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伯利安一邊示范一邊給負責壓制試驗品掙扎的秋風之墩介紹神經系統改造的時候，亞頓也坐在本來屬于南達科他的座椅上，給南達科他解釋起休伯利安正在做什么。
科普盧星區三族特倫人族帝國的神經改造技術對于其他兩族來說都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不是這個技術，休伯利安所在的特倫人族帝國根本沒資格和另外兩個種族并稱三大戰斗種族。
異蟲靠集群意識，星靈靠榮耀信念，人族靠的就是這種很不人道的神經性改造了。
無論是多么荒誕的命令都會去執行，戰損率超過百分之九十士氣也不會動搖，這個聽起來天方夜譚的設定就是競爭科普盧星區戰斗種族的門票。
這個世界的艦娘文明各種被亞頓給予很高的評價，就是因為如果這個文明能邁向宇宙的話，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那只是因為深海這邊有強制措施而已。”南達科他搖了搖頭表示這個說法太夸張。
“戰爭只論勝敗，而且這個世界不是只有深海陣營。”亞頓對南達科他說道。
艦娘陣營的艦娘們也許在某些時候比被棲姬烙印奴役的深海艦娘差一點，但是和深海艦隊的棲姬死亡后容易瞬間崩潰不同，艦娘陣營的戰爭習慣就是，隊長沉了副隊長頂上，指揮層全部完蛋了選個資歷最老勛章最多的代替。
只要沒有撤退的命令，戰到全滅是艦娘陣營經常發生的事情。
因為艦娘本身就是戰爭機器的化身，過去那些操控這些戰爭機器的士兵也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退縮，但是這些戰爭機器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原來在你們這些星際戰艦眼里我們是這個樣子……”南達科他面色詭異的笑了笑說道：“不過休伯利安的那種用來給普通人的神經改造對那些深海艦娘來說有效果嗎？”
“有”亞頓露出一絲意義莫名的微笑。
在南達科他猜測亞頓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已經搞定第一艘深海艦娘的休伯利安在休息的時候對同樣提出這個問題的秋風之墩回答道：
“還好之前我們把那艘薩拉托加從頭到腳，從里到外解刨了一遍，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改造艦娘這個物種的神經系統。”
“如果沒有那個經驗呢？”作為一艘星際戰艦，秋風之墩還不至于說之前她也參與的工作不算解刨。
“要是沒這個經驗……”休伯利安說著的同時，一艘還沒經過改造的深海艦娘爬到了休伯利安的腳邊用臉頰蹭了蹭休伯利安的小腿。
看到有主動送上門的，休伯利安就沒像剛進來時候那樣一腳把這艘深海艦娘踹開，而是直接一腳把這艘深海艦娘踩趴下后利落的給了一針。
“估計這些家伙至少要死掉三分之一我才能學會弄吧。”示意秋風之墩開始干活的休伯利安回答道。
“只會死三分之一嗎？”身體內屬于洪魔的那一部分讓秋風之墩知道這種神經改造技術可不是那么簡單的，破壞很容易，重塑很難。
“給點面子好不，難道非要我坦白這些沒自我的深海加一起都不夠嗎？”休伯利安瞪了一眼秋墩子說道。
“哦”覺得這樣才對的秋風之墩沒有再說什么。
畫面轉回到南達科他的辦公室里，聽完亞頓敘述的南達科他思索了一會后接著問道：“不過那些玩具就算接受了這種改造又有什么用呢？”
“用處嗎？”亞頓也因為南達科他的提問想了一會后說道：“大約在完成之后，那些深海即可以用來作為玩具，也可以用來戰斗。”
