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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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豆和徐樂樂攀談了一會兒,徐樂樂伸手從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來一個信封遞到了唐豆手≧
唐豆用手捏了捏,薄薄的,唐豆心中已經大概猜出了信封中裝的是什么東西。
唐豆不解的望向徐樂樂。
沒等唐豆開口詢問,徐樂樂已經笑著說道:“這里面裝的是昨天你撕給我的那張支票,現在完璧歸趙送還給你。”
唐豆微笑著說道:“這不合規矩,就算那個瓶子是一件贗品,但是如果委托人向你們索賠的話,你們拍賣行同樣是要承擔損失了。”
說著話,唐豆又把那個信封遞還給徐樂樂。
徐樂樂呵呵一笑推回給唐豆,笑道:“說起這件事兒我也感到有些意外,就在剛才我跟委托人聯系了一下,委托人竟然說一個破瓶子摔就摔了吧,沒啥大不了的,我要安排人跟他辦理一下撤銷委托手續,結果他說不用,掛斷電話之后還給我傳過來一段燒掉委托合同的視頻,呵呵,我在拍賣行工作了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看來這個委托拍賣的人心里有鬼呀。”
唐豆釋然,委托拍賣這個羊仿瓶子的人心里沒鬼那才是怪事。
唐豆微微一笑接過那個信封,看了一下里面果然是自己那張空白支票,他笑著沖著徐樂樂開口說道:“那我就謝謝徐總了。”
徐樂樂揮了揮手笑道:“沒有什么好謝的,讓這個瓶子混進我們的拍品中來,說起來我們也是臉上無光。幸虧是在預展的時候被你看出來了,如果這個瓶子真的上了拍賣會而且成交了,那對我們蘇富比來說才是最大的危害。所以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才是。”
唐豆笑笑,他知道送拍這個瓶子的人肯定不會是關榮飛本人,他也沒有必要為難徐樂樂刨根問底了,總之,他知道這個瓶子是出自關榮飛這就已經夠了,估計關榮飛此刻應該正在暴跳如雷吧。
唐豆還真沒有猜錯,關榮飛此刻還真的是在暴跳如雷。
關榮飛直接把車開進關榮霞的豪華別墅里,門鈴都沒按,抬起腳來直接就開始踹門。
關榮霞還在睡夢之中,被門口傳來的巨大踹門聲驚醒,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連鞋子都沒顧上穿,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
關榮霞從監控器中看到門外踹門的人是關榮飛,額頭上的冷汗呲的一聲就竄了出來,她不知道又怎么招惹關榮飛生這么大氣,急忙跑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雖然說別墅的門是堅固的防盜門,可是依舊被關榮飛在上面踹出了一個大坑,由此可知關榮飛現在已經氣惱到了什么程度。
關榮飛見到開門的人是關榮霞,他毫不客氣的一把把關榮霞推到了一旁,氣勢洶洶的沖進了別墅,吼道:“孫文濤,你給我滾出來。”
關榮霞被關榮飛推了一個趔趄,連睡袍都扯開了,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不過關榮霞此刻卻沒有功夫遮掩住自己外泄的春光,她急忙小跑著追上關榮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哥,又出什么事兒了?”
又?為什么要說又?
關榮飛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咯噔一下站住腳步,關榮霞收不住腳,一下子撞到了關榮飛懷里,撞得關榮飛往后面退了兩步才站住身子。
盛怒中的關榮飛看到關榮霞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忍不住更是怒火中燒,他抬起手來‘啪’的給了關榮霞一個嘴巴,喝道:“把衣服穿好了。”
關榮霞委委屈屈的掩好睡衣,關榮飛伸手戳著她的額頭問道:“孫文濤呢,孫文濤在哪兒?讓他給我滾出來。”
“哥,文濤不是到津門給你賣那個瓶子去了么,他哪兒回來了。”
提到賣瓶子,關榮飛的火騰地一下又燃燒了起來,他使勁的戳著關榮霞的額頭罵道:“賣瓶子,那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昨天竟然還給我打電話說那個瓶子在拍賣預展中表現不錯。結果怎么樣,唐豆那個小犢子當眾把那個瓶子給砸了……”
“什么?唐豆又跑到津門去了?”關榮霞嚇了一跳。
關榮飛怒哼了一聲:“那個小犢子砸了那個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孫文濤這個吃里扒外的畜生昨天竟然打電話糊弄我。剛才我給他打電話,電話竟然關機,你把他給我找出來,我要當面問問他,他到底想干啥?”
