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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看著諸葛子墨,忽然間他笑出聲來。
“你覺得,我是應該直接過去,還是像這次一樣,偽裝成你的樣子過去和他們交談呢?”
諸葛子墨思索了一下,然后說道:“若是你要偽裝成我的樣子,倒是不如干脆利落地讓我自己來行動。”
顯然,若是秦易偽裝成諸葛子墨的樣子過去,那一切其實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畢竟偽裝成諸葛子墨的樣子,就已經等于是用諸葛子墨的身份在和對方交談。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還是要諸葛子墨來給秦易背黑鍋!
如此一來,諸葛子墨大費周章地通知秦易,而秦易又要大費周章地用諸葛子墨的身份去勸說其他人,那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與其這樣做一些無用功,倒是不如讓諸葛子墨自己去做。
秦易哈哈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擔心這個,不過你放心,我還沒到這么沒有分寸的地步。這種事情,我會用我自己的身份去和對方交談。就算是最后交涉失敗,情況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了!”
他和天神族本來也不是什么友好的關系,就算是他現在什么都不做,只怕總有一天神王也會找他麻煩。
就算是不殺他,那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反正現在血脈力量激活的方法,對他來說就是一張保命符。只要事情沒有到完全無法容忍的地步,神王是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有了這一重保障,秦易做事自然也就可以更加放的開一些!
聽到這話之后,諸葛子墨的臉色也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我會按照你的方法通知你。不過,在行動之前你最好考慮清楚,自己這么做到底會不會有危險!”
說完,諸葛子墨也是邁開步子,直接走出了房間,然后躍上了高空,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陰陽學宮。
諸葛子墨走了,這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行動,秦易已經算是圓滿完成了。
想到這里,秦易也是長長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輕松的神色。
這幾天在天神城的日子,表面看上去他過得很輕松,但實際上他每時每刻都處于神經繃緊的狀態之中。因為在那里,隨時都可能會出現突發情況,如果那個時候,他不能自如應對的話,很有可能他就完全回不來了。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就算是他什么都不做,在完全放松下來之后,他也會感覺到相當疲累。
將房門關上之后,他直接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他也是完全沒有踏出過房門,除了休息之外,幾乎就是在修煉,盡量讓自己的實力不斷進步。
其他人也是很識趣,看到秦易房門緊閉,他們也就沒有過來打擾,只是就這樣一直讓秦易獨自待著,甚至連靠近都沒有靠近過。
這樣一來,他也是輕松了許多,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干擾到自己。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將近十天。秦易的房門,終于是被敲響了。
敲門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師父狄若鄰。
“秦易,在修煉嗎?”
進屋之后,狄若鄰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找個地方坐下,目光有些無奈地看著秦易。
秦易眉頭一皺,問道:“師父,出什么事了?”
狄若鄰嘆了一口氣,回答道:“麻煩來了。”
聽到這話,秦易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神王。
之前他就猜測過,只要他在這里一天,神王就絕對不會允許他過得輕松。
果不其然,狄若鄰接下來就回答道:“天神族給我們下達任務了。他們要你去獸族走一趟,去取一種叫做鎖靈草的靈藥。”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秦易心中就忍不住冷笑了兩聲,說道:“鎖靈草?還真是懂得找茬,這么費盡心機的,目的不就是不讓我修煉提升實力嗎?”
“秦易,你說獸族那邊,真的有鎖靈草嗎?”
狄若鄰看著秦易,十分無奈地說道:“這種靈藥,我剛剛已經查過了,這鎖靈草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靈藥,據說生長環境極為苛刻,必須在一個恒定的溫度環境當中才能孕育出來。而且,這種靈藥長相酷似野草,極難分辨!而獸族那又是個什么地方,就算是有,也有可能會被破壞掉吧?”
“師父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種很難尋找的靈藥。”
秦易嘴角微翹,略顯戲謔地說道:“而且這種鎖靈草是一種低階靈藥,一般都是給道基境的武者鎖定修為,穩固境界用的。這種東西,對于天神族倆說,基本上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狄若鄰眉頭一皺,語氣略帶一絲慍怒,道:“這么說來,他們是存心為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無法完成任務吧!”
他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平時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容忍,但是現在對方已經擺明了是在欺負他們。
最關鍵的是,對方指名道姓要秦易去找,這其中的針對意味,就更加明顯了。
所以,就算是冒著被責罰的風險,今天他也必須要維護秦易這個徒弟!
豈料,在聽到這話之后,秦易卻是直接搖搖頭,說道:“這么做,不是正中對方下懷?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就是在等著我們拒絕這個任務,這樣一來不僅我要倒霉,學宮也會跟著遭殃!”
秦易自己倒是無所謂,畢竟他若是單獨一個人,隨時都是可以逃脫的。但是學宮可不一樣,一旦對方將罪責降在學宮的頭上,只怕日子就很難過了。
“可是,鎖靈草這種東西這么難找,就算是過去了,只怕也完成不了任務吧?”
對于這件事,狄若鄰還是看得很清楚的,故意找一些事情來為難秦易,為的就是秦易完成不了任務,然后責罰秦易和陰陽學宮。
不得不說,這位神王現在這種做派,簡直就是在自降身份!
可即便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惡心他們,狄若鄰卻是沒有任何的方法來應對。
就在這個時候,秦易卻是忽然間笑了起來:“他想為難我,只怕還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