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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星環城”起飛的短程航班,很快就進入了“佑沖星”大氣層,切入“邊界”上空,很多人的心情都還沒有調整過來。
辛芮微瞇眼睛,看舷窗外斑斕眩目的光線,沉默不語。機艙里的議論聲,將其定性為“邊界”某區域的高能射流,必須要繞開的那種。
“邊界”復雜的場域環境,注定會讓這幫年輕人目不暇接,也需要一個較長時間的適應過程。
這不,很快機艙的議論話題又發生了變化,原因是另外一邊的舷窗外,出現了很明顯的飛行器軌跡,斜斜插向了群山之后,沒有降落在航空港的意思。
過道另一邊,看上去很文秀的年輕人令吉,也是辛芮在第一神殿學校的校友,扭臉過來,又一次主動搭話:“那應該是法魯爾祭司的支援艦艇,要通過‘邊界’的地層裂隙,前往地底……很艱難的任務,但這是因為之前沒有處置好,嗯,只是傳言。”
辛芮沒有回應,她抿唇不語的時候,眉眼就極有疏離感。
令吉卻也習慣了,還要再說話,本來已經要降落的航班,又開始了一圈盤旋。
沒隔多久,一架救援艇便從航空港起飛,往莽莽群山深處趕過去。
令吉繼續搭話:“看,‘邊界’并不安全,每輪訓練營,都有因傷中途退出的,據說還有更慘的倒霉鬼,訓練營合同上,也是一長串的免責條款。難得兩個訓練營合并,咱們校友互相照應啊。”
這話比較和氣,辛芮微幅點頭。
航班終于降落,同機抵達的服務人員按要求先下機,整理行李之類。借此時機,領隊做下機前的最后安排和提醒。
辛芮沒怎么聽進去,這次“維度訓練場”承擔了“邊界訓練場”的訓練任務,但準備并不算充分,領隊的言語主要還是針對以前的客戶,像辛芮這樣的“插班生”,難免會有會排斥的感覺,相應地,他們也就本能抱團。
坐在辛芮身側,也是除她以外,本期訓練營里僅有的另一位女生冉染就皺眉,低聲道:“希望安全員能配足,也許我該等下一期……”
冉染比辛芮大四歲,底子很好,妝容明艷,家世亦是不凡,已經脫離了中產的范疇,這次是直接帶著三位自家的服務人員過來的。照理說,這樣的大小姐不需要再來拼命,她也不是這種性格。
但她有一個很成人童話的理由:向往自由。
學業平平,但在個人修行上有些天賦,“天人圖景內煉法”是她下一步進修的階梯,一旦成功便可以進入專修學校,將注定的“聯姻人生”再拖后幾年。不過,如果受不了苦,這次回去就要進入選婿模式了。
她自己也沒什么信心,拉著辛芮,就像找一個健身搭子,必要時帶她一把。
終于熬過了維度訓練場領隊喋喋不休的提醒,客戶學員陸續離機,進入機場廊橋。“邊界訓練場”八名學員自然湊在一起。原本應該是十二個,已經有四人選擇不參加,但想要回預付的錢款,還需要經過漫長的官司流程,但他們耗得起,還是選擇安全為上,至少不將信任輕付于人。
剩下八人各有各的想法和難處,選擇讓訓練場代為招募服務人員的五人,就沒有一個缺席,說到底還是已經支出的法幣,輕易損失不起。
這里面,辛芮和冉染作為女生,又是外形極為靚麗的女生,在未暴露出可能的性格缺陷之前,總是會受歡迎的,被簇擁在中間。那邊“維度訓練場”的學員,則是滿編的十四人,沒有一個女生,視線頻頻往這邊轉。
另一邊的令吉想過來找辛芮搭話,被人墻阻礙,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這個航空港本就不大,一行人很快到了機場出口大廳,看到了已經在那邊的服務人員,烏壓壓的一大群。
冉染往那邊看了幾眼:“你們的服務人員怎么也該來接機啊。”
辛芮輕“嗯”了聲:“也許吧。”
冉染就笑:“至少一配三,個別一配四或五,七八十號人,當真是接機的比……”
話音未落,那邊服務人員群體中已經起了騷動。
“怎么搞的!”維度訓練場的領隊讓客戶學員們稍等,他先過去看情況。
然而等他到人群邊緣,內圈的騷動又有增幅,人群只一個波動,便將那位給吞進去了,騷動毫無停止跡象。
如此狀況,學員中有人停步,有人卻是按捺不住年輕人的好奇心,反而加快了步伐。甚至有人已經看到了自家服務人員,開始大聲招呼,詢問情況。
場面更加混亂。
辛芮扯了冉染一把,不讓這大小姐再往前去。
也就是這時候,服務人員群落中,騷動一下子擴大,好像內層有什么大動作,烏壓壓的人群本能地向兩邊分開。一時間波開浪裂,終于暴露出里面的情形。
那邊已經有人倒地,還被按住。
剛剛被“吞”進去的維度訓練場領隊,也是個肌肉男,如今卻被一個更強壯的壯漢單手按著肩膀,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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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一位頗是英俊的年輕人從就裂開的人群中走出來,來到最前端,對諸位學員綻開笑臉:“諸位,我們是‘邊界訓練場’服務人員,我是領隊泰玉,很樂意為尊貴的客戶服務。為了接下來的訓練營順利開展,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告知:由于目前‘邊界’區域正在清查階段,人手不足,我們目前也作為維塔大區警察局臨聘治安員,負責維護訓練場運營秩序。放心,我們已經完成了為期一周的上崗培訓,是很職業的。
“剛剛出現了一點兒行李轉運秩序上的小問題,這兒我就再強調一下:既然來參加訓練營,學員就沒有身份高下之分。若是有,也要看訓練營里的成績,沒必要提前擺譜,亂了秩序……”
被“定住”的維度訓練場領隊在后面叫:“臨聘治安員怎么有執法權,警員在哪兒?”
泰玉頭也不回:“我們的直屬長官正在閉關狀態,不過我們肯定會嚴格按流程辦理。那邊,維塔大區警察局高級警探藍達,就是我們的指揮官,我們在他的指揮下工作。”
出口大廳這邊,七八十號服務人員擠成一團,外圍的制服人員,則是紅硅警衛隊、安檢等夾雜,一時間誰看得出來。
維度訓練場領隊就嚷:“哪有……”
泰玉也是無奈,高聲喊了一句:“藍警官。”
遠處,一位正和紅硅警衛隊成員聊天的年輕警員聞聲跑步過來,下意識一個并腿,好險沒敬禮,但還是露出笑臉:
“泰玉哥,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