓方向信步而去。
進了化學樓,一大幫子皮鞋聲瞬間打破了走廊上的沉靜。
宋局皺了皺眉,吩咐道:“我們三個人一組,各自巡視,好吧?”又指了指教務主任,“你,還有小嚴,跟著我!”
實中的校領導們對這樣的安排很無奈,卻只能接受。
楊棠拿到語文試卷后,并沒有去做小題,而是在填好姓名考號后,直接翻到了占九十分的對聯、詩詞和作文卷。
四道對聯題都不是什么疑難雜聯,因此楊棠憑借前世記憶里的存貨很快就都給對上了。
然后是詩詞題,同樣不太難:“以‘春’為題,作詩或詞一首。”
楊棠想了想,隨手就把《春夜喜雨》的前半部份寫在了卷子上:“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咦?”
已經竄過三間教室、走馬觀花似的巡視考場的宋局突然頓足在楊棠考桌的側后方,他被楊棠獨特的瘦金體鋼筆字吸引住了。
實際上,宋局之所以穿花蝴蝶般走了三個考場,留意的就是學生們卷面上的字體,只可惜能入他法眼的寥寥無幾,但是現在,終于有了一個楊棠。
再一看楊棠寫的詩,本意沒想出聲的宋局竟驚噫了出來。
“大叔”楊棠并沒在意身后有人,按部就班地開始審閱作文題目。
“鄭文公曰:不以物喜。壽公云:不以己悲。請擬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為話題作文一篇,體裁不限(詩歌除外),題目自擬,不少于800字。”
讀完題目,楊棠很是無語,因為此世歷史上沒有范文正這個人,少了那篇著名的《岳陽樓記》,所以才會冒出什么鄭文公和壽公,兩人是同窗,開座談會的時候,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人一句分開說了出來。
轉念一想,楊棠又覺得這樣挺好,懶得構思什么,直接湊一湊應該就有八百字的作文了,于是提筆開寫。
“雪蓮在嚴寒中綻放,荊棘鳥在驟雨中前行……”
單看了一個開頭,宋局就愣住了,以他的素養,不難看出楊棠想要表達什么,但一個應屆考生隨便寫個開頭就能吸引住他,還真是前所未見。
往下再看,只見楊棠筆鋒一轉,已然寫道:“孟子曰:士窮不失義,達不離道……”
這句話宋局深曉其意,自然更能體會出楊棠所寫文字的前后照應,同時心下有些莞爾,這人跟鳥能一樣嘛?荊棘鳥那是因為死腦筋,才會不管狂風暴雨或云淡風輕,一直前進不止,而人窮的時候很容易就會喪失掉自己的道德。→ㄨ書閱ぁ屋
為什么會這樣呢?
宋局不禁順著楊棠的作文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他發現,正因為人心思活絡,窮則思變,不會像荊棘鳥那樣死腦筋。
可是,恪守道德準則的死腦筋難道不好嗎?
更進一步,“一心為公、只知為公”的死腦筋又會是個什么樣的情形呢?
宋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外公,一時間心緒萬千,待回神過來,朝楊棠的作文看去,發現他也正寫到這里。
“小伙子,我宋某人倒要看看你怎么收這篇作文的場!”宋局暗想道。
孰料楊棠換行,重新分了一段,筆鋒一轉,打頭寫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難矣!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嗟呼,斯人鮮矣!”
寫到這里,楊棠停筆,從頭檢視了一下整篇作文,覺得沒什么紕漏,正打算翻卷做前面的填空題,沒曾想宋局的大手伸來,一把按住了他。
“干嘛?”楊棠扭頭看向宋局。
宋局摸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沖楊棠道:“我能對你的試卷拍個照嗎?”
楊棠并未一口否決,而是聳聳肩,舉手把監考老師招了過來。
倆監考老師中那個男的先看了宋局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立馬屁顛屁顛地靠了攏來,沒先問楊棠有什么問題或要求,反倒向宋局點頭哈腰道:“宋局長,您好、您好,我是……”
見周遭考生紛紛側目,宋局挑眉道:“不要影響其他考生正常答題。”然后指了指楊棠,“是這位考生有問題找你。”
“是是!”男監考老師瞧向楊棠,“這位同學,你有什么問題?”
