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是。”
“你再重新說一遍。”
“還要說?”
“我要確保你沒有遺漏……”
這樣,寧世斌重復三遍,寧致和才不再追問。
寧世斌的親媽,親手送來了保姆燉好的補品,還想說什么,被寧致和攆出書房。
趁著寧世斌進補的時候,寧致和閉雙目,仔細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白天,麥小余二闖擎天大廈,闖進寧世榮的辦公室,驚動了寧致遠,后者斷正在召開的會議,親自趕過去。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是他知道。
事后他也暗調查原因,得知麥小余前兩天在香江街頭遭遇殺手,險些槍。
再結合兒子寧世斌的說法,他心想到了兩個詞:借刀殺人,掃除障礙。
寧致遠年歲已高,由于創業期間帶領家族努力打拼,透支太多生命,現在身體不好,撐不了幾年了。
擎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有不少雙眼睛盯著,他只是其之一,是所有競爭對手最強大的一個。
然而寧致遠想要培養寧世榮成為接班人,像封建社會的帝制那樣父傳子,代代傳,這引起部分寧家人的不滿。
擎天能有今天,寧致遠勞苦功高,可是同輩的兄弟姐妹也沒少出力。
是,擎天集團的股份,寧致遠一方最多。
但是因為整體市,股份逐步全流通,又由于擴大經營規模經過多次增發融資,寧致遠持股例早不足一半,無法絕對控股。只是憑借相當一部分股東的支持,牢牢掌控著擎天集團的話語權而已。
如果能爭取到足夠的股東支持,使得自己總持股數占據優勢,寧致和不是沒可能取勝。這幾年他縱橫捭闔籠絡人心,在為此做準備。
在擎天集團的前若干大股東,他的聲望是不如寧致遠,沒機會取勝,可是寧致遠退下去后,寧世榮想要掌權,他又把握一爭高下!
在擎天集團,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他一人。
彼此間都知道,寧致遠也知道。
因此寧致遠才會極力栽培寧世榮,希望他多為公司做成幾件大事,得到股東們的肯定,以確保將來順利接過擎天集團的權柄。
在外人眼,擎天這樣的集團企業,是龐然大物。
可是內部人很清楚,做大了的民企,反而經常會國企化,內部派系紛爭爭權奪利。
這在所以大企業都很常見。
還是以娛樂圈為例,有家大賤的佼佼者,由于掌舵人突然病逝沒能留下遺囑,引發了姑嫂奪權大戰,導致大賤從正輝煌走向沒落。
職業經理人體系不夠健全,以及華夏傳統的家族化輕視職業經理人的習慣,導致華夏許多民營企業富過三代。
寧致遠堅信自己的兒子有能力繼續引領擎天這艘巨賤,但是以寧致和為首的幾個寧家老人,打出了“為集團好”的旗號,質疑寧致遠的決定。
會不會是寧致遠想要借麥小余的刀對付自己,來個殺雞儆猴?
這是擺在寧致和面前,不得不認真思考的問題。
人心復雜,權謀之爭亦是復雜。一件簡單的小事,可能引發一連串不可預估的變數和后果。
說大了,薩拉熱窩的刺殺事件,成為一戰爆發的導火索;說小了,國有企業里你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去誰的辦公室,背后都可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
精通騙術和心理學的麥小余,前往香江挖下的這個大坑,是算準了擎天內部的矛盾和二寧的復雜思維,想要挑動擎天集團內訌。
“看來,我沒有選擇了。”寧致和輕嘆一聲,睜開雙眼。
“爸,你早該出手了,姓麥的欺人太甚!”
“你啊,到現在還沒看出來真正的危險源自何處。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找人殺麥小余?”
“沒有。”
“這對了。香江那邊我問過了,的確有人朝麥小余開槍。麥小余這些年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想讓他死的沒幾個。既然不是你,你認為還會是誰?”
“寧世榮?真的是他干的?”
“香江警方斷定,開槍的是職業槍手,職業槍手卻在近距離失手,這很不正常。”
“會不會是麥小余自己找人干的?”
要不說,有時候思維單純的人,往往會無意猜真相。只可惜思維單純的人,很難成為掌權的少數派。
寧致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去香江,是參加電影導演會頒獎禮的,多半想打通港圈電影市場,安排公司藝人拿到港圈資源。可是槍擊事件的發生,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沒法再參加頒獎禮,回京后有找寧世榮和你算賬,這符合他莽撞沖動的性格。”
“爸,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這個層次,如果讓你堂哥接管擎天,你這輩子都會被他踩在腳下。”
寧世斌;“……”
“罷了。既然你大伯想拿我當雞,我也不可能引頸受戮。這兩天我跟你的兩個姑姑聊聊,絕對不能讓你堂哥位。至于你,給我盯好你堂哥。只要他敢再對麥小余下手,你一定要拿到證據,把他送進監獄!”
“如果他違法判刑,等于失去出任董監高的資格了?”
“沒錯。”
“麥小余怎么辦?你看他把我打的,這次我絕不輕饒他!”
“你……你還不明白嗎,以麥小余的經營理念和萌人的經營模式,再給他十年時間也無法對咱們擎天構成威脅。麥小余該死,但不能跟你扯關系。”
“要是寧世榮不對麥小余下手了呢?”
“首先,你堂哥不是那種性子;其次,算他不動手,等我坐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像麥小余這種毫無底蘊的暴發戶,我輕松讓他跪在你面前懺悔道歉……”
寧致和、寧世斌父子在書房商議的時候,麥小余正坐在家里的沙發,和趙麗潁保持著極為辣眼睛的姿勢。
他坐在沙發,抱住趙麗潁的小蠻腰。
趙麗潁一字馬坐在他腿,略帶驚慌的摟著他的脖子。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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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三天,苦逼的在家碼了三天字,喝了兩頓酒,唱了一次K,明天又該班了……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