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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缺見張云蘇面色有異,便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當即又道:“張館主其實不必過分憂慮,實在不行,你也可以關閉太極武館,到其他地方隱姓埋名一段時間,魔教也不至于為這一點小事就追著你們不放。”
張云蘇沉思一會兒點點頭道:“事情若真發展到樂老所說的那般,我會考慮離開三江縣的。只是現在,我必須將自己的計劃繼續下去。”
系統任務雖然重要,但性命更加重要,因為張云蘇不敢肯定自己死后是否還能再穿越一次。可他同樣不知道關閉武館后,系統會有怎樣的懲罰,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放棄的。
聽張云蘇語氣如此堅決,樂老不禁嘆了口氣,道:“既然張館主執意如此,那老朽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張館主成全。”
“樂老請講。”
“我希望帶雪兒離開太極武館,不知張館主可否放人?”樂缺看著張云蘇道。
張云蘇一聽,就知道了樂缺大概的想法——第一,是不想讓鐘離雪呆在太極武館這個危險且離覆滅不遠的地方;第二,如今三江鏢局大亂,沒有人在路上盤查,大可以帶著鐘離雪離開三江,到其他地方去,說不定就能徹底躲過魔教的搜尋。
當然,大概也有怕張云蘇在最后關頭選擇將鐘離雪交給魔教,以保全太極武館的原因。
張云蘇盯著樂缺的眼睛,發現這老頭眼中一片坦誠,并無任何掩飾想法的意思。同樣,張云蘇也在這眼神中看到了絕對的自信——今天,他肯定要帶鐘離雪走!
張云蘇不是迂腐之人,但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安危,就將別人推入死地。更何況,鐘離雪還是他第一個弟子,相處數月已經有了感情。
所以,在與樂缺的對視中,張云蘇并沒有猶豫,直接一笑道:“我本就沒有限制雪兒自由,樂老盡管帶她走便是。”
聽到這話,樂缺起來滿臉慨然道:“看來我沒有看錯,張館主果真是俠肝義膽之人。”
說完,向張云蘇一拜到底。
就算在現代社會,張云蘇也不敢讓一個老頭這么拜,更別說在這里了,立馬上前扶住樂缺,苦笑道:“樂老真是折煞我了,我只是想無愧于本心而已。”
張云蘇說的是實話,他一直以來的行事都是以無愧于本心為標準,與真正的俠義還有不少距離。
《笑傲江湖》中,令狐沖為救之前素未謀面的儀琳身中數十刀,仍不顧安慰的和田伯光斗;射雕三部曲中,郭靖守護襄陽數十年,最終在城破時以身殉國;《天龍八部》中,喬峰為宋遼罷兵言和,自殺身死。
這些,才是令人敬仰的真正俠義之舉!
對與張云蘇來說,這些俠義境界縱不能至,也心向往之!
樂缺被扶起來后,再次上下打量張云蘇,滿臉贊賞道:“好一句無愧于本心啊,然而這武林中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本線裝書遞給張云蘇,道:“且不說張館主前段日子對雪兒的照顧,單說這段時間在音樂上的交流,我就覺得與張館主很投緣。如今看來,張館主的為人也是讓人敬佩的。魔教之事,老朽無力相助,只有將這本《希音秘典》相贈了。”
張云蘇不自覺的就接過了樂缺手中的《希音秘典》,然后疑惑道:“這是?”
樂缺道:“這里面記載了如何將聲音乃至音樂轉化為音功的各種方法,原是天音宗真傳弟子才可以學習的武功。但如今天音宗沒了,真傳弟子也只剩下雪兒一個。我將這秘典贈予張館主,也是希望給天音宗多留一道武學傳承,還請張館主不要推辭。”
張云蘇打開《希音秘典》,只是匆匆掃了開頭幾頁,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以前樂缺每次來講那么多音功理論,都留了最關鍵的地方沒講,所以張云蘇雖總覺得與音功一道隔著一層紙,卻怎么也捅不破。而這《希音秘典》記錄的種種真氣在音功一道的運轉訣竅,無疑就是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方法!
回過神來,張云蘇合上了《希音秘典》,拱手道:“不怕告訴樂老,我確實對音功一道感興趣得很,如此就不矯情地推辭了。”
“不矯情好。”樂缺一笑,隨即看向鐘離雪,道:“雪兒,你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東西么,若是沒有,這就跟師叔祖走吧?”
