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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鎮守府。
那楊正在與宇文默講授一門法訣。
突然卻見他得目光一凝,驟然轉頭看向某個方向,稍稍沉吟之后,嘴角便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老師?”見得老師那突然而來的笑意,宇文默疑惑道。
那楊微微一笑道:“林玉音方才已經通神!”
“啊?”宇文默一愣,旋即便喜道:“小南的母親嗎?老師,您如何知曉?”
“剛天地之力微有波動,而方向似乎隱約來自西南,而且隱隱有金銳之氣;我方才稍稍一尋思,除卻林玉音,這下修界再無其他之人!”
那楊微微笑道:“在此風雨飄搖之際,我下修界能有人通神,再添一大助力,實在是可喜可賀!”
“正是!”宇文默也歡喜笑道:“據聞劍修較之普通修士,更強數分;這彷伯母破境通神,只怕普通神通境休想與彷伯母比肩,小南這壓力只怕就更小數分!將來,就算是真有更多靈修界之人下界,也能多應付幾分!”
“這小子福分不小,只是也不知他到底哪里來的這般多通神丹藥,更是不知他有何手段,竟然連番推動數人通神。上回便是那羊孫子,這回又是林玉音!”
那楊含笑點頭,眼中也微露神光:“這兩人我曾見,似乎都距那最后一步,稍差一分;但竟然能如此順利通神,其中必有特殊!”
聽得老師的言語,宇文默又是一驚,自家老師的境界已是不可測;既然是老師所說出來的話,那自然是不假的。
難不成小南真有這種驚天手段?
“好了,繼續吧!”那楊倒是不動神色,只是微微笑道:“方才我們說到…….”
數千里之外的湘西,那位華衣老者正盤膝坐在一座木屋之內,閉目修煉。
突然雙目一睜,看向某個方向,臉上微露驚愕之色。
“咦…竟然有人通神了?”
華衣老者微微擰眉,稍露遲疑之色:“這天地之力的波動,似乎隱有古怪?非同尋常?這是何故?”
起身站到床前,華衣老者沉吟半晌,終于臉**冷之色,寒聲道:“來人!”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一位通靈境高手,恭敬地在屋外沉聲應道。
“去查…南邊距此五百里之內,有人方才通神!”
“是!”門外高手心頭一凜,恭敬應是
在這暗流涌動、風雨欲來的時候,作為主角的彷小南,第二日卻是也在一輛顛簸的中巴車上,一晃一晃地到達了湘西的某個小縣城。
風黃縣,是湘西一個比較偏僻的縣城,三面環山,一面鄰著沱江,這里居住更多的是土家族的人。
提到湘西,很多人會想到湘西趕尸,但想必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湘西具體指的是什么地方?
從廣義上來講,湘西指的就是南省的西部,但實際上真正的湘西指的是南省西北部、云貴高原東側,那里以土家族居多,少數名族聚居,因此有著一個土家族自治區,而風黃縣就是在自治區內。
風黃縣風門村,這是湘省漢族和苗族雜居的一個村落,三個月前,這村莊里的人突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后來警察調查發現,在離著村莊十幾里地的一個破敗宗祠內,發現了兩百多塊靈牌,而這些靈牌上的名字。正好是這村莊消失的兩百多口村民的名字。
警察耗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沒有能查出這兩百多村民到底去了哪里,那些靈牌又是怎么回事?
