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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話,可能薛狂徒就會發現安爭不正常的舉動,會深思一下,安爭明知道這種方式的避開攻擊其實也相當于把自己陷了進去,為什么還要堅持?
直到那一劍真的刺穿了薛狂徒的心口,他才醒悟過來,原來這個家伙是真的壞。
安爭也已經到了極限,撐了這么長時間,時間力量對于修為之力的消耗遠大于正常的出手,如果這千分一秒的時間安爭沒有爭取出來,那么下一個千分之一秒安爭必死無疑。
時間輪回陣之外的人都是高手,雖然不一定對時間力量有所感悟,但也都看得出來怎么回事。
看到薛狂徒背后出現了一個短短的劍尖,除了貂媛之外所有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安爭重重的摔在地上,顯然已經快要力盡,表面上看起來那只是一種簡單的重復輪回而已,似乎沒有什么太了不起的,然而要知道的是對方是薛狂徒。
對方不管是境界還是修為之力,都遠在安爭之上,安爭能把他控制這么長時間已經是極限了。
若如此還不能將薛狂徒殺死的話,那么安爭也沒有辦法了。
薛狂徒低著頭,呆呆的看著自己心臟位置的那傷口,為了保證殺死他,安爭并沒有將逆破神劍抽出來,對于凡武江湖的人來說,一刀刺進了心臟,當然要趕緊拔出來,扭一扭,拔出來,才會出血更快。
然而安爭不能,因為那是薛狂徒。
心臟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位置,尤其是對于修行者來說,有的大修行者已經到了頭顱都不是最重要的境界,只要有血脈供應,頭顱碎裂了依然可以存活下來,哪怕可能再也無法修行。
但是心臟如果被破壞,沒有了供血,再強大的人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初開始修行的人都覺得,修為之力的運行靠的是氣脈,而非血管,但實際上,人體之中的氣脈只有那么幾條,當境界到了一定地步之后,光靠氣脈運行的修為之力已經遠遠不足以支撐大修行者出手,全身上下的血管同時運行修為之力,那將會增加輸出多少倍?
薛狂徒看著那把劍,還插在他心口位置的劍,劍并不是靜止不動的,在安爭落下去的同時,逆破神劍就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就好像一個鉆頭一樣將他的心臟鉆的支離破碎,可是卻沒有血流出來,那是因為逆破神劍上還有雷霆之力不斷的熾烤著,血液根本等不到流出來就被燒沒了。
電流在薛狂徒半邊身子鉆進鉆出,很快左半邊身子就已經變得發黑。
“就算是當年的白洛,也沒有把我逼到這個地步。”
薛狂徒抬起手指了指那傷口的位置:“當初白洛也在這里刺了一劍,比你這一劍刺的還要狠一些,但......他似乎沒有你這么狠毒,居然讓劍轉了起來。”
他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可是他看起來怎么都不像是快死的樣子。
那只手最終握住了逆破神劍的劍柄,然后薛狂徒仰天一聲嘶吼:“但你不是白洛,除了百洛誰也不能殺我!”
噗的一聲,逆破
神劍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拔了出來,在劍出體的那一刻,電流依然牽扯著,劍身已經離開了身體,可是電流依然從逆破神劍上釋放出去,發出絲絲拉拉的聲音。
逆破神劍的劍柄上炸開了一個雷暴,直接將薛狂徒的手震開,然后逆破神劍飛回到了安爭身邊,靜靜的漂浮在那。
剛才還在歡呼的人們全都靜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可思議。
已經這樣了,還殺不死薛狂徒?
