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六期弟子,沒有經過外院大比晉升成為內院弟子,沐青自然也沒有《狂風快劍》那樣的精妙武功做絕招。
不過,他資質、悟性比李功、林騰都好,且足夠勤奮,而他這一輪的對手也不像沙元泰、陸長鋒那么難對付。所以,在臺上與對方過了幾十招后,沐青便憑借著八卦游龍功、八卦劍法、正兩儀劍法以及分筋錯骨手這幾門外院弟子都會的功夫,穩穩地取得了勝利。
接著又看了幾組選手的比武,張云蘇覺得不出意外,這次后天一重到三重擂臺區域前三名必然有太極武館的一位弟子,便對身旁的李莫愁道:“我們去看看尹兒和申屠教頭那邊比武情況如何吧。”
“好。”
就在張云蘇、李莫愁去看張尹兒、申屠鳳比武的時候,在通往三江縣城的官道上,一隊人馬優哉游哉的走著。
為首的兩人身著印著金花的青衣,一個中年佩刀,另一個年輕些的則是拿了把扇子在輕搖,一臉的悠閑,仿佛是來游山玩水的。
搖扇子的男子輕笑道:“孟老哥何必著急,武道大會結束了不是正好么?到時候我們的人上臺把他們比武選出的第一名給打趴下,才能讓那什么太極鏢局的人知道,武道大會不是誰都能舉辦的。”
“可若是太晚,他們散場了我們難不成還找上門去?”佩刀中年道。
“找上門去怎么了?風花山算是我們青花會的地盤,一個鏢局不經過我們的同意居然敢舉辦什么武道大會,別說找上門去,就是滅了他們也該。”搖扇男子說話語氣輕松且平淡,就好像滅掉一個鏢局不過是抬抬手的事一樣。
佩刀中年還要說什么,搖扇男子卻打斷了他,指著前方人山人海的牧馬坪笑道:“瞧,這不是就到了么。”
風花山第一武道大會會場。
張云蘇和李莫愁正在后天四重到六重的擂臺區域觀看比武。
此時在小擂臺那邊三連勝后的申屠鳳已經簽到報名,只是排在她前面的還有幾組,估計需要好一會兒才會輪到她上臺。
主擂臺上一組比武結束后,主持者朗聲道:“請長峰縣郁家堡郁長留、長峰縣黃龍幫黃天宏上臺比武!”
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躍上擂臺后,下面觀看的人群中議論聲便一下子多了起來——
“兩個三武選手,而且都是來自長峰縣的,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個黃天宏應該跟黃龍幫黃幫主有關系吧?我看過他幾場比武,挺厲害的。”
“黃天宏厲害?那是你沒注意郁長留的比武,他的武功那才叫好呢。”
“我不信,郁家堡一個鄉下地方,能出什么厲害的武者。”
“已經打起來了了,你就看著吧。”
聽到這議論聲,張云蘇也不由多看了臺上的郁長留幾眼,然后雙眼就微微瞇了起來。
以他如今在武學方面的見識和眼界,觀看后天七重之下的武者功夫簡直就是洞若觀火。所以,臺上兩人只過了幾招,他就看出了實力對比——郁長留實力絕對強過黃天宏。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郁長留很可能會闖進這一擂臺區域的前三名。
后天七重到九重的擂臺區域,張尹兒同樣在觀看比武。
以張尹兒的身手,拿下小擂臺三連勝自然比申屠鳳還要快,對手沒有一個是她一合之敵的。
到主擂臺這邊簽到報名后,她前面也有好幾組,于是就在一旁邊觀看比武邊等待了。
其實武道大會進行到現在,后天七重到九重這一區域還擁有上主擂臺比武資格的武者已經沒有多少個了,也就十幾人。之所以會出現等待的現象,是因為這一區域每一組人在臺上打斗的時間都比較長。
至于后天十重到十二重的擂臺區域,因為報名參加比武的原本就不多,基本跟傳統的擂臺比武一樣——誰想上誰就上,勝者守擂,迎接他人挑戰。
等到武道大會結束后,站在主擂臺上的這個人,就是后天十重到十二重擂臺區域的第一!
而現在,這一區域主擂臺上站著的是黃龍幫幫主黃石。
黃石、陸仁信、隆泰三人修為和以前的段云鷹一樣,都是后天十二重大圓滿,也都是風花山周遭四縣有名的高手。黃石登臺將原本守擂的一個后天十二重武者擊敗后,就沒有人再上臺了。
不過,北面木臺上陸仁信和隆泰卻都盯著他,眼中不時閃過精光,仿佛在算計著什么時候登擂和黃石打上一場,又仿佛是在揣測著其他的什么事。
回到后天七重到九重擂臺區域。
一組比武終于結束后,主持者便朗聲喊道:“請凌縣胡家武館胡鋒、三江縣狂刀武館雷虎上臺比武!”
一個中年武者和雷虎跳上擂臺后,張尹兒注意到旁邊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女正緊握著拳頭,嘴里還小聲的念著“爹,你一定會···會贏的···”,不由覺得有趣。
在這一區域碰到這么一個跟自己年紀相近少女不容易,張尹兒便過去輕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道:“臺上那個叫胡鋒的是你爹呀?”
大概是觀看比武太入神,少女感覺到有人拍自己肩膀,潛意識的就是一記手刀劈向張尹兒的手腕。
雖然少女反應過激有些超乎張尹兒意料,但她還是憑借著分筋錯骨手瞬間反制少女,將少女的皓腕緊緊握住。
“你···你想干··干什么?”少女大概沒想到自己被人一招給制住了,有些緊張的結巴道。
張尹兒無奈,只好重復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問那個胡鋒是不是你爹。”
“是···是的。”少女瞪大眼睛繼續結巴道。
張尹兒柳眉微顰,問:“你是結巴?”
“嗯···啊。”少女點頭,依舊結巴。
張尹兒醉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