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莎拉哇嘎大統領率領的十萬天兵天將……呸呸，十萬深海垃圾入場之后，東亞戰區和太平洋戰區聯合艦隊的艦娘除了感覺到先天性敵對的減弱外，還有一種更奇怪的感覺。
那就是戰場變小了……并不是說實質性的戰場變小了，而是感覺到了整個戰場的狹窄。
這種感覺是非常詭異的，因為聯合艦隊的數量也就剛剛十萬出頭，配合那十萬深海垃圾，也就不過二十來萬的數量。
再加上艦娘在陸地上沒有召喚出艦體，只能用人形態戰斗。
就算已經包圍了所謂機械帝國的核心區域，丟出去也屬于每平方公里沒多少人頭數的情況。
于是這種狹窄的感覺，非常微妙。
實際上微妙的感覺并不只這一點，僅僅是因為這一點最容易感覺到就是了。
在這種感覺下，那些艦娘展開自己艦裝打算擼炮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自己這一炮下去會不會把戰友甚至自己也炸了的錯覺。
“如此大范圍的干涉……大碧池是越來越厲害了。”作為外援協助的古人類魔術師藤原立香離老遠就明白了緣由，明白了以后打死也不再往里面靠近一步了。
拿她的話說就是：“喂喂，我可是凡人啊，可不是你們這些皮糙肉厚的艦娘，一炮下來我可就灰灰了。”
“你有那么容易死？”強行把藤原立香拽過來看看到底是咋回事的休伯利安抬了抬眉毛問道。
“我只是說我會灰灰，又沒說我會死。”藤原立香很鄙夷的說道。
“……那你還怕啥……”休伯利安用著差不多的語氣回應著來自古人類最后一位冠位魔術師的鄙夷。
“你真的知道如此大范圍的干涉意味著什么嗎？”藤原立香反問道。
“意味著什么？”休伯利安還真不知道這是啥玩意，要是亞頓或者達拉然這種艦娘在的話估計還知道是咋回事。
“意味著這里是對方的主場，我可絕對不會在一個頂尖魔術師的主場和她作戰，哪怕我也是頂尖的！”藤原立香說道。
“主場優勢嗎？”終于聽明白的休伯利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著對打死也不上前線的藤原立香問道：“你真的算是頂尖的。”
“當……當然啦，但就算是頂尖的也有差別吧。”藤原立香聲音有些僵硬的說道：“而且還存在術業有專攻的情況。”
“大碧池她本來擅長的就是陣地法術……”
“你擅長的是什么？”休伯利安問道。
“從者召喚和第三法啦，你們之前不是見過嘛……”藤原立香說道。
“哦……”休伯利安雖然聽不懂，但隨著跟神秘側世界越來越多的接觸，至少也能稍稍聽明白一點。
“沒我事了吧，沒我事我就先走了，祝你們武運……”
沒等藤原立香說完，休伯利安一把抓住對方說道：“等等，別急著走。”
“還有啥事啊，我真的幫不上你們忙啊！”藤原立香說道。
“跟我說說有啥解決辦法唄。”休伯利安說道。
“……我覺得有關這方面的問題，太平洋總督閣下比我更有話語權。”藤原立香說道。
藤原立香的這句話讓休伯利安擺出45°角仰望星空的姿勢說道：“我要是就這種小事找亞頓的話，不僅得不到任何回應還會被揍一頓的。”
“這已經不算小事了吧？”藤原立香奇怪道。
“我也覺得不算，但問題是算不算小事咱們說了不算啊。”休伯利安說道。
“總督閣下不愿意提供幫助？”聽到休伯利安的話，藤原立香也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才算是大事。
在現實世界進行如此大范圍的世界干涉，在古人類時代藤原立香只聽說過一次。
好像是在羅馬尼亞那邊穿刺大公弗拉德三世的老家發生的。
甚至一度夸張到了涉及里世界的程度。
嗯……這么一說達芬奇弄出來的這個陣地也不是太夸張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的里世界已經伴隨著根源的破碎完蛋了。
在藤原立香和休伯利安糾結這個問題到底是大問題還是小問題的時候。
亞頓也和企業號聊到了有關世界根源的問題。
“這個世界古人類時代的神秘側力量，來源于所謂的根源。”
“我不太確定這個世界的古人類所稱的根源，和我認知中的世界之心是不是一種東西。”
“因為月球上的那位圣人，把這個根源撕碎的太嚴重了。”
“……”企業號好好消化了一下亞頓所說的話后開口問道：“也就是說，我們艦娘的誕生，就是因為安吉列斯大人所做的這件事嗎？”
“準確來說，這是那些復制品的誕生緣由。”亞頓說道：“至于你們，你們并沒有變成另外一種東西。”
“自始至終，你們都沒有變化，所謂的永無止境的輪回，只是反復的接受洗滌罷了。”
“那么先天性的敵對……難道是因為……”企業號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把這句話給問出來了。
雖然她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就跟她不愿意相信蘇赫巴托爾一樣，她自始至終在回避著這個問題。
“嗯……原本的契約上，是沒有先天性敵對的。”亞頓用著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企業號猜到的內容，然后接著說道：“在很早以前，我被你們的這個天性誤導過，一直到那一次……”
亞頓回憶起曾經在監獄城看到的那一幕幕說道。
“可是你們這些也有過……”企業號說道。
“不僅有，而且也將持續存在下去。”亞頓知道企業號說的是什么：“但是我們身上的敵對和你們本土艦娘以及深海之間的敵對，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你們……是被灌輸的。”
“而且灌輸這份信念的，并不是曾經簽訂契約的那位，而是……”
“而是安吉列斯大人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企業號問道。
“你可以想想，他如果不這么做會有什么結果。”亞頓露出一絲很微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