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正文
能不躁動嗎?這里是地下黑拳世界,可你看看現在冒出來的人都是誰。shuo
前面有十大武校的校長,現在跳出來的更是武協會長。要不是知道這里是哪兒,或許都會認為自己走錯地方,來到的是武協活動會場。
“茅會長這是要干嘛?”
“他堂堂的武協會長,螳螂拳的一代宗師,難不成也想挑戰趙普?”
“狗屁的挑戰,你沒有看到剛才十大武校的校長都是咋做的,假拳打得好逼真,他肯定也是準備演戲呢。”
“趙家這是花了多少才搞出這么大的場面啊。”
場邊的觀眾就沒誰對突然跳出來的茅春省有好感。
想想也是,他們過來是要欣賞拳拳到肉的鮮血飛濺畫面,可這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士一個個的蹦跶出來,做出那種惡心人的舉動,那還有啥看頭?狗屁精彩大戲,啥也看不成。
趙普對于茅春省的出現也感到十分意外,但他清楚這里面肯定是有貓膩的,應該是趙掌舵和茅春省達成某種協議,如此的話他倒是十分樂意的休息一下,既然能夠不用廝殺就能摘取王冠,又何必去幸苦一番呢?
“茅春省,你想說什么?”陳曉臉色平靜問道。
“我想說的很簡單,趙普是跆拳道修煉者,好歹也算是國外友人,面對國外友人,難道我們不應該給予該有的禮數嗎?前面人家已經連戰多場,現在就該休息一下。”
“啥也別說,你要戰我便陪你戰一場。只要你能擊敗我,便能繼續挑戰趙普。但你要是輸了的話,這個挑戰的資格就歸我,我來挑戰他。”茅春省抬頭挺胸,大義凜然的說道。
這話說出的瞬間,全場一片嘩然。
“這老賊擺明就是給趙普站臺,可笑的是竟然還能說出這種理由來。國外友人,我去你妹的吧,趙普他就是豺狼虎豹,我們要拿刀槍棍棒來迎接。”李煒陽怒極反笑道。
“咱們市的武協果然是已經爛透了。”宋檀失望的搖搖頭。
“是啊,從上到下都已經徹徹底底爛透了。現在的武協哪里還有半點尚武精神,完完全全已經變成了趙家走狗。十大武校校長出面演戲也就算了,如今就連武協會長茅春省都這樣不顧廉恥,這種武協與其留著,倒不如徹底推到。”姬年扯了扯嘴角冷聲說道。
“可現在這局面你只能無可奈何,別管茅春省為人如何低劣,但他的功夫卻是實打實的,螳螂拳高手的身份絕對不是濫竽充數,青蓮市季上宮這次恐怕只能再一次鎩羽而歸,甚至就連這個挑戰者都未必能落好。”宋檀同情的搖了搖頭。
“檀哥,你說茅春省會下狠手?”姬年眼神一緊。
“肯定會。”宋檀點頭道。
真下狠手?茅春省,你要敢那樣做,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趙普,你不會以為這樣輕輕松松就能當上拳王了吧?兩個打一個,勝之不武,就算讓你成王,你好意思坐上那張王座嗎?
姬年神情凜然。
“檀哥,煒陽,你們照顧好張郃,我去去就回。”
“你要做什么?”李煒陽疑惑問道。
“摘王冠。”姬年大步離開貴賓室。
“摘王冠?”李煒陽喃喃自語。
“他不會是想挑戰趙普吧?”宋檀驚聲喊道。
“沒準,姬年想做的事沒誰能攔住,趕緊看看。”李煒陽緊張的往下瞧去。
擂臺上。
陳曉臉色冷然的掃視站在面前的茅春省,嘴角浮現出譏誚冷笑,“沒想到堂堂武協會長也心甘情愿的充當趙家的走狗,茅春省,要是那些推舉你出來當會長的人看到你現在的嘴臉,他們會不會后悔得想死?”
“小子,你嘴巴放干凈點。”茅春省惱怒道。
“放干凈點?那也要你做出來的事夠干凈。說的是冠冕堂皇,但誰都知道你就是想要給趙普擋箭,想要攔住我而成就他的威名,你也不覺得丟人嗎?”
“你可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輩,為難我這種晚輩,為世人所恥笑。”陳曉嘴角斜揚,不給茅春省說話的機會,言辭凜冽。
“老前輩是沒錯,但小心晚節不保。”
“你居然敢威脅我?”茅春省怒聲吼道。
“我只不過就事論事,今日之戰我和趙普必將有人要血濺當場,這是誰都沒辦法改變的,這也是所有人來到這里想要看到的。我死說明我學藝不精,他死是罪有應得。”
“茅春省,我看在你是武協會長是武林前輩的份上不和你計較,如果你現在讓開,我當做這事沒有生。不然你的名譽將統統化為泡影。”陳曉瞥了一眼,漠然道。
“哈哈。”
茅春省仰天大笑,“來到這里的人,要么是為名,要么是為利,你想挑戰趙普,無非為的就是這兩種。可笑的是你竟然還敢編排出來這種理由來,說的你好像是為民除害一樣,陳曉,你夠無恥!”
“我無恥?”陳曉輕聲譏笑,雙眼凝視著茅春省,緩緩說道:“我陳曉今日在這里挑戰趙普,為的是清理門戶,茅春省,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正大光明?”
清理門戶?
