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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用《飛行》作為移動手段,到用《焚世》作為障眼法,以及將抄魔劍的詳情暴露以達到讓對方認為自己會用抄魔劍攻擊的目的,這一系列的算計雖說不上精巧,卻也足夠周到。
而現在,到了收獲勝利果實的時間了。
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東西從對方那龐大的身體流入自己體內,因為太過抽象而無法具體形容,可吉爾伽美什知道,那是被自己「奪取」過來的「力量」。
只要再有幾秒鐘,自己就能暫時接管那份無可抗拒的力量。
想到這里,吉爾伽美什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赫卡忒動了。
“我還在想你是打算干什么,原來是這樣啊。”
赫卡忒不屑地笑了。
這笑容讓吉爾伽美什有了不好的預感,而這預感不過轉瞬間就實現了。
“嘎啊啊啊!?”
難以想象的激痛瞬間貫穿了吉爾伽美什的身體,那并非簡單的痛覺,而是更徹底更深入骨髓的某種感覺。
魔法無法維持,連握住劍都做不到,吉爾伽美什半空中墜落了下去,幸好在身上的吞絕鎧吸收了墜落所造成的傷害,不然只憑這一下就能要了吉爾伽美什的命。
激痛讓吉爾伽美什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滾,可這樣根本無法緩解疼痛,反而讓他更難控制住精神上的抑制。
身體的保護技能沒有能夠祈禱本該履行的職責,激痛中,吉爾伽美什的感覺反而更加敏銳了,這讓他在能夠思考的同時也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了這份痛苦。
如果有靈魂的話,那就一定是來自靈魂的疼痛吧?
“開始了開始了。”
赫卡忒趴低身子,用一副早料到會這樣的表情注視著吉爾伽美什身上的,眼中滿是幸災樂禍和肆虐的快意。
“你的異能能夠對上位種族生效,所以真正說下來應該是「篡奪」吧,也許就連我也無法免疫這種不講道理的異能吧。可惜,我所擁有的「力量」嚴格來說并非來自我自身,而是來自創造了我的媽咪,所以你這樣的行為嚴格來說就像是從媽咪身上竊取力量一樣。”
說到這里,赫卡忒的突然表情變了,她用感嘆的語氣說到。
“我第一次對你產生了一點尊敬,要知道就連神靈也沒那樣的膽量感窺伺媽咪的力量,在這方面你跑在了神靈前面呢。”
這么說著的赫卡忒眼神里充滿了嘲笑和調侃。
吉爾伽美什能夠聽見赫卡忒的話,卻無法理解內容,或者說沒有那個余裕去理解,光是要維持精神的穩定就已經花上了他全部的精力,這是個難熬的過程,可要是不這么做的話作為人類的脆弱精神會馬上崩潰吧。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赫卡忒用指甲碰了碰吉爾伽美什的身體,這小東西身上的鎧甲就立刻做出了反擊,可這樣的反擊無法動搖赫卡忒,反而把吉爾伽美什給彈飛了。
“好像我用了大了點。”
赫卡忒惡意地笑了起來。
“不過這都是你的錯哦,都怪你不回答我,明明我都說了這么多話,可你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次,吉爾伽美什掙扎著看向了赫卡忒,眼里滿是受到了不公的屈辱和憤怒。
“終于——”
赫卡忒剛說出兩個字,視線突然陷入了黑暗,并不是想身處漆黑一片中那樣的感覺,而是連眼睛都失去了的感覺。
“怎么了?”
歪著腦袋,赫卡忒用爪子抹上了自己可怕的大腦袋,確實能摸到眼睛的存在,可卻感受不到。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呢。”
失去了視覺,赫卡忒反而愉悅地笑了起來,那是如同孩子一樣單純地感到有趣的笑容。
“吶,這就是你的能力嗎?真有趣啊。”
吉爾伽美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在赫卡忒攻擊他的時候,那些奪過來的力量就已經完全回到了原主身上,而激痛也像是幻覺一樣地消失了。
撿起抄魔劍,吉爾伽美什顫抖著向前邁了一步,可就在這瞬間,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啊?!”
眼睛像是要爆炸一樣發脹,周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進入到吉爾伽美什的眼中,而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就像是在看一部以扭曲為題目拍攝的電影一樣,周圍的景象時而加快時而減慢,時而變大時而變小,總之眼睛能見的一切都變得怪異了。
這是因為從赫卡忒那里奪來的「視覺」在生效的緣故,赫卡忒的視覺就像是能夠解析世界的透鏡,而作為人類的吉爾伽美什即使獲得了這樣的透鏡也無法控制。
吉爾伽美什的腦袋因為這夸張的視覺而暈眩,在這樣的狀態中,他卻止不住的想笑。結果不論異能生效與否,自己能傷害的都不過是自己而已嗎。
沒有什么比這更能說明人類的無力了。
勉強著站起身,吉爾伽美什不甘地看了一眼因為失去視覺而陷入異樣愉悅中的赫卡忒。
即使對方像這樣完全將空檔展露在自己面前,自己依舊無法傷害對方分毫,這才是最讓他不甘的。
“不過,終有一天……。”
沒有將這天方夜譚的豪言壯語說出口,吉爾伽美什從身上取出一塊藍色的鑲金水晶,這是教廷提供的魔道具,據說是很久以前在這附近找到的。
無論是因為弱小還是為了未來,吉爾伽美什現在都必須撤退,用這條命向同伴們傳達怪物存在的事情,并且檢索和擬定拯救人類的計劃。
這是就是吉爾伽美什……不對,是異世界人現在必須承擔起來的責任,作為被帶到這個世界的救世主所必須承擔的責任。
“無論失敗多少次,我們都必定用最終的勝利來洗刷。”
最后看了赫卡忒一眼,吉爾伽美什將魔力灌輸了進去,觸發了保存在水晶上的魔法,這是個能夠讓人自由移動于這片遺跡中的魔道具,有了這個魔道具就能不被這里混亂的空間所干擾。
魔法發動的瞬間,吉爾伽美什的身體被黑色的漩渦吸了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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