鐘離雪看了看樂缺,又看了看張云蘇,然后秀眉微顰,滿臉堅定之色的搖頭,指著張云蘇打手勢。
這下不用張云蘇解釋,樂缺就看懂什么意思了,訝然道:“你不走,要跟著他?!”
鐘離雪肯定的點頭。
樂缺一聽,花白的眉頭大皺,道:“雪兒,你可知道自己是天音宗唯一的真傳弟子,身上肩負著重建和振興天音宗的大任?現在如此任性,若是你師父妙音知道了會怎么想?”
鐘離雪低下了頭,但還是沒有移動腳步的意思。
見此,張云蘇輕咳了聲,道:“雪兒,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現在武館危機四伏,你留在這里不僅幫不到我,反而會讓我分心。所以,還是跟樂老一起離開吧。若是有緣,我們以后還會再見的。”
鐘離雪抬起頭,觸碰到張云蘇灼灼的目光,呆愣一會兒,便輕嘆口氣,點了點頭。
來到樂老身邊,鐘離雪打了個手勢,表示不需要收拾什么,可以直接走。
“張館主,如此就告辭了。”樂缺向張云蘇拱手。
“告辭。”張云蘇拱手還禮。
接著,張云蘇將樂缺和鐘離雪一直送出武館大門,這才回來。
張尹兒跟張云蘇一起進了大堂,問道:“云蘇哥哥,雪兒姐姐怎么跟那個樂老板走了?”
張云蘇嘆道:“樂老板,是雪兒的師叔祖···”
感嘆中,張云蘇將鐘離雪和天音宗的事都跟張尹兒講了。
卻說樂缺帶著鐘離雪出了太極武館,就照直向東街的俗音坊走去。這時候太陽雖未完全落山,作為以夜市為主的東街卻已華燈初上,人流不息了。
眼見距離俗音坊還有一百多步,到了一家青樓對面時,樂缺忽然停住了腳步,拉住了身旁鐘離雪的手。
鐘離雪有些詫異的看向樂缺,正疑惑樂缺為什么這么做時,忽然看見一道人影從人群中向自己撲來,一雙如同老鷹般的手爪直取她的脖子!
鐘離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認識這個突然襲擊的人,是段云鷹!
樂缺顯然更早發現并認出了段云鷹,眼見段云鷹一爪向鐘離雪抓來,他先是很巧妙的將鐘離雪拉到一邊,接著就張口吐出了一連串奇怪的聲音。
段云鷹只覺得這聲音進入耳朵后,就像有生命的蟲子一樣,直鉆腦海,刺得他腦殼一陣生疼。不僅如此,連他的視線都模糊了,只看見疊疊重重的人影中,鐘離雪被那個古怪的老頭拉著鉆入人群,消失不見。
使勁兒咬了下舌頭,用劇痛換得一剎那的清明,段云鷹立即翻身向人群中鉆去——這怪老頭和張云蘇表妹都是從太極武館出來的,定然和張云蘇有關系。
本來,他看到那老頭腳步虛浮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這才尾隨著想趁機抓住張云蘇的表妹,拿來當做對付張云蘇的籌碼。誰曾想,怪老頭竟然有如此詭秘的音功手段。
他猝不及防中招,就沒有再抓住張云蘇表妹的可能,如果還呆在原地,恐怕就會有危險。
鉆入兩座青樓中間的一條巷子中,段云鷹敲響了一家普通的院門。不一會兒,院門打開,一個中年漢子將段云鷹迎了進去,關問道:“門主,你沒事吧?”
負責這處院子的是原鷹爪門的弟子后人,因此稱呼段云鷹為門主。
“沒事。”段云鷹陰鷙著眼神擺了擺手。
這么會兒功夫,他腦殼已經基本不疼了,就好像先前受到的攻擊是種幻覺一般。因此,回到房中段云鷹就靜坐思考剛才的遭遇。
“剛才那老頭手段如此詭秘,莫不就是傳說中的音功手段?”段云鷹皺眉暗自揣測,“這老頭和張云蘇又是什么關系呢?怎么會在這時候將張云蘇表妹從武館中帶走?”
“另外,這老頭看著有那么點眼熟,可我又不認得,很可能就是住在三江縣城的人。會音功,還出現在三江縣城,莫非他是天音宗的余孽?”
想到這里,段云鷹便走出房門,對之前開門的那個中年大漢道:“段三,你明天一早就發動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幫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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