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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終于降臨,夜晚的黃家商社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陰森沉重的感覺。
這個時候,在商社最角落的房間里面,一名神色陰翳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墻邊。
只見他手指在虛空中一點,面前的墻壁忽然間一陣震動,隨后兩邊墻壁分開,中間出現一個漆黑的入口。
隨后,他又是對著虛空一點,里面瞬間燈火通明。
毫無疑問,在這入口之中,是一間密室。陰翳中年站在入口停了一下,隨后走進了密室之中。
“你來了?”
密室之中,已經有一個黑衣男子端坐在那里。男子身著黑袍,就連頭部都是用黑布遮掩,就算是在燈光之下,都是看不見他的容貌。
陰翳男子看到黑衣男子,臉上的忌憚一閃而過。黑衣男子雖然只是坐在那里,卻是給了他一股難以抗拒的壓迫感覺。
“黃費勁,最近外面有什么動靜?”
黑衣男子聲音有些沙啞,讓人感覺格外的陰森。
陰翳男子黃費勁回答道:“沒有什么動靜,但是我總覺得最近一段時間,渾身不自在。就好像天上多了一雙眼睛,每天都盯著我看一樣!”
黑衣男子沉吟了一下,隨后說道:“這段時間不要外出,上頭已經發出命令,組織在城中的一切機構,全部潛伏起來。”
黃費勁點了點頭,顯然對于組織的命令,他還是會絕對服從的。
可很快,他又是皺眉道:“我對組織也算是忠心耿耿,也為組織服務了這么多年了。看在這個份上,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在城里的總指揮,到底是誰?為什么,他要下達這樣的命令,讓我們停止一切的活動?”
黑衣男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該問的,你最好是別問。”
黃費勁不滿地說道:“莫非,組織到現在還不信任我?這么多年,我為組織出生入死,居然連為誰賣命都不知道,這樣似乎也太不公平了點。”
話音剛落,黃費勁忽然間感覺到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面,充滿了冰冷的氣息。所有的空氣仿佛都已經凝固,讓他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性命,仿佛已經不屬于他自己,只要對方一個念頭,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片刻后,這種恐怖的感覺終于消失不見。此時此刻,黃費勁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整個人就好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黃費勁,你不要忘了,你黃家商社是怎么到達今日的規模的。”
黑衣人冷漠的警告聲,在整個房間里面回蕩。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在切割黃費勁渾身上下的血肉一般:“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所付出的,遠遠比不上你所收獲的。所以,你沒有資格在這里討價還價。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知道。否則,就算我在這里,也不能保證你是不是還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言罷,黑衣男子大手一揮,說道:“你出去吧,警告你的族人,這段時間全部都不要外出,行事也不要太張揚。”
黃費勁如蒙大赦,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當密室的大門緩緩合上,黃費勁臉上的殺意一閃而逝。看得出來,他和黑衣男子之間雖然接觸的比較多,但是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親密。
只可惜,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就算他現在是高高在上的黃家商社大當家,也終究是“暗影”手中的一枚棋子。甚至可以說,只是黑衣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想到這里,他頹然地嘆了一口氣,準備走出去。
忽然間,一聲厲喝從商社大門傳出,很快就傳遍了商社的每一個角落:“敵襲!”
黃費勁臉色微微一變,淡淡說道:“真是麻煩!”
當下,他也是快步走出門外,大聲說道:“不要驚慌,組織迎敵!”
不得不說,黃費勁的心性的確是很不錯,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沒有絲毫的慌亂。
黃家商社的守衛奴仆們,在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有些慌亂,但是一聽見大當家的發話,也是立刻穩住了陣型,開始準備對戰了。
然而,有時候對敵并不是靠人數與準備就能獲勝的。黃家商社大門口,一群少年,正手持武器,向前瘋狂地沖擊著。
為首的那名少年,手持一柄鋒利的長劍,渾身上下都是被金光包裹,每一劍斬出都是猶如澎湃的海浪,狂霸的力量向著前方碾壓而去!
而他身后的幾名少年,戰斗力也是非同凡響,幾乎每一次攻擊,都能奪走一條人命!
“好強的戰斗力!這些人看上去這么年輕,莫非是什么大宗門的天才弟子?”
遠處觀戰的黃費勁,看到眼前這一幕雙眉也是緊鎖了起來。
很快,他的目光就鎖定在隊伍最前面沖鋒陷陣的那名少年身上。忽然間,他面色大變,說道:“雖然經過特殊掩飾,但是我敢確定,此人身上功法,一定是羅浮大宗的!”
想到這里,黃費勁再也沉不住氣,朝著前方大吼:“我黃家商社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你們突然來犯?”
聽聞此言,隊伍最前面的那名少年停止了攻擊,哈哈一笑說道:“住嘴!你黃家商社表面是我帝都商業勢力,背地里在行什么勾當,莫非還要我來一一講明嗎?”
黃費勁臉色驟變,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看他們說話的語氣,似乎是真的知道了什么。難道,我黃家商社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嗎?不行,必須盡快解決掉這些人,否則貽患無窮!”
黃費勁的眼眸之中掠過一抹殺意,可很快,他就頹然說道:“不行!以我的實力,沖上去只能是送死!”
黃費勁雖然操控著這個帝都數一數二的商社,但是本身實力也是只有道變境一階。最關鍵的是,這種境界,還是他為了震懾族人,強行提升上去的。
然而眼前的那群少年,個個英勇非凡,顯然是硬茬子。自己正面和他們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
“看來,也只有叫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