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改造的？是天生的？
從見面開始第一次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挫敗，“夜”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不過就是憑借著不入流的手段得知了他們實驗室的位置和大概的內容，就敢大喇喇的找上門來討要什么，真當他們是吃素的嗎？這里是黑市，是連聯邦政府都無法規整的地區，沒有人可以在這里隨心所欲。
“有意思。”
王曉點點頭，站直了身子，終于不再盯著每個實驗樣本看，而是快步的走到了“暗夜”的身后，一臉的“你們在墨跡”什么的表情：“走吧，還等什么？”
后槽牙咬緊傳來了一股血腥味兒，“暗”伸手拽著“夜”的手腕往實驗室里走，在幾道緊閉的大門前，不是“暗”就是“夜”上前動手，或者輸入密碼，或者驗證指紋，再或者直接驗證瞳孔紋路，隨著一道一道大門的打開，王曉的面前出現了一副新的畫面。
與外面那些看上去臉色紅潤心情愉快的研究人員不同，這一片區域的研究人員看上去卻都帶著幾分鬼氣，王曉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但是這些人通常都是作為被研究的對象來處理的，像這樣主導著一個實驗室的，王曉真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似乎是從王曉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夜”有些得意的開口：“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人是飼料，外面的人是真正的主導者？”
王曉并沒有直接回答“夜”的問題，而是帶著幾分反問的意味回應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這一次是“暗夜”齊齊的搖頭，顯然這件事情于他們而言，是一件非常得意的事情：“你覺得誰家飼養東西的時候，給的都是破谷子爛芝麻？”
“夜”微微抬起了小巧白凈的下巴，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外面的那些，才是私聊。”
王曉點點頭，依舊沒有變顏色的意思，“暗夜”見他這樣快侍應了也頗有些無趣，轉頭領著他繼續前行，王曉滿鼻子的都是一種吃中藥的人幾天不洗澡的味道，后頸處似乎抽痛了一下，這讓王曉明白了這些味道的作用。
“看來這個實驗室里的，才真是活的東西了。”
相較于之前的輕松愜意，這會子的王曉凝重了腳步，顯然是將警惕等級提升到了最高點。
巨大的玻璃鋼墻出現在了實驗室的尾部，整片玻璃剛墻被同材質的隔斷分割成功，每一個門都是由電腦控制，玻璃剛墻前方是一片生活區，有水有花有草，還有小型的肉質植物，當然，肥料另算，而阻隔這片生活區的，是一扇巨大的柵欄，柵欄的內部用的是同樣的玻璃鋼，這樣能讓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做的不錯。”
眼風飛快的在玻璃鋼上掃視了一圈，王曉發自內心的贊嘆了一句。
“謝謝你的夸獎。”
“暗”開口回應王曉的贊揚，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王曉并沒有理會“暗”的咄咄逼人，他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玻璃鋼墻最高位置上的那個生物，有著一張足以讓人瘋狂的女性臉孔和軀干，沒有任何遮掩的就那樣赤果果的展示在眾人的面前，從肚臍往下是一個巨大的蟲囊，有點像是螞蟻帝國里蟻后的生產囊。
王曉瞇著眼睛打量了那名女性很久，突然開口問道：“那個是不是芝苑？前兩年大宏圖經紀公司的頂梁柱女打星？聽說她的功夫不錯啊，她不是跟富豪老公結婚之后隱退了嗎？還是你們復制了她的遺傳基因？”
“你居然認得明星？”
“夜”似乎完全沒有料到王曉會認出那個女蟲后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詫異，當然，倒不是因為芝苑沒有名氣，而是因為芝苑太有名字了，一般人根本不會往上面想，最對只會覺得臉像，王曉的回應太肯定了，“夜”拿不準他知道了多少。
“原來如此，大宏圖經紀公司是你們的產業啊……退役的女打星卻被關到了這里，成為了……算是這些的首領？”
王曉似乎沒有意識到“夜”看過來的冷冷的目光，他一邊狀似癡迷的看著那個巨大的女蟲后一邊喃喃自語著什么，“夜”看著這樣滿身空門的王曉，忍不住伸出手掌，半試探半用上足以致人重傷的招式，狠狠的抓向王曉的后背。
“噗嗤！”
明明沒有碰觸到王曉的背部，手掌四周卻鮮血崩裂，王曉的后背上似乎有著一層透明的鎧甲，讓“夜”的攻擊徹底沒了效。
“夜！”
“暗”伸手將“夜”的手肘抓了回來，忍不住怒瞪了王曉一樣。
“意念鎧，你能有幾件？”
“夜”倒是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不過就是被削掉了兩塊肉，生物技術很快就能生長回來，倒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保命的技能被自己弄碎了，之后還能好好的走出這座實驗室嗎？
“你可以試試看。”
王曉頭也不回，繼續看著玻璃鋼墻上的芝苑，“她能生產嗎？”
原本心里有些小得意的“夜”緊閉著雙唇，雖然臉上不顯，但是他眼底卻帶著惱怒的神情，而“暗”不希望“夜”再因為王曉說了什么話就沖動做事，所以他很干脆的搖了搖頭：“不行，能活著，就不錯了。”
“不能生產啊……”
王曉覺得自己的后頸處疼痛的厲害，他忍不住哼了一聲，低語威脅道，“知道了！”
“你在跟誰說話？”
一直注意著王曉的“夜”覺察到了什么，整個人都繃緊了起來，他一開始以為王曉是在自言自語，畢竟這樣的生物學家科學家他見的不少，也殺了不少，但是到這個時候他看出了異狀，王曉是在跟人說話，那個人是誰？難道是等在外面的那個？
“夜”對自家的研究室很有信心，使用的屏蔽材料都是軍方等級的，怎么可能會給王曉對外聯絡的機會？要知道連他們自己都是無法聯絡的啊。
“你猜。”
王曉終于轉過身來，之前溫和的表情不在，只有一副無可奈何的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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