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刀出生豪門,宗門是十八宗派之一的王族,差不多從小時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外加他天資非凡,從小就碾壓同輩,所以深受宗門上下的看重,也養成了自負驕傲的性格。
他從小到大很少受氣,除非有的時候做的過分了長輩們訓斥,外人沒有人敢訓斥他,更別說嘲笑譏諷他,打他臉了。
他一下怒到了極致,主要是場中那么多美人,這讓他都無法下臺。他眼中噴出怒火,身子都在顫抖,身體內的殺機無限飆升。
陸離端起酒杯悠然的抿了一口,半點不在意。這里是女圣宗,華天刀有這個膽子動手,但他家的長輩沒這個膽量,否則那就是打女圣宗的臉了。只要華天刀的長輩不動手,華天刀一個人的話,怎么玩他都不怕。
“沙沙沙~”
外面響起腳步聲打破了里面的尷尬的氣氛,柳葉見狀連忙將華天刀拉到一邊坐下,勸道:“華公子,別動氣了,很多帝級要來了,別鬧出大事。”
“哼!”
華天刀也冷靜了下來,如果在女圣宗外面他肯定就不忍了,想盡辦法弄死陸離。在女圣宗真的要鬧事的話,那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外面走進來一群強者,清一色都是準帝和帝級,影后和十幾人并肩走入,全部人都氣息渾厚如海,雖然收斂了氣息,但一樣讓眾人感覺到壓抑。
“十幾個帝級!”
陸離眼眸一亮,能和那么多帝級在一起參加宴會,這本是也是一種榮譽啊。還有很多公子也很是興奮,像柳葉這種足夠他吹噓很多年了。
這次不僅僅來了十多個帝級,還是二十多個各家族長老。偌大的大殿坐滿了人,上百個侍女走來走去,異常的熱鬧。
影后和幾個帝級坐在上首位,不斷有人和她們敬酒,因為有帝級和準帝在場,陸離等人都低調的不說話,只是聆聽強者們高談弘論。
酒宴過半了,影后一揮手,那三十五個美女開始輪番出來表演才藝,看得無數公子們心癢癢的。只有華天刀一個人沉著臉,不時用余光掃陸離一眼,都是恨意。
女子展露了才藝之后,影后提議讓十名公子上來展露一下才藝,讓全場氣氛變得更熱鬧了幾分。
前十大部分都是名門公子,從小就會被家族訓練各種禮儀,琴棋書畫差不多樣樣精通。對于這些公子們來說,表演一些才藝是很簡單的事情,也是他們展現自我,吸引美人注意,博得她們好感的機會。
聞翔第一個上場,一曲劍舞舞得瀟灑飄逸,極具美感,引得一陣叫好聲。接下來東野鷹上場了,他秀了一種浮雕的技藝,現場快速的用玉石雕刻了兩個美人的玉雕,惟妙惟肖。而這兩人正是陸羚和象玲瓏,他還將玉雕贈送給了兩人,引得一陣叫好聲。
后續的涂影劉赟柳葉等人都紛紛上場,華天刀也上場了,秀了一種拳法,這拳法是專門用來表演的,極具力量的美感,盡顯男子的陽剛之美。
全部都上場了,就還有陸離沒上場。陸離不想去玩這種耍寶式的表演,他從小在山野中長大,也沒機會學習這種高壓的技藝,后面自然也不會去學了,所以沒什么拿得出手的,難不成他上去扭屁股不成?
所有人都上場了,只剩下陸離了,一群人目光朝他掃來,陸離尷尬一笑道:“那么多名門公子都表演過了,在下才疏學淺,就不上去獻丑了。”
“這怎么可以?”
“不行,不行,大家都上場了,風公子你必須上場!”
“對對對,風公子必須上來秀一段!”
很多美人不依了,一些人可是還等著陸離上場內,現在陸離的風頭可是最盛的時候,眾人怎么可能放過他?
影后略帶慈祥的目光望著陸離道:“風無定,你家老祖當年可是全能,你就沒有和他學一點皮毛?別扭扭捏捏了,上來表演一場吧。”
影后發話了,陸離還能怎么辦?他沉吟了片刻,起身走到了場中就地盤坐,隨后笑著說道:“能否借一把琴給我,我隨便彈奏一曲給諸位助興。”
“嘩~”
場中頓時響起一片低聲的議論,陸離要彈琴?他自己都沒有專用琴?要知道每一把琴都不一樣的,不熟悉的琴是無法發揮最佳琴技的。
這說明什么?說明陸離對琴技不是很精通?
在場的人豪門子弟居多,琴技人人都算得上精通,陸離一個門外漢在這里彈琴,這不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嗎。
影后揮了揮手,一個女子立刻起身取出一把古琴,走到陸離前方,雙手捧給她道:“風公子,這琴叫稚雅,小女子靜候公子神曲。”
陸離微微頷首,接過古琴,擺放了一下,還有些笨手笨腳的把撥弄一下,似乎在判斷琴音。這看的一群人無語,陸離那樣子不說精通琴技,甚至可以說是半懂不懂,他都不調音,姿勢也根本不是一個學過琴的樣子。
陸離撥弄了一下,大概找準了音色,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后閉上了眼睛沉思起來。他會的曲子不多,只是簡單會幾首,他最終選擇了一首比較簡單的,可別彈錯了。
陸羚和象玲瓏好氣又好笑的望著陸離,那笨拙的手法看的兩人很是無語。不過她們對陸離都很了解,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輕易做,所以兩人都很期待,陸離會有什么驚艷的表現呢?
“咚~”
一道低沉的琴音響起,像是深山內的空明聲,陸離開始了他的彈奏,從一開始的幾個音色來看,陸離明顯對琴技不是很擅長,連基本的節奏感都很差。
這在一群精通琴技的人耳中感覺像是雜音,不過在場的人都很有素養,倒不會露出特別的神色。
“咚咚~
彈了片刻,陸離似乎找準了節奏,彈奏也開始漸入佳境了,他彈奏的曲子低沉而又幽遠,讓人感覺腦海內不知不覺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像是看到了一座深山,一座小時候戲耍的大山,一條條熟悉的小河,一只只牛羊的低吟,一幕幕很多人都已經忘記的畫面都出現在眾人腦海內。
慢慢的,場中沒有了任何聲音,原先還有人在慢慢喝酒吃靈果,這一刻都停了下來。一些人閉上了眼睛,靜靜聆聽著低沉幽怨而又帶著一絲淡淡憂傷的曲子。
“滴答,滴答~”
再次過了片刻,一滴眼淚滑落下來,一個女子居然開始落淚了。更多的人臉上露出了思念之色,露出了哀傷之色,露出了憂愁之色。
陸離的琴曲居然將眾人不知不覺帶入了進去,讓她們想起了小時候,想起了出生的地方,想起了故鄉,想起了逝去的父母或親人…
最難忘是故鄉,最憂愁是鄉愁。
女圣宗那三十五個女弟子,有大半是小時候就加入了女圣宗,一直在女圣宗內生活修煉,多年過去了她們都忘記了故鄉的樣子,都忘記了出生的地方。
這曲子喚醒了她們記憶深處的東西,讓她們想起了只有在午夜夢回時才會想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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