“……”南達科他愣了一下后說道：“深海艦娘版的墮落者嗎？哦不，應該說是墮落深海艦娘？”
不同陣營的艦娘效忠另外一個陣營都可以算做“墮落者”或者“墮落艦娘”
像南達科他，wo醬，小北，鸚鵡螺號還有小優等等一堆向亞頓效忠的深海艦娘都可以算做是深海艦娘之中的墮落者。
不過因為亞頓和南達科他這樣的本土深海艦娘沒有先天性的敵對。所以亞頓并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本土艦娘。
強行把南達科他這些效忠亞頓的深海艦娘往“墮落艦娘”的身份上靠攏也有些偏頗。
察覺到南達科他話語里含義的亞頓語氣平靜的說道：“如果北宅她們學會了休伯利安的神經改造技術，也許真的會出現你所說的墮落深海。”
“先摧毀自我再塑造新的自我嗎？似乎跟墮落艦娘的制造方式很相似。”南達科他點了點頭說道。
唯一的區別大約就是墮落艦娘對于她這樣的深海棲姬來說還有其他的用處，而艦娘陣營要是學會了如何批量制造墮落深海，那么第一反應肯定不會像南達科他這樣的深海棲姬把墮落艦娘當飲料罐。
不過南達科他也跟著反應過來很重要的一點，就算北宅和企業號那些艦娘陣營的大佬學會了制造效忠艦娘陣營的深海艦娘，也沒有辦法改變幾百年前在情報戰斗上的劣勢。
因為跟艦娘陣營里就算沒和提督簽訂契約，也依然可以各種搗亂的不同，在深海陣營里要是沒有被某艘深海棲姬刻下烙印，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除非北宅和企業號她們能培養出來一艘像南達科他這樣的深海棲姬級的墮落深海艦娘，不然就算制造再多普通墮落深海艦娘丟進深海領地也沒有什么意義。
“你培養的那些墮落艦娘呢？”看出南達科他在想些什么的亞頓問道。
“除了那艘俾斯麥依然在身邊，其他的我都告訴企業號她們了。”南達科他沒有任何惋惜的表情說道。
畢竟南達科他制造出的墮落者數量沒幾艘，而且基本都跟那艘墮落俾斯麥一樣，南達科他是處于一種同情和憐憫，這種正常深海棲姬基本沒有的感情下制造的。
所以南達科他把那些墮落者丟回太平洋戰區，很多時候只是為了讓那些墮落者過上以前的生活而已，情報的求索只是匯報的，南達科他也沒打算讓這幾艘墮落者搞破壞什么的。
大約是知道南達科他的打算，企業號在拿到南達科他提供的墮落者情報后，跟安排女灶神在詢問處工作一樣，應對方式也非常奇葩。
軍銜不變，職稱不變，工作崗位也不變，但都在身份證和檔案上加了一行“深海陣營墮落艦娘“的標識，并且強迫她們要一直把身份牌掛在胸前最顯然的位置上，讓這些墮落者變成了稀有的大熊貓。
這種行為給這幾艘墮落者帶來了很嚴重的生活障礙，所有當臥底時候建立起來的社會關系在一夜之間全部斷了干凈，可惜這也算是棲姬大人的命令，無法反抗的她們只能從潛伏者變成了供其他艦娘圍觀的馬戲團小丑。
不少餐飲店都掛上了墮落者和寵物狗禁止入內的標牌，還好這些墮落者所享受的職位津貼，企業號命令任何部門不得有克扣的行為，不至于讓這些墮落者淪落到街頭賣火柴最后餓死在大馬路上。
沒人知道企業號的這種做法究竟是為了給其他依然潛伏的墮落者看，還是單純滿足她的詭異趣味。
但不管怎么說，習以為常之后，太平洋戰區總督府的居民也習慣和這些身份被公開的墮落者生活在一個環境里了，至少剛開始幾天那種丟臭雞蛋和西紅柿的行為少了很多。
如果有朝一日亞頓搞定了太平洋深海領地所有的深海艦娘，成為了太平洋兩個陣營的共主，這些墮落者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單獨的勢力。
由向深海艦娘效忠的墮落艦娘組成的憲兵隊，嗯，這畫面太美不敢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