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座茶樓的二樓,看著蕭條的街道以及眼神麻木的路人,秦凡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火然文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封建王朝,都是如此,只是人們憂慮的事情不一樣罷了。
為了防止打斗導致房屋崩塌,咸陽城的房屋大都經過陣法加固,但面對瘋狂的人類,再堅固的堡壘也沒用。
“聽說沒有?李將軍昨天早朝惹怒了皇上,被打入天牢了。”
“唉,李將軍一脈忠義無雙,自太祖時期就為皇族鞍前馬后,從沒有任何反叛的意圖,沒想到如今落得這般境地,真是可惜啊。”
“帝位之爭最殘酷,跟對了,從今往后扶搖直上,跟錯了,萬劫不復。”
“你們有所不知,當今陛下還是看在李將軍一家對先帝的忠貞的份上,才沒有在登基之后將其拿下,沒想到李將軍性格耿直,一身虎膽,昨天說了皇上不喜歡的話,才招來橫禍。”
“唉,別妄論國事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知兄弟幾個離別之后,此生還能否再相見。”
“干!都是那該死的異族,要是沒有它們鬧事,我大秦怎會落到如此境地,待我碰到它們之后,定要將它們挫骨揚灰。”
那漢子說完之后,他朋友不斷應和著,但他們眼神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絲恐懼,逃過不秦凡的雙眼。
蟲群如今兇名在外,屠殺了數百億人族,就連最強大的大秦帝國,也夾起尾巴當孫子,龜縮不出。
至于那漢子,不過是亂放狠話,要讓他真的碰到蟲族,估計還沒開打,他就得繳械投降,這樣的人秦凡在咸陽城中碰到許多。
他搖了搖頭,短短幾十公里的路,他就體_味到人類無數情緒,面對滅族危機,這里的人類并不像傳說中遠古人族那般堅強。
沒有危機感、沒有緊迫感,長期沉浸在平靜祥和的生活中,他們的狠辣和決心早已消磨殆盡,遇到不可解決的事,只知道抱怨,不會嘗試去分析其中的緣由。
這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民族,盡管他們很強大,但即便沒有蟲族,他們最終也會被其他種族淘汰掉。
每次都是異族進攻惡魔回廊,卻從沒聽說人族會主動攻擊異族的領地,從此可以看出他們安于現狀,拋卻了人族祖先的雄心壯志。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是宇宙套在每個生物頭上的緊箍咒,無論任何生物在任何地方,都逃不過這個枷鎖。
秦凡也暗下決心,絕不能讓蟲族走上人族的老路,否則蟲族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唯有保持強烈的危機感緊迫感,不停地謀求新的展機遇,奮、向上、貪婪、戰爭、掠奪,才能讓蟲族不斷變強,不斷進步。
品味著久違的茶香,秦凡思緒漸漸飄回了曾經的時光,他對茶道并沒有太多研究,但當一個人背井離鄉,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時,方能體會到故鄉的珍貴,鄉愁就像他手中的綠茶,略有苦澀,卻始終有一股浸人的芳香。
端坐了許久,秦凡丟下幾顆能量晶石,緩緩離開了茶樓。
正在角落沉默喝茶的兩個人,抬頭瞟了瞟秦凡的背影,對望了一眼,便再度端起手中的茶杯細細品味。
深夜,李興朝將軍府的后門悄然打開,一個黑影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望了望周圍,現沒什么異樣后,踩著輕步,朝遠處走去。
剛走了一會兒,他便全身僵硬,停了下來,如果仔細觀察,便現他的太陽穴高高突起,隱隱擺出進攻的姿態。
一個輕松的聲音在黑影身后響了起來:“曦義兄,都那么晚了,你這是去私會還是去采花啊?”
黑影轉過身,只見這是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面容清秀,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息,只是他那滿是血絲的雙眼,透露出一股濃濃的疲憊。
此人卻是李曦義,秦凡在卡斯洛國都郁金香與他相識,相互之間關系還不錯。
后來因李曦義與叛亂家族有染,被華夏帝國擒了下來,還是秦凡救了他一命。
原本緊張的李曦義看到似曾相識的面孔,楞了一下,渾身放松了下來,笑道:“原來是秦兄,許久不見,秦兄別來無恙啊。”
秦凡能感覺到他笑容中的苦澀,亦是點頭笑道:“我最近挺好,只是看上去,曦義兄似乎過得不怎么如意啊。”
李曦義突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讓秦兄見笑了,秦兄千里迢迢來到大秦,我本該做東,好好招待秦兄一番,奈何……”
說著說著,他望了望周圍,低聲道:“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秦兄跟我來。”
這時,黑暗之中傳來一陣陰笑:“呵呵,兩位這么晚了要談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啊?”
李曦義臉色一變,凝神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兩個蒙著面的黑衣人緩緩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左前胸的標志,李曦義眼中閃過一絲仇恨,沉聲道:“黑冰臺?我等非戴罪之人,去哪里干_你們何事?”
其中一個蒙面人尖聲道:“咸陽城中還沒有哪個貴族敢這種口氣和我們黑冰臺的劍士說話,小子你是第一個,沖你這句話,就算你沒罪,也得有罪了。”
李曦義冷哼一聲:“一群只會暗中偷襲的卑鄙小人,竟濫用職權,要不是先帝走得早,哪由得你們猖狂。”
蒙面人哈哈大笑:“先帝?你們李家還活在夢里?仗著先帝的寵信,總和我們黑冰臺作對,從那時開始,就注定你們難逃一劫。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皇上是秦獻帝,可不會依然讓你李家胡作非為。”
李曦義輕蔑一笑:“胡作非為?到底是誰為謀奪私利而不顧國家和種族的大義?要是早聽我爺爺的,就沒有所謂的蟲災了。人族都到了滅亡的邊緣,你們還在窩里斗,看來是我李家高看你們了。”
蒙面人陰測測道:“人族什么時候滅亡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李家一定會比人族現行下地獄。哦,對了,你們李家的女人各個貌美如花,我們統領可舍不得讓她們香消玉損。”
李曦義瞬間暴怒起來,喝道:“你們敢動我的家人,我李曦義定讓你們碎尸萬段!”
蒙面人:“你沒機會了。”
他們剛要出手,站在旁邊的秦凡突然咳嗽了一聲,道:“兩位,我不是人么?居然把我晾在這里那么久,還真當我是看戲的呢?”
蒙面人嘎嘎笑了笑:“你一個將死之人,我們沒空理你。”
秦凡似乎被他們的話震了一下,久久無語。
他一眼就看出,兩個蒙面人就是白天茶館中坐在角落,監視著李府的人,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沒想到剛要給兩人三分顏色,他們卻開起了染坊。
這時,李曦義沉聲道:“秦兄你先走,這是我們李家的事,與秦兄無關,有什么事沖我來。”
蒙面人輕輕揮了揮手:“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秦凡突然又道:“他們兩是不是太監?怎么動作那么輕柔,說話娘娘腔的,讓人一看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沒待李曦義答話,兩個蒙面人大怒,閃身沖向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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