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紅獅道人這般反應,那羅權也越發肯定心里面的猜測,不再慌張,放肆大膽了許多,繼續說道:“無論是我們紅獅洞,亦或是其他十二座洞府,每三年居然要上繳七成資源給他們紫炎宮。等那些資源一上繳完,我們還能夠剩下什么?幾乎什么都剩不下啊。”
作為紫炎宮麾下十三洞府之一,是依附的關系,自然年年上繳資源,孝敬上面,是絕對跑不掉的事情。
而紫炎宮的規矩,那就是三年一次上供,一次上繳這三年內所有資源地點產出的七成,以及一定數量的靈石。
連帶著明神洞、紅獅洞等十三座洞府地域范圍內,有多少資源產出地,每年資源產出量有多少,早被那紫炎宮翻得底朝天,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他們連作假的余地都沒有。
可七成資源啊!這簡直就是吸血。
所以別看紫炎宮麾下十三洞府這些年對外,看起來似乎很威風,可實際上呢,他們心里面的苦也就有他們自己知道。
很早之前,因為這高額的上供,他們十三洞府之間私下就已經是怨聲載道了。埋下了異心的種子。
他們誰都心照不宣。所以羅權之前才敢光明正大問出那樣的話。
他ma的,這么狠,簡直就是吸血鬼!他不信紅獅道人能夠想得通。老老實實被剝削。
“可這又和與那云龍山聯手,有什么關系?”紅獅道人冷冷道。
“與那云龍山聯手,我們最起碼能有九成希望將那明神洞滅掉,將那黑玄銅礦脈奪下來。畢竟就算我們再這么與虎謀皮,那云龍山,始終還是要忌憚云龍山的。”
“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之下,我們紅獅洞就能得到那些黑玄銅精,低調的韜光養晦。只要給夠我們時間,給足你洞主大人時間,就算是云龍山,就算是紫炎宮,又能怎么樣?”
那羅權終于一口氣將心里面想說的話說完打扮了。還順帶拍了一下紅獅道人的馬屁。
不過,這其實也不算馬屁,而是事實。
因為紅獅道人的本體乃是萬獸之王——老虎!本身就會比同級妖獸厲害,而妖獸又要比同級人類妖獸厲害一些。如此此消彼長之上,紅獅道人的戰斗力其實本來就不遜于一些普通練氣九重巔峰修士了。
而他現在的修為境界卻只有二級妖獸后期!
所以,要是能夠等他紅獅道人突破到二級妖獸巔峰境界,再從哪兒去搞到一件上品法器的話,別說是云龍山了,就算是紫炎宮都不敢輕易對他們紅獅洞下手。
到那時候,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
至于哪來的資源,哪來的靈石突破到二級妖獸巔峰境界,搞到上品法器……那還不簡單?
只要那黑玄銅礦脈下面的黑玄銅精真已形成了規模,達到或者形成微型,那別說是一件上品法器了,恐怕就算是十件,也肯定搞得到!
那種極品煉器材料的價值,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要是那紫炎宮知道我與云龍山聯手,中途直接派人下來找我麻煩,那又該怎么辦?”
對于羅權的拍馬屁,那紅獅道人欣然接受了。
因為他自己也有這樣的信心。若是能夠突破成為二級妖獸巔峰強者,再搞來一件上品法器,到那時候,就算是一位普通筑基真人境強者,也不見得愿意輕易對他下手。
因為那時候的他,已經有能力令一位普通筑基真人境存在都感覺到麻煩,感覺到棘手了。
可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現在畢竟還沒走到哪一步,怕他若是真與云龍山聯手,被紫炎宮知道,派人來找他麻煩,就事情糟糕了。
“洞主大人,我現在所說的不過是與那周龍聯手合作而已,起碼名份上不是在那云龍山……那紫炎宮要是這么小心眼,管這么寬的事兒,二洞主那邊,不是還能夠說和說和,有些分量嗎?”
聞言,那羅權毫不猶豫地說道:“二洞主現在可是那幽狼城,顏真派,顏真七子當中夜幕大人兒子的坐騎。俗話說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那紫炎宮就算是再霸道,難道還敢不給顏真七子其中夜幕大人兒子的面子?”
“二洞主,顏真七子……”聞言,那紅獅道人碩大的虎目當中當即涌現出一抹復雜之色,但隨后,那復雜就已經是被濃烈的傲然所替代。
顏真派,乃是那幽狼城僅次于幽狼城城主府的超級大勢力!
甚至比那裴家身后的裴家主家都還要厲害。
而他們紅獅洞二洞主云獅道人現在之所以沒在洞內,就是因為其已經被那顏真派顏真七子之中的夜幕大人兒子看上了,收為坐騎,現在正在幽狼城顏真派當中。為其效力。
這樣說起來的話,那羅權確實沒說錯,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
區區一個紫炎宮,雖然在他們紅獅洞看起來,的確很強,可在顏真派那樣的龐然大物眼中,卻跟螻蟻沒什么區別。
“洞主大人,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趕快將那黑玄銅礦洞給奪下來。只要我們手段夠快,將那些黑玄銅精吞下去,到最后就算是東窗事發,看在您和二洞主的面子上,難道他們還有誰能夠讓我們將到嘴的肉,吐出來嗎?”
那羅權見紅獅道人又再沉默,開始著急起來,繼續勸說道:“就算那紫炎宮到后面知道了,想來分一杯羹,只要不獅子大開口,我們也不是不能夠談談,不過,要是那紫炎宮想要獅子大開口的話,大不了我們就玉石俱焚,一拍兩散,將這黑玄銅精交給顏真派。”
“我想,要是能夠跟著顏真派混日子,總比那紫炎宮強多了吧?起碼那顏真派不至于像紫炎宮那樣喪心病狂,成天想著如何吸我們的血。”說到這那羅權終于停了。因為他想說的已經完全說完。
原來,這才是他心里面打算。能夠跟著顏真派那樣的超級大勢力混日子,對他來說,總比現在這樣好太多太多了,只是礙于紅獅道人的身份,他才以這樣的方式說出來,令后者更能夠容易接納跟接受一些。
那紅獅道人聞言沉默了很久,再度起身在那密室內來回的煩躁踱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