楊棠沒流露出半分表情,只是指向宋局道:“他想拍照,你是當場監考,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不反對!”
宋局這才恍然楊棠的舉動,對他更欣賞了幾分,而男監考老師似乎沒把楊棠的話過過腦子,當即就給出了肯定答案:“沒問題,宋局要拍照自然沒問題……”
宋局聞言眉頭大皺,反而收起了手機,又拍了拍楊棠肩膀,低聲道:“小伙子,你很不錯,好好考,預祝你模擬考順利!”言罷,他一馬當先離開了考室。
等陪同的教務主任到了走廊上,宋局問:“剛才那位男同學叫什么名字?”
“楊棠!”
“咦?”這下輪到宋局驚詫了,“不用去查問就能說出那男生的姓名,看來你這個教務主任當得不賴嘛!”
聽到宋局的夸獎,教務主任有種斯巴達的趕腳,心說之所以能叫出他名兒完全是因為他打斷同學胳膊的緣故。但嘴上卻不得不應和道:“宋局謬贊了,我也只不過是盡本份而已!”
語文考完,楊棠總算松了口氣,剩下的歷史和英語,算是他的強項,不會浪費太多精力。
轉到校門口,楊棠本打算直接去吃中飯的,沒想到抬眼看去,何佳妮的那輛溫蒂莎居然又停在了對街邊上。
施施然穿過街道,楊棠來到駕駛位旁:“嗨,佳妮姐,我還以為……”說話的同時,他往車里一瞧,愕然發現白可卿正窩在副座上,“嗯?白學委也在啊,你交卷這么早?”
白可卿毫不掩飾目的道:“為了等你。”
“等我?等我干嘛?”
“我跟我朋友說好了,就照昨天的條件辦,署名權還歸你!”
“啊?”楊棠微微吃了一驚,本來他以為這事都吹了,沒想到還能峰回路轉,“那時間地點呢?時間太久可不行啊!”
“知道……”白可卿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后不約而同地與何佳妮齊聲道:“你要高考嘛!”
“咦?你們倆什么時候好得穿一條褲子了?”楊棠大驚小怪道。
兩女再度異口同聲道:“要你管!”
“OK,不管。”說著,楊棠扭身就往新街方向步去。
“喂,你去哪兒?”何佳妮在后邊嚷道。
“吃中飯!”
隨后楊棠竟被兩女生拉硬扯連哄帶騙弄去了一家高檔餐廳,似乎是何佳妮提前預訂好的,價位不便宜,還有專人在彈奏古箏。
落座之后,楊棠有些哭笑不得:“佳妮姐,白學委,咱們仨東西南這樣坐著,你們不覺得有點尷尬嗎?”
何佳妮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反倒是白可卿放得很開,淡淡道:“就是吃飯,有什么好尷尬的?”
“吃飯?吃飯,看來是我把某些東西想復雜了。”楊棠自嘲道。
誰知何佳妮神秘一笑,道:“那也不一定,未準是你把事情想簡單了。”
“哦?”
這時,一名身著正宗漢服的女服務員推著竹車裊裊而來,為楊棠他們奉上香茗的同時,還輕聲問道:“三位客人,今天店里各式菜色齊備,你們想要來點兒什么?”
白可卿隱晦地看了何佳妮一眼,然后吩咐道:“把詩菜和聯菜的單子都拿來我們瞧瞧吧!”
“好的。”女服務員從竹車下方捧出兩卷竹簡,一卷擱到了楊棠面前,另一卷讓何佳妮接了過去。
楊棠展開竹簡一瞧,發現上邊盡是飛白體寫就的菜名:“暈吃飯就吃飯唄,搞這么多花樣干嘛?看個菜譜都跟考古似的。”
這話一出,不僅何白二女白了他一眼,就連女服務員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絲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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