不過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調查組也發現了一些詭異的現象,那就是每到夜晚,那宗祠里的兩百多塊靈牌就會突兀的消失不見,等第二天雞鳴之前又重新出現。
調查組圍繞著這兩百多塊靈牌研究了一個多星期,依然是一無所獲,當時調查組里有一人便決定將帶幾塊靈牌帶回部門請其他高人來研究。
然而,那位帶走靈牌的人,剛走出風門村,便突然消失。和那兩百位村民一樣,沒有留下一絲蹤跡,偏偏詭異的是,調查組的人員再次清點宗祠里的靈牌時,卻發現多出來了一塊靈牌,而那塊靈牌上面寫的名字恰恰就是那位消失的調查人員的名字。
這一發現,讓整個調查組不寒而栗,他們只得向上級求助。沒多久,鎮守府便安排了兩位老道過來,這兩老道到了風門村口之后,連進去都沒有進去,面色大變地退了回去。并且警告調查組也都馬上離開,再也不要踏入風門村。
本來彷小南是悄悄地抵達湘西的,但恰好那楊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林玉音之事,就順便把風黃縣風門村的這個事情也丟給了他:“反正也會路經那里,你現在還是‘彷巡察使’,就順便探明和處理一下嘛。”
“彷道友,其實我可是真羨慕你啊。”
而正當彷小南心里犯嘀咕,在猶豫是拒絕此事還是趁機敲詐一點藥材的時刻,那楊又說話了:“你家兒子彷小寶天賦太好了,最近這進階是一日千里!”
提到彷小寶,彷小南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自家寶貝兒子在人手里,不得不低頭,只得打道:“那道友辛苦了,改天我回來后謝謝你。”
掛上電話,彷小南半天才反應過來:“真是頭老狐貍!”
湘西,彷小南用手機地圖搜索了一下,發現這個小山村處于湘省一條旅游路線的中間。離著幾十公里外,便是一處少數民族旅游區。
村民們對彷小南的出現表現極度熱情,甚至不少人還和彷小南解釋他們湘省人民是很好客的。拿出了姜糖、黃金茶、毛尖茶、血粑鴨等許多特產來招待彷小南。
而彷小南最后終于搞明白了,為什么這些村民會這么說了,因為這些村民誤會他了,以為他是出來旅游被某些無良的旅游社導游給中途放了下來的。
按照這些村民說的,這樣的情況太常見了,每隔個幾天,他們總是要碰到一些外地來風黃旅游的游客,最后卻因為和導游鬧掰,中途被導游從大巴上趕了下來。
這事情,在風黃這邊很多,因為許多旅行社打出了低價游風黃的噱頭,只要幾百塊,還包來回的機票,而一些游客便貪圖便宜,報名了這些旅行社。
事實上,天上是不可能掉餡餅的,旅游社也是商業機構,指望商業機構做賠本買賣那是不可能的,那些所謂的低價旅行團,實際上暗含了許多陷進。
那就是必須跟著導游去一些商城購物,畫著幾百上千塊,買著一些只值個幾十塊錢的東西,然后導游抽取高價的提成,當然,游客也不是傻子,自然會不干了,于是,這就有了矛盾的爆發。
導游罵游客不守規矩,游客罵導游宰人,是以,在前幾年,導游將游客半路放下的事情經常發生,也就是這幾年網絡信息發達,很多情況容易被曝光,情況這才有所好轉不少。
對于村民們把自己當成了游客,彷小南也沒有去解釋,這樣也好,最后,在一家村民家里用了午飯之后,村里剛好有一輛拖拉機拉著一批家禽要送往旅游區的那些農家樂山莊,彷小南也就搭了一個便車。
開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因為彷小南要搭便車,特意弄了幾捆稻草鋪在了后座的車上,好讓彷小南能做的舒服,當然,那些家禽的氣味卻始終是掩蓋不了的,不過彷小南也不嫌棄,就那么躺在稻草上,看著藍天白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中年男子聊著。
“老牛叔,你這些家禽賣給那些農家樂,應該能賺不少錢吧。”
“沒有多少錢,一只老母雞那邊是兩百塊錢收一只的,普通的雞也就五十塊錢一只,倒是鵝會貴一點。”
老牛叔很顯然也是一個話嘮,從村里出發到目的地,要開幾個小時的拖拉機,有人聊天倒也不會寂寞。
“也是,農家樂那邊也要賺一點,估計你這些家禽賣給他們,他們又以好幾倍的價格賣給游客。”彷小南點了點頭答道。
“什么賺一點,那些人都黑了良心賺瘋了。”老牛叔抽著卷煙,說道:“也就是騙騙你們這些外地來的游客罷了,這些農家樂的老板,把從外地買來的吃飼料的家禽和我們這些自家養的家禽混在一起,都按照自己養的家禽來賣,那些游客不知道,還以為吃的是正宗自家散養的家禽。”
聽了老牛叔的話,彷小南愣了一下,隨即問道:“那些游客就不會發現嗎?”
