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翠竹環繞的別墅房間中。
一位身穿唐裝,面色紅潤的矍鑠老人,正端坐在茶桌旁邊,桌上擺放的是一壺剛剛沏好的上等碧螺春,茶香彌漫,茶氣裊繞。
唐裝老人端起一杯茶品嘗了一番,笑著說道:“老白,老秦,不過就是個生日,還勞累你們兩個特意過來一趟,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老秦遠道而來,我更是感到有些內疚。”
“老魯,說這種話就見外了,咱們可是多年的朋友,都是老兄弟,你過生日,我們哥倆當然是要過來捧場湊熱鬧的。”白古典笑著說道。
“說的就是,人活到這個歲數,還能有什么奔頭嗎?無非是趁著還能走,就多走動走動。和以前的老朋友老伙計閑著沒事聊聊天,現在不做,難道要等到都走不動道了才做嗎?”秦西鳳豪邁的說道。
“沒錯,人老了就變的念舊,我現在吧,就是想和老朋友們多見見面多聊聊天,其余的都懶得去想。”作為今天的壽星公,魯米的親爺爺魯中原感慨的說道。
“其實我本來沒想辦什么壽宴,這都是孩子們鼓搗出來的,按照我的想法,就是和你們幾個老伙計簡簡單單吃頓飯就挺好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外面鼓搗出來這么大的場面,真是浪費!”
“話不能這樣說,這好歹是孩子們的孝心,就想要讓你高興高興,熱鬧熱鬧,這沒啥不對的。就算是在農村里,碰到壽誕這種事都會大操大辦的,你就別想這么多了。再說外面的布置都很規矩,沒有鋪張浪費,你就老老實實的準備當壽星公吧。”秦西鳳無所謂的說道,他本來對這些禮數就不太重視,從心底也自然不會有什么抵觸。
“可惜啊…”
誰想就在這時,白古典突然唉聲嘆氣。
“老白,你這是啥意思?”魯中原好奇問道。
“我知道。”
秦西鳳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后說道:“老白現在還在后悔當初沒有早點下手,結果讓一張古琴從手邊溜走了。說起來那張古琴,很有可能是一張貨真價實的古代焦尾琴。”
“真的?老白,還有你不敢確定的古琴嗎?莫非老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你喊過來的嗎?”魯中原恍然大悟說道,“我就說吧,就算老秦過來給我祝壽,也不可能提前好幾天來,原來是你搗的鬼。不過,你能確定是真的焦尾琴嗎?”
“我沒見到,所以沒有發言權。”秦西鳳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上一口,美滋滋的享受著。
“我現在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真的。現在我后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就應該提前買下來才對,非要等到老秦過來干什么?現在倒好,琴被別人買走了。你都不知道,那是買一送一當做添頭被送出去的,你說那張琴還能得到重視嗎?現在只希望那個買琴的人是個懂琴的,這樣最起碼不至于糟蹋東西。不過我想夠嗆,沒準那張焦尾琴已經被當做柴火燒掉了。”白古典提起來這件事情來就是一陣心疼,忍不住搖頭晃腦的連連嘆氣。
“我說你就想開點吧,沒準那張古琴是假的。”魯中原笑著安慰道。
“應該不可能,那張焦尾琴按照年代算,距離蔡邕應該都沒多遠,我還想著能不能從那張琴中研究出來《蔡氏五弄》,老秦,你別當個沒事人一樣,我這樣做可是為你好,你不是早就惦記著《蔡氏五弄》的琴譜嗎?”白古典看到秦西鳳那種無所謂的模樣就來氣,吹胡子瞪眼喊道。
“我是很想得到《蔡氏五弄》的琴譜,但可惜早就失傳了,你讓我去哪兒找?這不是希望你在考古時能夠有所發現,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秦西鳳的話忽然間停住了,因為耳邊傳來了一陣清脆動人的琴聲,這讓他整個人都給震住了。
“我說老秦,你沒事吧?”白古典急忙問道。
“你們聽到琴聲沒有?”秦西鳳蹭的站了起來,焦急的喊道。
“聽到了,不就是琴聲嗎?剛才忘記給你說,孩子們知道我喜歡這種國學國風文化,所以特意在外面擺放了兩張古琴,還邀請了琴師彈奏,你聽到的應該就是琴師的彈琴聲。”魯中原不以為意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西鳳像是孩子般的叫了起來,剛才一臉的若無其事被一種近乎瘋狂般的癡迷神情所取代,轉身就向外面沖出去,“你們不懂,這不是那兩個琴師能彈奏出來的,他們還沒有這個能耐,更關鍵的是,你們聽出來沒有?這首琴曲竟然是《蔡氏五弄》的游春,沒錯,肯定是游春,是誰在彈琴,我要過去看看,一定要看看。”
“老秦他沒事吧?”白古典著急的看向魯中原,不確定的問道。
“誰知道,他可能又犯病了,你知道的,只要是聽到好的琴曲,他就會像是著魔一般瘋掉,我們趕緊過去看看,難道真的是《蔡氏五弄》嗎?這也有點太假了吧。”魯中原趕緊站起身,急忙向著外面走去。
兩個老人亦步亦趨的追著秦西鳳的腳步走向別墅大廳。