茅春省愣住。
全場人愣住。
連趙普自己也愣住了。
就連剛剛走到一樓的姬年,眉宇間也浮現出不解。
“你到底是誰?”趙普抬起頭聲音緊問道。
“陳曉,家師宮古,我是八卦掌的傳人。”陳曉平靜道。
全場猛的驚呼連連。
“他竟然是宮古的弟子?”
“我擦,宮古成名的時候可要比茅春省早的多,據說當年還曾經提攜過茅春省,他之所以能當上這個會長,宮古居功至偉。”
“趙普以前就是宮古的弟子,當年背叛師門改練跆拳道。”
“我就知道宮老不可能說死就死,現在果然如此,他的弟子來清理門戶了。”
“這場大戲終于精彩起來。”
茅春省臉色難看的問道:“你真的是宮古弟子?”
“茅春省,都說你是白眼狼,看來真的沒錯。當年師父提攜過你,為你說過話,你曾經拜倒在他的腳下謝恩。可現如今呢?你竟然連聲宮老都不愿意叫,張嘴就直呼其名,你可知道丑字怎么寫?”陳曉譏笑道。
“你…”茅春省臉色漲紅,為之語塞。
“那個老東西竟然又收弟子了?嘿嘿,不過就憑你便想挑戰我,還清理門戶?休想!別說我和那個老東西早就沒有一點關系,即便是有,憑你也不夠資格在我面前逞兇。”
“你不是想要報仇雪恨嗎?行啊,我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能將茅會長擊敗,我隨時奉陪。要是說你連他這關都過不了,陳曉,你就哪里來滾回哪里去。”趙普慵懶的伸了一個腰,斜靠著擂臺一角的立柱,挑釁道。
那模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茅春省,你也聽到了,趙普就是要利用你,你確定還要阻攔我嗎?”陳曉冷然質問道。
“我…”
茅春省有心想要讓路,但抬起頭就看到站在貴賓間中的趙掌舵,一想到剛才雙方達成的交易,他就一咬牙,將僅存的那點良知泯滅掉,鐵石心腸般喝道:“我很敬佩宮古宮老,但你說是他的弟子就是了?像你這種招搖撞騙的人最是可恨。宮老當年傷成那樣,很可能已經離世了。你拿著一個死人來做文章,還有一點良心嗎?我今天不為別的,哪怕只是為宮老討回公道,都絕對不會讓路。”
全場四周頓時傳來陣陣譏笑。
茅春省,你真的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陳曉既然敢說是宮古的弟子,那肯定是有證據,再說即便沒有證據又如何?你攔路原本就是當狗,卻還非要貞節牌坊,可笑可恥。
“那就戰吧。”陳曉不再多言,擺出架勢準備動手。
“那就戰吧?”
茅春省氣勢洶洶的喊道:“說的你好像有多委屈似的,我說的話就是真理,你要不相信現在大可問問在場的人,當年宮古宮老是不是身受重傷?”
“那么重的傷在你嘴里好像變成感冒一樣的小痛小病,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笑話。諸位,面對這種沽名釣譽招搖撞騙,意圖混淆是非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痛毆一番?”
“你敢詛咒家師?”陳曉眼神倏地寒徹。
“詛咒?”
茅春省抬頭挺胸,仙風道骨般的說道:“這不是詛咒,這叫做還原事實。其實你剛才非要逼我喊宮古宮老,我是看在他是老前輩的份上才會這樣喊。”
“就他那樣的人,夠資格讓我喊他宮老嗎?難道說人家趙普不想要當他的徒弟,想要離開都不行,就非要把人家廢掉才心滿意足?這種窮兇極惡的人,又有何資格得到我的尊敬?”
“茅會長說的沒錯,當年的事我是見證者,我可以向諸位保證,趙普做的沒有一點錯,錯的是宮古,是他為人做事實在心狠手辣,才導致后面的慘劇生。”
“即便如此,我也認為趙普做的很對,面對強權壓迫就該奮起反擊。我圣安武校在這里明確表態,錯不在趙普,有錯的是宮古,而你既然打著宮古的招牌行事,說明你的人品也有問題!”
“我龍門武校支持茅會長。”
“宮古當年做事確實過分,你說是他的傳人,那就給他還債吧。”
“新聯武校力挺趙普!”
當茅春省的話在拳場中回蕩時,之前離開的十大武校校長竟然再次冒了出來,他們一同出現在擂臺的四周,形成一個包圍圈,隱隱將陳曉圍在中間,一個個好不遮掩神態間流露出來敵意。
見到這么多人跳了出來污蔑自己的師父,陳曉心中自然是異常憤怒,但他的精神狀態反而是逐漸鎮定下來。
和這些人講道理講得通嗎?他們就像是師父所說的那樣,全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指望他們能夠光耀國術?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念想吧!他們連如何做人都整不明白,又如何能擔當重任?
見到武協一眾人一面倒的聲討陳曉,趙普面露獰笑,這下看你還如何破局。
殊不知就在十大武校校長紛紛表態的時候,已然來到這里的姬年氣的笑了起來。
“好一副副伶牙俐齒!好一顆顆歹毒心腸!好一張張虛偽嘴臉!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竟然可以一下子就認識這么多能人,簡直就是我的榮幸。”
“污蔑陳曉,羞辱宮老,詛咒人死,指鹿為馬,睜眼說瞎話,你們真讓我佩服啊,人越老越無恥,古人誠不欺我。你茅春省不是不要臉的要擋住陳曉的道路嗎?好,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螳螂拳。”
姬年徑直邁上擂臺,與陳曉并肩而站,冷冷掃視這群無恥之人,最后目光轉向了武協會長。
“陳曉,我來為你解決茅春省,你去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