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亞頓在非洲戰區開啟的那個臨時亞空間裂隙相比，華夏南海區域內被古人類炸出來的亞空間之門才算是真正展現出亞空間的非秩序性混亂。
在這片區域里，不僅空間是混亂的，時間也一樣的混亂的。
空間混亂還好說，亞頓麾下的艦娘里除了南達科他這艘空間系艦娘有些不舒坦以外，其他幾艘艦娘都很適應。
畢竟宇宙中比這片亞空間之門還要空間混亂的地方多了去了。
倒是時間混亂……讓除了亞頓和森提納克斯以外的艦娘和提督，陷入了各種懵逼的狀態。
剛剛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里，光是休伯利安就經歷了這片海域從幾億年前還是陸地時候，一直到幾百年前古人類和深海決死一戰的時光。
如果不是有亞頓的保護，沒有絕對獨立的自我時間觀的戰艦，比如那亞頓搭乘的本土戰艦，達拉然和格蘭塞法，很容易被這種混亂的時間流逝加到自己身上。
后兩者還好說，神秘側世界有很多力量專門針對自身的時間流逝，但被亞頓搭乘進亞空間之門深處的那艘倒霉駕駛員艦娘，很可能就變成一塊廢鐵了。
也許連廢鐵也算不上，得看她被經歷的時間是幾萬年，還是幾百萬年，還是幾億年。
絕對獨立的自我時間觀倒也不是難學會，只要經歷過一次超光速航行自然就會了。
所以哪怕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根本沒研究過這種力量，她們在這種混亂時域中的適應能力也超過南達科他這艘本土艦娘。
……要是沒亞頓的保護，就算南達科他能靠自己的強橫實力在這里挺住，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
“還要前進多久？”南達科他對亞頓問道。
“前進？我們并沒有前進？”亞頓一句話讓南達科他還有姬塔大將她們一臉好奇。
這都已經深入亞空間之門區域，也就是那座古人類人造都市的范圍半個多小時了，什么叫并沒有前進呢？
“沒有前進？難道我們的移動只是錯覺嗎？”一直依靠在船舷邊的姬塔大將低頭看了眼海面，依然在披荊斬浪的前進著。
“我的意思是說，相對于門的位置，我們并沒有前進。”亞頓搖了搖頭說道。
“門？難道那個什么亞空間之門在躲著我們嗎？”休伯利安奇怪道。
“不，不是躲著我們，而是正在發生著什么。”亞頓停頓了一下轉過頭對身邊樂毅大將麾下的制造總監艦娘問道：“你們駐守這里多久了？”
“從人類陣營第一次知道這里的情況開始算是二百四十四年，從我們第一次和這里出現的怪**戰計算是一百三十年，確立香港鎮守府防線是一百二十年前，天鷹系零號機第一次加入戰場到今天已經過去了九十三年。”
制造總監用著甕聲甕氣的機械音說出好幾個答案。
“為何這么晚才知道？”南達科他奇怪的問道，她記得歷史書上可是記載著，曾經艦娘有過一次差點全面勝利的大反攻。
沒理由那個時候華夏南海這里還在深海艦娘手里吧。
“很抱歉，我的數據庫里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制造總監頓了頓回答道。
并沒有打算從這艘制造總監這里就歷史問題問出個所以然來的亞頓接著問道：“那么像之前那次近百只亞空間巨獸的出現，在你們的駐防時間里是僅有一次的？”
“是，從第一次交戰的一百三十年前一直到現在，如此規模的入侵，是第一次的。”制造總監很肯定的接著說道：
“之前有過個體大小更為巨大的怪獸出現，但時沒有過這種數量接近三位數的出現。”
“原來如此。”亞頓點了點頭，把注意力從這艘制造總監的身上挪開。
不明白亞頓原來如此什么的休伯利安問道：“有什么發現嗎？”
“沒什么發現。”亞頓對休伯利安說道：“這些本土艦娘也許可以很好的防御住亞空間滲透，但很顯然她們做不到全面的監控。”
“唔……亞頓你是說這里有可能發生了什么所以才會出現怪獸大暴動嗎？”休伯利安好奇的問道。
“也許發生什么的并不是這里？”亞頓開口說道。
“怪獸大暴動的原因是對面？”休伯利安若有所悟的說道。
“鑒于這個世界的本土艦娘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亞頓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作為制造總監的艦娘身上問道：“你們有沒有派遣過部隊深入過這里？”
對于亞頓的問題，制造總監搖了搖頭說道：“這里非常危險，我的提督沒有下達任何有關這方面的命令，現在我所處的地方已經是我們最深入的地方了。”
比如目前那些東亞戰區的艦娘全部呆在亞空間之門的輻射范圍之外，組建了好幾圈防線，防止再次出現怪獸大暴動。
真正深入的，只有亞頓一行船，姬塔大將和她的秘書艦，以及這艘制造總監和找不到借口推脫的駕駛員艦娘。
“等等……”亞頓的話似乎讓南達科他想起了什么，本來陷入非常想把這片混亂空間整理好強迫癥之中的南達科他問道：
“亞頓你的意思是說，有艦娘或者深海艦娘在對面那個亞空間時間禍禍事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怪獸大暴動的情況。”
“這只是一種可能，你知道線索？”亞頓對南達科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線索，但我認識一艘很厲害的艦娘，是在這片海域失蹤的。”南達科他說道。
“多厲害？”休伯利安問道。
“和我差不多吧，不過風格跟我不一樣，我擅長的是攻堅，而她擅長的是單艦作戰。”簡單來說，南達科他是火力組的，被她提到的那艘艦娘是特種作戰組的。
“和你一樣？最初代艦娘嗎？”亞頓對南達科他問道。
“……不是。”南達科他搖了搖頭。
“哦豁，那艘船也是那什么十天眾之一嗎？”休伯利安想起了南達科他身上的設定之一。
“額……“對于休伯利安的問題，南達科他猶豫了一會說道：”她雖然也被最初代提爾比茨閣下列入十天眾之一了，但我一直到現在都無法確定她是一艘普通艦娘還是一艘最初代艦娘。”
“不好確定？”亞頓有些奇怪的問道。
“嗯，不好確定，因為她不是像其他最初代艦娘那樣是戰沉的古代深海，那艘船一開始就是艦娘。”南達科他說道：“而且她跟其他艦娘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
“就是她的艦種，在深海入侵的時候還再服役，她也是全世界唯一一艘那個出身就是那個型號的艦娘。”
“請問南達科他閣下說的是朱姆沃爾特號嗎？”制造總監對南達科他問道。
“你認識她？”南達科他很驚訝的看著制造總監。
“在九十年前，天鷹系戰斗傀儡的技術還不成熟的時候，朱姆沃爾特閣下曾以制造總監的身份供職于香港鎮守府，后來她在一次事故中失蹤。”現任制造總監說道。
“原來她是這么失蹤的？什么事故？”南達科他點了點頭問道。
“一次嘗試從源頭終結這些怪獸的作戰。”制造總監回答道。
至于那次被稱為事故的作戰結果如何，從那些怪獸還在時不時鉆出來送肉可以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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