大廳中。
所有人都沉浸在仙人撫頂帶來的激蕩情緒中。
“我好像回到了以前的童年時代,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剛才我仿佛去到傳說中的蓬萊仙島。”
“簡直就是母親的懷抱,我竟然再次感到那種溫暖,可惜子欲養而親不在,如今算是彌補了我的缺憾,讓我再次見到母親。”
當每個人睜開剛才不知不覺中閉上的雙眼,再次看向姬年時,眼中充斥的全是狂熱崇拜的光芒。誰敢在說姬年不會彈琴,非引起眾怒不行。
林耀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頓時臉色難堪。
“好動聽的琴曲,好優美的海島,好溫暖的感覺,姬年,你剛才彈奏的這首曲子叫什么?”魯米緊緊抓住姬年肩膀,眼中流露出灼熱光芒。
“有條小溪,名曰歸宗。有條江河,名曰奔海。有座海島,名曰忘憂。有條瀑布,名曰飛天。有首琴曲,仙人撫頂。諸位,我剛才彈奏的就是仙人撫頂,又名游春。”姬年輕輕一笑,為魯米擦去眼角滑落的淚水,平靜的說道。
“仙人撫頂?游春?好好聽。”魯米高興道。
“不止是好聽,而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好聽,聽著讓人如癡如醉如夢如幻。這位小兄弟,你的這首琴曲賣不賣?我買了。”
“去你的吧,竟然敢用金錢來衡量如此琴曲,簡直就是對仙人撫頂的羞辱。”
“我只是想表達激動心情而已,小兄弟,我是做唱片的,你想出唱片嗎?”
“有沒有人想知道這場斗琴的結果?”
“別煞風景,現在都說琴曲,還說什么斗琴結果,這還用得著說嗎?明擺的就是姬年勝了。”
“說的就是,和姬年彈奏的琴曲相比,剛才林耀祖彈的只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沒有任何的新意,輸定了!”
當人群開始喧嘩起來,所有人都熱捧姬年時,后者沖著林耀祖微微一笑,戲謔的說道:“林耀祖,剛才多謝你的心胸開闊,才能讓我有彈奏古琴的機會,不過現在看來,是你輸了。愿賭服輸,希望你能謹遵諾言,從今日起不要再糾纏魯米,她可是我的女朋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還是趁早死了不該有的心。”
“我…”林耀祖滿臉狼狽。
“怎么?難道你想要不認輸嗎?”姬年雙眼如炬般直射過來。
“我認輸。”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林耀祖即便是再無恥也都不敢耍賴。技不如人認輸就是,要是輸掉斗琴再耍賴的話,那他從今以后就別想再抬起頭來,要知道這里的觀眾每一個都是非富即貴,如果給這些人留下惡劣的印象,不僅林耀祖承擔不起那個責任,就連整個林家同樣承擔不起。
只不過就算林耀祖認輸,也沒有誰在意,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姬年的身上。
此刻,姬年就是整座大廳的焦點。
“姬年,跟我來!”
魯米拉著姬年就向別墅外面走去,胡溪姐妹兩個緊隨其后。這時候絕對不能留在客廳中,看看那些人火辣辣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姬年當場解剖來研究一個透徹。
別墅外面大門口。
魯米三個像是看外星人般看著姬年。
“我說你們這眼神讓我感到害怕,咱能別這樣嗎?”姬年向后倒退一步,對著三個美女可憐兮兮的說道。
“臭美。”魯米嬌嗔道:“姬年,你竟然會彈古琴?而且還彈的這么好,你什么時候學會彈琴的?我怎么不知道?”
“拜托,咱們才認識多久。”姬年苦笑道。
“那我呢?咱們都認識四年多,我也不知道你會彈琴啊!”胡璃插著腰大聲質問,顯然覺得自己對姬年的了解還不夠深刻。
“你也沒有問過我啊,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以后你就會慢慢知道了。”姬年故意開著玩笑,神秘兮兮的說道,他當然不會將掌心元氣這張超強底牌給暴露出來。
不過當姬年一想到掌心元氣,他忽然感覺掌心元氣變得滾燙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紅色絮狀竟然有種即將突破的跡象。這種異變讓他心中震驚,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痕跡。現在最好立刻離開這里,找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盡快弄清楚掌心元氣這是怎么了?
叮鈴鈴。
就在姬年琢磨著要找什么理由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接通后那邊傳來的話,頓時讓他微微一愣后不由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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