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出現,坦言已將段簫關進幻生符,而靈宣洛要想救他,只能在他與云之裳之間作選擇,留下其中一人。
云之裳不恥于云清的卑劣行徑,正色叱責她,她反倒更換怒容,以嘲笑應對:“云之裳,你以為說那么多廢話,就能拖延時間,保住鬼命嗎?不管出于哪方面原因,你們都不可能放手讓段簫去死,這點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嘛,不用問,你已死到臨頭了。現在才說明白了這些事,有啥用?何苦讓自己死不瞑目吶?”
靈宣洛站在一旁,靜觀云之裳與女鬼周旋,不斷提醒自己,云清劫持段簫,已算占據上風,若他再亂方寸,則是正中她下懷,不戰自敗。而這敗,多半就意味著,云之裳將魂飛魄散。
正在飛速思考如何在這種局面下反敗為勝,他忽覺衣袖微弱一動,似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扯他。
“我這袖子里有物?”他暗驚,悄悄探手去摸,感覺出是一粒溜圓的珠子,頓時在心中大呼:“裝有達瓦央吉魂魄的曦穆靈珠!這珠子,不是一直被段叔叔收藏嗎?怎么會在我這里?”
原來昨夜段簫在竹樓下,收到札賴老通過山語傳來的密信,知道了與無影溪相關的事情。
找到無影溪在現實世界的一端,就能利用對蠱術,進入另一端的神境,且札賴老連溪水位置都已清晰講明,他自然驚喜萬分。
不過一回云南,就有人這樣鼎力相助,他不免生疑。
昆明部落脈系龐大,進入云南地界后,部落頭領掌握到他行蹤,并找到他,這不奇怪。可他離開故土日久,在現在的哀牢族人里,早已沒了過去的相識。就算有瀾滄神在這中間作為聯系的紐帶,那也可是昆明部落!不說其他省份的分支,僅說這云南境內,是否人人都一心向他,還得通過時間驗證,可這頭人一出現,臉也不露,就這樣幫他,是否于常理不合?
無影溪自是要去,這樣重要的線索,哪怕真是陷阱也得闖!但靈宣洛大任在身,不能隨自己去冒險。而為防遭遇不測,他也不敢再把達瓦央吉的魂魄帶在身邊,便趁靈宣洛熟睡時,悄悄將靈珠放入他的衣袖,然后按山語提供的方位,獨自去了無影溪。
他的擔憂沒錯,一到無影溪所在地,還沒來得及開始尋找溪水,就有無數根細長的黑線,突然飛出矮樹林,向他偷襲而來。
黑線的速度快如閃電,他欲龍音劍出鞘,卻根本來不及,眨眼功夫,已被綁得喘不過氣。
在殍幽湖時,獰滅天子對曦穆彤使出幻生符,他曾親眼目睹,而這次出符之人,自然不可能是妖王。世間除他以外,唯一懂這招數的是誰,就不用問了。
無影溪邊,云清還在似笑非笑地望著那二人,等他們作出選擇。
靈宣洛發現自己有靈珠在手,而珠內魂魄又向他做了暗示,已是成竹在胸。于是不屑地掃了她一眼,冷笑道:“丑八怪,你以為你是誰?假如我兩條路都不選呢?”
云清大笑,“我是誰不打緊,只要恒留仙在我手上,你們走的就是死局,難道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余地?”
靈宣洛道:“你這個玩意兒,根本不配讓我們浪費精力討價還價。我有一件東西,你看了之后,就知走進死局的人是誰了。”
“一件東西?你這個稽洛山的小痞子,還能拿出什么像樣的,能對付本王的東西?”云清諷刺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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