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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三件寶貝


更新時間:2016年10月19日  作者:鑌鐵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鑌鐵 | 舊書大亨 

類別:都市言情作者:鑌鐵書名:

林逸和海棠下榻酒店之后,就與新世紀拍賣行的臺北分部公司取得了聯系,從他們手中獲取了這次拍賣珍寶的部分資料。

按照資料顯示,這次拍賣的珍寶有一百五十多件玉器金石,三百多件書畫古籍。可能當年從大陸逃離臺灣,那些笨重的古玩比較難帶,因此就把一些分量較輕,攜帶方便的書畫古籍帶多了些。這可不是開玩笑,要當初國民黨政府甚至想要把笨重的“司母茂大方鼎”搬運到臺灣,就是因為太重而作罷。

林逸畢竟在書畫古籍方面的鑒定能力要比金石鑒定能力深一些,因此很快就大致鑒定出了這些書畫古籍藏品的大致價位,再根據歷年來拍賣會上給出的價碼,制訂了競拍時的浮動策略。

劉春霖善書法,尤以小楷為著。小楷筆力清秀剛勁,深得世人推崇。時有“大楷學顏(顏真卿),小楷學劉(劉春霖)“之譽。出版有《大唐三藏圣教序》、《蘭亭序》等小楷字貼多部;大字法貼亦有出版。而這次拍賣的就是他親自手書的小楷手卷《大慈大悲觀音經》。

要說這手卷除了字跡俊美之外,也無甚特殊之處,可真正懂行的人就不這么看了。為?因為幅手卷乃是劉春霖為慈禧老佛爺親自書寫的,并且是他在被欽點為狀元后,沐浴更衣,守齋念佛七日后才一氣呵成書寫完畢的。

為會這樣?因為稍微一點歷史的人就都,劉春霖的這個狀元,當年可是慈禧老佛爺欽點的。

話說光緒三十年,恰好是慈禧太后的七十大壽,當時稱為“萬壽節”,普天同慶。科舉考試自然也不例外,朝廷特例加試“恩科”。因適逢甲辰年,所以這一科便叫做甲辰科。這次恩科參加殿試共有二百七十三名貢生。經過大比,最后前三名為:狀元劉春霖、榜眼朱汝珍、探花商衍鎏。

此外,參加殿前考試的貢生還有譚延闿、湯化龍、蒲殿俊、沈鈞儒等人。來自直隸肅寧的劉春霖以會試第十七名的身份狀元及第,而譚延闿、朱汝珍等人是因姓名、籍貫與狀元無緣。消息傳出后,朝野轟動。各種關于這位末代狀元產生的傳聞,給這次科舉考試抹上了一層厚厚的神秘色彩。

原來,在會試中考中第一名是湖南茶陵人譚延闿,在殿試時,由于他本人的譚姓與參加戊戌變法的譚嗣同相同,擔心慈禧太后怪罪,主考官們在給慈禧太后的10張考卷中,沒有把他列進去,而是將朱汝珍列為頭名。就這樣,譚延闿因為姓氏不僅與狀元無緣,而且連榜眼、探花也擦肩而過。

當時,慈禧太后翻開主考官列為頭名的試卷,見該卷文詞暢順華麗,內心頗喜。但一看落款,心頭陰云頓起。奪魁的舉子是廣東清遠人朱汝珍,這讓慈禧太后不禁想起太平天國的洪秀全,維新派的康有為、梁啟超,以及高舉反清大旗的孫中山……這些人都出自廣東,在慈禧太后看來廣東是頻出叛逆的地方。加之朱汝珍姓名中有個“珍”字,“朱”與“誅”同音。聯想起珍妃支持光緒皇帝改良變法,“朱汝珍”這三個字一下子便觸動了慈禧太后那根敏感的神經。于是她將朱汝珍的試卷扔到一旁,換上了原是殿試第五名的劉春霖。

這劉春霖擅長小楷,在當時書法界頗有名氣,恰好慈禧又性喜疏淡清新字體,所以當翻開直隸肅寧劉春霖的試卷之后,自是大為欣賞。同時,這一年又逢大旱,朝野上下急盼一場春雨。而“春霖”二字含春風化雨、甘霖普降之意,加之其籍貫為直隸肅寧,地處京畿,“肅寧”又象征肅靜安寧的太平景象,這對烽火四起、搖搖欲墜的清王朝,自然是“吉祥”之兆。于是慈禧在劉春霖的殿試卷名字上,點上了一點朱紅,名列榜首,狀元及第,一時名揚天下。而經過主考官的保奏,為照顧社會輿論,朱汝珍的名字雖然沒有抹去,也只得屈居劉春霖之后被點為榜眼了。

事后,作為魚躍龍門的新科狀元,劉春霖為了表達對慈禧老佛爺的欽點之恩,就奉詔為她老人家七十大壽書寫了這卷《大慈大悲觀音經》。

慈禧篤信佛教,因此在得到這卷收書后喜歡不已,不僅在上面刊上了的私人印章“慈禧皇太后之寶”朱文大印,還親自用筆在手卷后面,補畫了一幅觀音大士的畫像,而那觀音大士的模樣竟然是按照她本人畫的。可以說,這件手卷因為有了慈禧這位大名人的書畫手跡,而價值倍增。

林逸研究過以前的拍賣報告,慈禧太后的書畫作品以前經常被藏家所忽略,可能源于慈禧本身不招人喜歡,禍國殃民,再加上人們向來對她的書畫水平有偏見,因此她的書畫作品拍賣價格都不算太高。