關榮霞知道孫文濤這一回惹的禍大了,關榮飛最恨的是有人欺騙他,尤其是不能容忍跟他親近的人欺騙他。
這一回,恐怕關榮飛饒不了孫文濤。
關榮霞心濤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急忙跑進臥室把電話拿了出來撥打孫文濤的電話。
電話撥過去,并不如關榮飛所說的那樣是在關機狀態。
關榮霞松了口氣,孫文濤沒有關機,看來事態并不像關榮飛說得那么嚴重。
通了幾聲之后,電話接通了,電話濤的聲音,不過孫文濤只是喂了一聲,關榮霞馬上就連珠炮的罵了過去:“你剛才為什么要關機?你跟我說,你又怎么惹得大哥生氣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向大哥賠禮道歉,咱們倆這個婚是離定了,你就等著后半輩子自己一個人打光棍吧……”
“死八婆,你叫夠了沒有?叫夠了就給老子閉嘴。”電話中惡狠狠地聲音直接打斷了關榮霞的話。
咯噔一下,關榮霞不可置信的閉上了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拿著電話放到眼前,確定顯示屏上顯示正在通話濤,但是關榮霞還有一點不敢確定,她沖著電話小聲的問道:“你是孫文濤?”
“就是老子,關榮飛在你身邊吧?把電話給他。”
“孫文濤,你他嗎的作死呀,你敢罵老娘?等你回來你看老娘不弄死你……”
在關榮霞身邊踱來踱去的關榮飛劈手從關榮霞手中搶過電話,一臉黑鍋底的沖著電話說道:“孫文濤,我是關榮飛,我在等你的解釋。”
“解釋?解釋你媽隔壁。老子整天拿著熱臉貼你們兄妹倆的冷屁股,老子現在要大聲的告訴你,老子不伺候了,你們兄妹倆就他嗎的等著坐牢吧。”
關榮飛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起來,他強忍著滿腔怒火,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對著電話說道:“文濤,你在哪兒?咱們兄弟這么多年,有什么事兒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哎呦喂,親大舅哥,您這話可是說得真好聽。坐下來好好談,這么多年了,咱們哥倆有坐下來好好談過的時候么?哪一次不是您高高在上的,跟訓孫子一樣的訓我?我哪兒有跟您這位副部級的政府高官坐下來好好談的資格,您還是省省吧。”
“孫文濤,你想干什么,直說吧。”關榮飛已經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耐心,他知道,他跟孫文濤之間的臉已經徹底撕破了。
電話濤哈哈大笑了起來,關榮飛耐心等了好半天,孫文濤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大舅哥,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不想干什么,我如果想干點什么,估計現在登門找你的人就該是******的人。這些年我給你當牛做馬,總要拿一點草料錢吧。呵呵,錢我拿走了,你不必費心找我,估計你也不敢來找我。我剛下飛機,現在已經在國外,后半生我就拿著這些我該得的錢逍遙快活,我他嗎的一晚上想睡幾個妞就睡幾個妞,你他嗎的管不著,你告訴那個黃臉婆一聲,老子……”
‘啪’,關榮飛狠狠地把手中的電話摔在了地上,快步向別墅中的書房走去。
“哥,到底怎么了,孫文濤他怎么了?”關榮霞臉色煞白的緊追在關榮飛身后,臉上剛才被關榮飛抽的那一巴掌,五根清晰的手指印依然健在。
“股票賬戶中有多少錢可以馬上取出來的?”關榮飛顫抖著手打開電腦,嘴角抽搐著沖著關榮霞問道。
關榮霞渾身都已經顫抖了起來,她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哥,你不是說讓我全部清倉么,前幾天我把所有的股票全都賣了,資金賬戶中的錢都可以馬上取出來……”
“綁定的銀行戶頭是不是還是你的?”
“哥,你上回說咱們的錢不能太集中,要分散到若干個戶頭里去,孫文濤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些銀行戶頭……”關榮霞臉色蒼白,已經渾身顫抖得說不下去了。
打開股票交易客戶端,輸入賬號密碼,兄妹二人的眼睛瞬間直了。
資金賬戶余額:o.oo元
關榮霞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潑婦一般嚎啕大哭了起來:“錢吶、我的錢吶、我的錢全沒了、孫文濤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竟敢把老娘的錢全都轉走……”
關榮飛猛的抱起電腦顯示器狠狠地砸在地上,伴隨著顯示器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關榮飛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瘋狗一般嗷嗷的嚎叫了起來。
“報警,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去把那個殺千刀的抓回來,判他死刑……”關榮霞狀似瘋癲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抓桌子上的電話。
“啪、啪、啪”,連續三個耳光抽在關榮霞的臉上,關榮飛一邊打一邊罵道:“報警,我讓你報警,你這個蠢貨,警察來了第一個就是把咱們倆先抓走,我早就告訴過你,資金賬號絕不能讓孫文濤控制,你這個蠢貨,我今天就打死你……”
別墅大門口,關榮飛的父親攙扶著關榮飛的母親回頭看了一眼,老兩口同時嘆了一口氣,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拎著行李箱鉆進車里,沖著司機說道:“麻煩你師父,去火車站。”
“去哪個站?”
“隨便。”
“呵呵,看架勢您老兩口這是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呀,您老兩口活得可是真瀟灑,還是有錢好呀,有錢想干啥就能干啥,不像我們這些窮叼,每天都在為了一口嚼巴在拼命……”(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