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長老長嘯一聲:“小子,受死吧!”
手中劍訣連續引動,無數冰寒劍芒,不斷斬出,身體也是越發欺近秦易,顯然是不打算給秦易有任何招架的機會。
劍芒越積越多,完全將秦易包圍其中。
如果說冰封之力,或許破開,那么這鋪天蓋地的劍芒,歸長老就不信,對方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招架!
在他眼中,秦易已經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塊塊尸骨,支離破碎的血肉殘渣。
 。豬.豬。島。小說;而歸長老的視線之中,被劍光幾乎包裹的秦易,竟然還是紋絲不動,仿佛入定一般。
在他的眼眸中,竟然有一種不動如山的堅定,一種任何攻擊都無法摧毀的堅決。
這種眼神,在這種時候,無疑是極具沖擊力的。
一般情況下,面對如此鋪天蓋地的攻擊,膽子小的人,恐怕早就嚇尿,當場崩潰了。
可偏偏這個少年人,死到臨頭,竟然完全沒有半點慌亂。
難道,這小子真的完全不怕死?
這不可能啊。
忽然間,歸長老有種莫名的慌亂,有種摸不著底的感覺。
難道這小子,還有別的手段,他難道還能將自己的碎星絕劍完全接住?
歸長老顯然無法接受這一點。如此可怕的劍芒,就算是云秀宗宗主對上,恐怕也真要暫避鋒芒。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就算在娘胎里就練武,又能有多少斤兩,怎么可能扛得住如此凌厲,毫無破綻的殺招。
就在歸長老的道心出現一絲裂痕時,秦易啟動了。
他的身形,并沒有多大幅度的移動。只見他的手臂微微一抬,在他手中,陡然出現一塊鱗片。
手掌虛空一拉,仿佛畫了一個圓弧。
下一刻,強烈的光芒自他手中綻放而出,那塊鱗片在他手中瞬間蔓延開來,將他周身四面八方完全納入防御范圍之內。
“難道是防御符裝?”歸長老微微一怔,不過,他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絲獰笑,“僅僅靠防御符裝,便想將我的劍芒全部擋住嗎?”
歸長老根本不信邪,他可不行,青羅國陰陽學宮會給秦易那么高級的防御符裝,能夠擋住他所有的攻擊。
更何況,秦易的修為才到哪一步?又能催動多么強大的防御符裝?
歸長老此刻,已經完全堅定了斬殺秦易的信念,劍意還在不斷膨脹,源源不斷的劍芒,不斷斬出,不斷匯聚成攻擊狂潮。
他知道,一道兩道劍芒,是絕對破不開對方防御的,但無數道劍芒匯聚在一起,那一瞬間凝聚成的破壞力,才是碎星絕劍的真諦。
在那一刻,幾乎堪比星辰爆炸的威能。
所以,這劍招,才會有“碎星絕劍”的美譽。
雖然這個美譽多少有些夸張,但這劍技,卻絕非浪得虛名。
劍芒不斷涌動,不斷匯聚。
終于形成了一個個爆發點,轟然落在了秦易周身的防御圈上。
轟隆!
強烈的碰撞,激蕩出刺耳的音爆聲,炸響在每個人的耳畔。激蕩起無數灰塵,激蕩起虛空的陣陣顫抖。
秦易手中那塊鱗片形成的防御,除了出現了一絲絲輕微的波動之外,竟然是完全沒有絲毫破損,更別說出現明顯的裂痕了。
也就是說,歸長老拼上老命的一劍,在這鱗片形成防御上,甚至連個劃痕都沒有成功留下。
劍氣在鱗片的防御下,四下散開,化為無數鋒芒的氣旋,四處亂竄,消失于無。
而秦易,依舊是毫發無損,神完氣足地站在原地。看上去,這一劍對他的考驗,也是有限的很。
再看對面的歸長老,一張本來就不年輕的老臉,瞬間好像又蒼老了幾十歲似的,變得萎靡不堪。
在他臉上,滿滿都是驚訝、不解、疑惑、屈辱、甚至是絕望。
是的,他現在甚至連憤怒的情緒都生不出來。對面這個少年人,對他這個云秀宗近乎二號人物的執法長老而言,竟然就好像一座永遠無法翻越的大山一樣,令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這樣一個妖孽的少年,別說三招,就算給歸長老三十招,三百招,他也完全不知道該當如何破之。
擂臺上下,一片死寂。
上至九玄山人,下至那些普通執法弟子,一個個就好像被施展了啞術似的,一個個完全說不出話來。
顯然,所有人都被秦易的強勢防御給震住了。
九玄山人一次次在心中推衍,如果換做自己上去對付秦易,該如何贏這個少年人。
結果,卻讓他感到無比失望。
他甚至找不出這個少年人的破綻。
真要拿下這個少年人,恐怕只能靠死纏爛打,各種見不得人的招數全部用上了。
想要在擂臺上正兒八經拿下對方,在那般防御下,九玄山人實在覺得找不到突破口。
“宗主大人,三招已過。相信不用我來提醒了。此事該當如何處理,還請宗主大人給一個說法。”
秦易完全不拖泥帶水,直接掠下擂臺,拱手對九玄山人道。
秦貞此刻歡呼雀躍,直接撲在秦易身畔,驕傲地挽住秦易的手臂。仿佛是要向所有云秀宗的人宣告,這個少年天才,是她秦貞的弟弟,他以一人之力,打得云秀宗上下鴉雀無聲。
九玄山人有些作難,瞥了歸長老一眼。
這個難題是歸長老出的,現在他作為一宗之主,顯然不好再偏私了。
歸長老滿臉頹然,語氣已經略微有些服軟:“秦易,三招之約,老夫無能,奈何不得你。你殺我執法弟子的事,一筆勾銷。至于你姐姐的事,老夫也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說法。不過,你姐姐雖然吃了點苦頭,但也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吧?”
秦易朝秦貞望去,秦貞點了點頭:“他們雖然關著我,倒沒有對我用強。他們主要還是想騙我的躍龍丹,我藏得好好的,他們搜不到躍龍丹,也不會拿我怎么樣。”
聽說姐姐沒吃什么實質性的虧,秦易心情倒是平復了一些,認真問道:“姐,這事你說,該如何善后?”
秦貞想了想:“我要歸青朗那個混蛋,跟我親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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