“我是薛狂徒,若我那么容易死的話,你們白家何至于在這十萬寒山里維持劍陣幾萬年?若我那么容易死的話,白洛會給你們機會殺我?他是多想殺了我啊......可惜的是,那個時候是先秦大帝不許他殺了我,現在,是我自己不許任何一個人殺了我。”
他的左邊胸口上有一個拳頭那么大的洞,從前邊能看到身后去,心臟自然是已經完全碎裂了的,不僅如此,他的左半邊身子看起來都已經焦黑了,左臂已經沒有辦法抬起來,就連左腿的行動看起來都變得僵硬緩慢。
然而,他就是不死。
薛狂徒看向安爭,眼神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暴躁和狂傲:“我很欣賞你,你的打法并不是最凌厲的,也不是最好看的,但你是一個天生的戰士,你的打法是最正確的,每一步都深思熟慮,每一招都很精準,這個世界上,可能找不出來多少比你還會殺人的人。”
安爭一招手,逆破神劍回到了他的手心里,他兩只手抓著肩膀撐著站起來:“看來還不是很會殺,我得再練練。”
薛狂徒居然笑起來:“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你的心理素質也比他們強多了,看看那幾個人,臉色發白,六神無主,可你的眼神依然平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依然在思考著,以目前你的狀態怎么才能殺了我,而他們卻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腦子里空空如也。”
薛狂徒道:“想不到才出來就能和你這樣的人打一架,我很滿足。”
然后他一招手,右手,因為左臂已經沒辦法抬起來了。
他抬起右臂的那一刻,站在佝僂老婦身邊的那個白家的老者忽然之間就朝著薛狂徒飛了過去,毫無征兆......白發老者的實力其實已經代表著白家的最強實力了,商子藍的實力還在他之下,而且只有他能同時操控六柄神劍,除了血魔劍之外,六柄神劍他可以完美的操控運行。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就被薛狂徒抓了過來。
啪的一聲,薛狂徒的右手掐住了白發老者的脖子:“你們白家的人都值得敬佩,所以我殺你們不會太過分,我得給你們每一個白家的人一種有尊嚴的死法。”
他手腕一發力,咔嚓一聲,白發老者的脖子就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薛狂徒沒有把尸體扔出去,而是兩只手捧著尸體放在一邊:“這個世界上值得尊敬的人不多,白洛雖然追殺我數萬里,你們白家的人鎮壓我幾萬年,但我不恨你們,如果非要說我恨誰的話,那只能是先秦大帝,是他把我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是他讓
我和你們白家有了幾萬年的糾纏瓜葛......可惜,他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吧。”
安爭搖頭:“死倒是沒死,比你還要慘一些,你被鎮壓了多少年,他也差不多。”
薛狂徒顯然楞了一下,然后抬起手,那個佝僂老婦也飛了過來......安爭震撼的無以復加,商子藍已經面無血色,原來薛狂徒之前和他們大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別說盡全力,可能連一半的力量都沒有施展出來,如果當時他盡力的話,可能這幾個人根本堅持不了那么久。
“不好意思。”
薛狂徒看了看那佝僂老婦:“之前出來的時候是想活動活動,你也知道太久沒動了筋骨都會變得發皺,不太輕松,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實力退步了多少......讓你們誤會了,以為還有希望,其實如果我想殺了你們的話,真的不算一件很難的事。”
他的手一發力,咔嚓一聲,老婦的脖子也斷了。
這是最簡單的殺人方式,沒有絲毫的花哨,也沒有絲毫的技巧,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扭斷了敵人的脖子,可是他太輕描淡寫了,不管是白發老者還是佝僂老婦都是帝級實力,怎么可能死的如此輕易簡單?
安爭卻猜到了。
“后手。”
他說了兩個字。
“是。”
薛狂徒沒有否認:“在之前和你們交手的時候,我把你們每一個人都拉了過來,你們以為那僅僅是我的狂氣上來了,要一個人打你們所有人,但你們卻沒有去思考,能把你們拉進來,為什么不能直接殺了你們?我的修為之力砸把你們拉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在你們的身體里做了標記,有標記的人,必死無疑。”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狂傲,也不暴躁,平靜的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然而不再發狂的薛狂徒,才是最可怕的薛狂徒。
當一個時時刻刻都在狂躁之中的人冷靜下來,那么就說明他開始認真了。
薛狂徒殺了佝僂老婦,依然雙手捧著尸體放在一邊,就在白發老者身邊,他似乎看出來這兩個老人應該關系親密,所以放下尸體的時候還故意把兩個人擺的很近。
“白家的人,有尊嚴的死法。”
他認真的說道:“但不是白家的人,就沒必要那么尊敬了。”
然后他招手,安爭以為是朝著自己來的,因為他不是白家的人。
可是這次飛過去的......是貂媛。
即便貂媛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感情,在不由自主的飛起來的那一刻臉色也變了。
東海石頭山內部空間,談山色猛的站起來:“不可以!”
硨磲空間,風秀養眼睛血紅:“不行!”
然而有意義嗎?
沒意義。
薛狂徒殺貂媛的時候才像一個狂徒,拆掉了手腳,拆掉了腦袋,一點一點的拆,而且拆的極為暴力,一點都不美......
“最討厭這種人。”
薛狂徒一腳將貂媛的腦袋踢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