“嘿嘿,哪個游客會發現,你們城里人啊,根本就沒多少人吃過自己養的家禽,被老板一忽悠,就以為真的是自己散養的家禽,花了大價錢,結果吃的卻是和市場上的飼料雞沒有什么區別。”
老牛叔這話夾子一打開,就說個不停了,開始給彷小南講起了一個故事。
當初,有一位游客是養雞場的老板,養的就是飼料雞,而這位養雞的老板,是帶著自己的媳婦和兒子跟團一起出來旅游的。
當時,導游帶他們到了一個農家樂,一下車,大家就看到了那些草地之上,有著不少的雞正悠閑的在那漫步,吃著大米,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這些雞,是真正散養的家雞。
最后,在導游和農家樂的老板商量好后,決定殺八只雞來招待大家,于是,農家樂的工作人員便當著游客們的面,抓了八只雞,去了后廚。
接下來,游客們就等著吃雞了,心想,這可是家雞啊,五百多塊錢一只呢,一會可要好好嘗嘗。
等到飯菜上來的時候,游客們吃著這雞,咦,確實是味道與以前在城市吃到的不同啊,家雞就是家雞,味道就是鮮美。
而只有那位開養雞場的游客,卻是暗自皺了皺眉,他是養雞的,對于飼料雞他很清楚,飼料雞和家養的雞的內臟是有所區別的,飼料雞因為吃的都是飼料,所以這內臟會略微的白一點,干凈一點。
而家養的雞,因為吃大米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內臟會稍微硬一點,口感也會稍微的澀麻,有點難嚼,而眼前這雞,明明就是和飼料雞一樣的口味。
這位養雞的游客心里便打了一個小九九,沖著去洗手間的時候,悄悄地朝著廚房方向走去,結果,卻發現在那廚房的煤灶下面,那被抓來的八只雞被綁著腳丟在灶臺邊,相反,那不遠處的冰柜內,卻是有著許多去除了內臟和拔掉了毛的雞。
看到這一幕,這養雞的游客便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了,這農家樂的人給他們吃的就是飼料雞,不過是當著他們的面,抓了幾只家雞裝模作樣罷了,等他們這一批人走后,估計這些家雞又會被放出去,然后繼續忽悠下一批游客。
這件事情,最后的結果自然是游客們不干了,那農家樂的老板賠了一筆錢才算息事寧人,但這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情,很多游客旅游,實際上受到的是心里影響,總覺得這山里的東西比外面城市的好,但實際上,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吃的,就是和他們城里菜市場上沒有任何區別的食物。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老牛叔你們這些真正的家禽不就賣不出去了?”彷小南疑惑地問道,農家樂弄虛作假,那就只需要一批家禽來欺騙游客就夠了。
“有一些游客是很精明的,他們會盯著老板的,就算是殺雞,也要親自在一旁看著,而且,因為農家樂的弄虛作假,現在很多游客都對農家樂的信譽不相信了,那些農家樂的老板也沒辦法了,只能是提出當場宰殺的口號,來安慰游客們。”老牛叔答道。
“原來是這樣。”彷小南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
實際上,彷小南以前也在網上聽到一個笑話,說的是現在去農家樂玩的,除非是認識熟人,不然的話,還是就點一些青菜吧,只有這些能保證是真正的當地產品,至于其他的,除非是特產,不然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