但是喜歡讀書的林逸卻記得清楚,《清宮遺聞》記載有光緒中葉以后,慈禧忽怡情翰墨,學繪花卉,又學作擘窠大字。慈禧繪畫書法基礎并不太好,只是天資聰穎,經過一段練習摸索,進步很大,尤其是繆嘉蕙等著名畫家入宮指導后,書畫水平日進。師從名畫家繆嘉蕙,在慈禧的書畫生涯中,無疑是件意義重大的事情,不過也給后人一個猜測:會不會慈禧的書畫作品都是繆嘉蕙捉刀的呢?事實上,現在有人也是認為慈禧不學無術,在書畫藝術上很難達到那么高的水平,包括有些拍賣公司,也偏向認為慈禧的大部分書畫作品都不是她親手完成的。因此開出了很低的拍賣價格。比如說,在2004年她隸書《壽》軸,拍出16.5萬元;楷書《延歡納豫》橫幅,拍出2.75萬元。

但在林逸看來,慈禧花那么多精力投入書畫中,難道僅僅是附庸風雅、欺世盜名?又或是有些人說的為了送給大臣忙不叫人捉刀?以他來看,這些說法并不太可信。林逸情愿認為慈禧身體力行創作了那些作品。接觸過創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敝帚自珍的感受,就是無論寫得多差畫得多差都會好好珍惜的作品,但也不會去拿別人的作品蓋上的印璽。

慈禧作為實際的最高統治者,她并不需要去討悅任何人,寫一下字繪一下畫大多都是自我娛樂。何苦為了一個虛名費那么大勁呢?所以在林逸看來,實際上很多標明慈禧太后的作品,十有八九都是她的真實水平。

因此,林逸很是看好這幅手卷的拍賣潛力,看現在的拍賣標價,才2萬左右,在林逸眼里,就算是200萬也是值得的。因為如今國內有很多新興的富人階級,對于書畫品質的要求不高,相反,開始對名人手跡特別感興趣,尤其那些在中國歷史上權威顯赫的,更是備受追捧。無疑,清朝狀元,和大清慈禧太后這兩個名人構成的手卷,足以吸引那些有錢人的目光。說白一些,他們要的不是藝術品位,而是名人的人氣。

除了這卷《大慈大悲觀音經》手卷外,林逸還著重盯上了兩樣藏品,一件是清初刻本《文木山房詩說》;另一件是明代徐渭的書畫作品《墨葡萄》。

先說那部《文木山房詩說》,作者是一位經常被忽略的文學牛人,他就是吳敬梓。說起吳敬梓,人們第一想起的就是他那部諷刺小說《儒林外史》,卻不老吳還是個學術高手,尤其在詩詞方面頗有建樹。

自近代以來,學界都以為《文木山房詩說》早已遺佚,深為遺憾。直到1999年6月,有人在上海圖書館了《文木山房詩說》抄本,繼而文壇大振。

可是眼前這部卻是比抄本更加珍貴的清代刻本,那說明了,說明了這部著作并沒有真的遺失,只是沒被人而已。最關鍵的是,吳敬梓太出名的是《儒林外史》,使得這件拍品的定價也不很高,才3萬左右,可以說,也是個撿漏的潛力股。

再說那個徐渭書畫作品《墨葡萄》,作為明朝的“梵高”,徐渭一輩子也是瘋瘋癲癲,直至窮困潦倒,死前只有一條狗相伴,床上連一張席子都沒有。

徐渭窩囊地活了一輩子,也窮了一輩子,死后他的書畫作品才真正地大放光芒,后來追隨者不計其數。也正因為如此,徐渭的書畫作品一直拍價不低,可是這幅《墨葡萄》,卻只定了10萬元的拍賣價,林逸查了多方資料才,原來徐渭的《墨葡萄》不僅僅有這么一幅,還有北京故宮博物館藏,和浙****藏兩件。

會這樣?到底哪件是真,哪件是假?因為徐渭的名氣實在太大,歷代以來贗品數量也是多之又多,估計連這位拍主也拿不準這件到底是真貨,還是假貨,所以就暫且定了10萬元的起拍價,準備觀望。

但在林逸看來,這幅作品無論是從立意,還是筆法,都很符合徐渭的風格,真的程度要稍高一些,因此也是個可以撿漏的潛力股。

對于林逸給出來的鑒定和建議,海棠是全部接受的,一方面是出于對林逸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林逸的鑒定能力在哪兒擱著。

不過海棠在收到林逸的鑒定結果后,還是和公司其他鑒定師給出的意見對比了一下。

最終,林逸的鑒定建議還是最完善,并且最符合這次公司的競拍需要。

可是就在海棠準備招呼公司的人,按照林逸給出的鑒定結果,繼續跟進的時候,卻突然收到消息,拍賣方竟然把其中十幾件藏品撤拍了,而里面恰恰就包括有林逸標明可以重點“撿漏”的三樣藏品。

會這樣?

就算海棠再精明也想不明白出了問題。最后還是疏通關系,找到了知情人,這才,原來藏主遇到高人指點,說那些拍品沒必要公開拍賣,完全可以在一個小圈子內進行瘋狂競價。

這樣做不僅可以省去一大筆手續費,還可以觀察那些競拍者是有實力的,進而建立聯系,達成以后的合作意向。

當海棠明白這個情況后,不禁傻了眼,既然人家沒通知,豈不是說還沒開始,新世紀公司已經被排除在了競爭之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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