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也就是來回那么一掃,附近的侏儒幾乎盡數被清空,唐長生哈哈一聲大笑,似乎也覺著這等手段太過粗魯,將大樹扔了出去,將最后幾個倒霉侏儒砸扁,這才拍拍手,轉身欲去。
然而,似乎和唐長生卯上了,他還沒有走出幾步。
那河岸前后,渾黃的江水之中,盡數有著越來越多的東西爬了出來,似乎幕后的家伙再也忍不住了。
這一次,不僅是侏儒,甚至還有著許多的巫蠻人的尸體。一看就知道尸體,但是身體卻沒有半點腫脹發白的淹死模樣,相反,卻個個身上漆黑如鐵。
其中還有著一些巨龜,說不清楚模樣的怪魚,也都彷佛行尸走肉一樣的,一個個身形僵硬的爬上岸來,向著唐長生圍了過去。
唐長生冷笑一聲,萬象鏡展開,幻神的力量經過萬象鏡扭曲放大,一股強大的無形力場將四周扭曲。
凡是所有靠近唐長生三丈之內的侏儒,幾乎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連腳步都變得踉蹌起來,互相殘殺。
這幾乎是已經超越了幻神境界的幻神之境了,幾乎已經要達到陰神方才可能有的標志性力量,陰神的力場領域。
就連唐長生自己也都沒有想到,當開啟重莽血脈的時候,使用這萬象鏡,居然會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似乎就在唐長生的周圍三丈,重力都被扭曲了一般,而且隨著唐長生的心意,詭異的變化。
就好像是現在,唐長生將萬象鏡一轉,來到一群剛剛上岸的東西身邊,已經讓這些剛剛爬上岸的尸體盡數摔了回去。
這個時候,再沒有任何敵人能夠靠近唐長生的三丈之內!
如果說幻神境界的幻神之境本質上依舊是虛幻的幻境,那么到了陰神境界,那么已經轉化為貨真價實的力場。
這才是陰神真人最厲害的地方,修煉出了這個力場,或者叫做陰神之境的領域,才有資格說是真正的陰神級數的高手。
像是唐長生干掉的那熊妖,甚至那花腳蛇祖靈,都沒有修煉出這個陰神之境來,所以它們根本不夠格稱之為真正的陰神高手,最多也就不過只是偽陰神而已!
此刻,唐長生還沒有踏入陰神境界,但是借著萬象鏡的力量,和重莽的血脈,已經發揮出了幾乎類似于陰神之境的力量來。
轉眼間數十個侏儒就已經倒了一地,唐長生腳步不停,依舊向前走去,這些家伙,居然似乎沒有拖慢他的半點腳步。
“哼,想要對付本法師,還是自己出手的好,這些破玩意兒,可傷不到本法師的半點頭發。”
似乎是唐長生的話太吸引仇恨,幾乎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蓬的一聲巨響,水花濺起十多米高,一條宛如長蛇的東西伸出了腦袋,然后對著唐長生就噴出了一口黑氣,腥臭撲鼻。
“有毒,好像還夾雜著尸氣!”
唐長生一瞬間反應過來,如果是以前,他還要封閉自家口鼻呼吸,甚至是全身毛孔。
但是現在,唐長生只不過一轉萬象鏡,那團噴過來的毒氣頃刻間被詭異的力場給撕的七零八落,轉眼消散,根本靠近不得唐長生身邊來。
跟著,那頭像是蛇一樣的怪物,也落入力場之中,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被撕扯的同樣七零八落,變成碎塊掉了一地。
“果然不是血肉之軀啊!同樣只是被操縱的傀儡,”唐長生喃喃自語。
卻是那巨蛇一般的怪物撕碎之后的肉塊看起來根本就像是早已經被風干了一般。
唐長生冷哼一聲,收了萬象鏡,戒備著緩緩而行,他現在對于那隱藏在幕后的詭異敵人著實生出了幾分的忌憚來,遠遠的離開了河畔。
然而這個時候,唐長生手中的萬象鏡忽然發熱,上面的景象變換開來。
這讓唐長生一愣,接著想起來了什么,往萬象鏡之中看去。
卻是只見凌厲的劍光閃過,好似黑夜之中的雷霆。一個龐然大物慘嘶著倒地,比卡車還要龐大的軀體,這個時候卻被劍光一分為二。
然而,那龐大的身體的血肉卻變成了黑色的,尤其是那血液,盡數都是濃稠的,像是腐敗了的顏色。
接著,就見著那把長劍再次發出光芒,明亮刺眼之極,這些光芒都像是鋒利之極的銀針一般,照入了這些血肉之中。
原本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的血肉,陡然之間發出刺耳的尖叫,居然活了過來,卻是一瞬間從其中生出無數細小的,甚至還要比針尖小的蟲子,一堆堆的四面而逃,然而卻只聽得冷笑:“在我云慕余劍下,也還想逃?”
劍光變得越發刺眼,將其盡數籠罩,就連任何一個最細小的黑店也休想要逃走,最終在這劍光之中徹底的化為虛無。
萬象鏡的內容消去,唐長生眼中發出異樣的光芒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那幕后是什么厲害角色,想不到是傳說之中的守尸蟲。不對,這應該還是原始形態的守尸蟲……”
當年南方魔教以擅于煉制蠱蟲而著稱,其中南方魔教之中又有一個分支,被稱之為蘭柯寺,雖然叫做寺,卻都不過只是一些假和尚而已,卻是和將軍廟頗有淵源。
這一脈最終煉成了一種終極的蠱蟲,號稱連元神都逃脫不去的守尸蟲。
一般蠱蟲只能作用在人身上,最終被蘭柯寺煉制而出的守尸蟲,甚至能夠感染精神,元神。厲害無比,以至于當時讓無數人都為之敬畏……
只不過,隨著末法之劫一來,蘭柯寺的守尸蟲母在天劫之中失蹤,而后來長矛崛起,大楚復國,整個南方魔教都被推平,那蘭柯寺自然也是不知所蹤。
唯有將軍廟還記載著守尸蟲的種種,因為當時蘭柯寺祭煉出這守尸蟲還借用了將軍廟的法門,請了將軍廟當時的掌門,用九曜天心法幫忙祭煉……
可以說將軍廟是除了蘭柯寺以外,對于守尸蟲了解最多的。可惜,對于蘭柯寺的守尸蟲母,卻一直摸不到頭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