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振國,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無論當年發生了什么事兒,但他體內始終留著我們陳家的血,便有義務而且無條件為家族做任何事情。efefd所以這可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他必須去做。”
可聞言,那被稱為華秦的頭發花白老者卻居然如此冷哼了一聲,那雙蒼老而又犀利的眸子緊跟著又向著陳耀宏掃去,緩緩卻又強勢道:“三哥,無論你們現在和那小子關系怎么樣,可家事始終是家事,家族為最大!不然若是因為此讓我們老陳家蒙受那樣沒必要,而又巨大的損失,誰來負責?”
一聽到那被稱為華秦的頭發花白老者這話,房間內不少人都有些躁動起來。因為如今可是特殊時期,老太爺逝世,那他們老陳家必然會因此受到牽扯,被眾多虎視眈眈他們的人所針對,而這樣一來,一場即將針對他們老陳家的重大洗牌,是絕對無法避免的將要到來!
就是三個月期限過去之后!
而在這種情況下,像陳振國、陳振軍這種嫡系且還已經爬到了足夠高位置的人,一般情況下那些人不會動,也很難動的了,這樣一來他們這些旁系或是位置不夠高的人,便自然會成為被針對的首選目標!也很有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鋃鐺下馬。
心中這樣想著,這可是如此關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房間內不少老陳家的旁系甚至位置不夠高的嫡系都有些坐不住了,七嘴八舌起來。
“我覺得叔伯說的不錯,能夠讓他們歸入我們老陳家的門墻,那是格外開恩,對他們母子倆的恩賜。若是這樣他們都不懂得感恩戴德,珍惜機會,為家族辦事的話,豈不是顯得太愚蠢,太過分了?”
“沒錯!既然作為我們老陳家的一份子,體內留著我們老陳家的血液,那他便有義務有責任,而且無條件為家族做任何事情。更別說現在還是我們老陳家極為重要的關鍵時期,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的將我們盯著的…這種情況下,又豈容個人情緒在其中隨意胡亂,隨便任性?”
“是的!既然他有能力讓許老太爺概念注意的話,就應該立馬為了我們老陳家的家族榮耀,去求得許老太爺的出手,與我們結盟!不然若是真亂起來,家族無故蒙受巨大損失,誰的擔得起這個責任?”
這些家伙一個個此刻都顯得極為大義凜然、義正言辭,就好像是真正為了老陳家的家族榮
耀考慮一般,不忍見到老陳家動蕩、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可事實上呢,估計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其實這些家伙是怕自己成為箭靶子,成為三月期限后,那些虎視眈眈他們老陳家的家伙,下黑手針對的目標,從而丟掉頭上的官帽子。
若真是如此,讓他們一個個早已習慣了威風和外界仰望目光的‘大人物’鋃鐺下馬,丟掉手中的權力。他們怎么能夠接受?
而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他們這種所謂四九城頂級豪門紅色家族的悲哀。親情?責任?義務?若是他們心里面真有這些東西的話,也不很淡然漠視陳飛母子倆蝸居在江南北山那種小地方二十多年了。
而現在陳飛之所以被他們想起,不過是因為他重新又有了利用價值而已。陳飛是許老太爺的救命恩人,而許老太爺,又是目前唯一能夠幫助他們老陳家走出險境,走出困局的人,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大發慈悲’,‘格外開恩’,允許那種身份低賤的鄉下人,重歸他們老陳家的門墻。
似乎他們認為這已經是天大恩賜了!所以陳飛必須感恩戴德,有義務有責任而且無條件為家族做任何事情。
“華秦,你說的確實不錯,家事始終是家事,家族為大。我們老陳家也確實沒必要卻承受那不必要而又巨大的損失…可是,有件事兒你想過沒,這件事兒你準備讓誰去和那小子說?你嗎,還是我?還是振軍?”可就在此時,陳炳章老太爺卻突然道。
“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聽不明白?”
可那被稱為華秦的頭發花白老者卻露出疑惑之色,道:“那小子是振軍的兒子,難道不應該由他出面解決這件……”
“四叔伯這件事兒你還是找別人吧,因為我是不會出面的。”可就在此時那陳振國卻緩緩道。
“胡鬧!”
而在一聽到陳振國這話,那被稱為華秦的頭發花白老者頓時臉色不好看起來,側過頭去望著陳振國父親陳耀宏喋喋不休道:“三哥,你聽見沒?難道你不覺得振軍這種態度應該管管?是不是翅膀硬了就聽不進去我們這些老人家的意見?可要搞清楚,現在這種情況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小事兒,而是關于到了我們整個老陳家的前路,與未來!不容胡鬧!”
沒錯,當年陳振國與林玲那件事兒確實遭到了他們老陳家上下的一致反對。
因為他們認為陳飛母親完全是鄉下來的下等人,是心里面藏著別有用心的骯臟心思,企圖勾引陳振國,借此跳板鯉魚躍龍門,躋身進入全華夏最高貴、最頂級的上流圈子。
所以他們不愿意讓那種賤女人如愿以償,齊心合力說動了老爺子,將其趕出了老陳家,趕出了四九城!讓其不要臉的白日夢就此破滅。
然而現在,雖然時間已經證明了他們某些想法某些決定似乎有些錯誤,造成了某種誤解。
可,那都是以往的陳年舊事了,不是嗎?
而且要知道他們現在都愿意大發慈悲、格外開恩,愿意承認陳飛母子倆的身份,接納他們回老陳家,這是何等巨大的恩賜、殊榮?這不正是那鄉下女人做夢都想見到的這一天嗎?如此這般,他們怎么會拒絕這種‘好意’?
然而現在陳振國卻居然說出了這種話,不愿意出面處理這件事兒,這讓他豈能不生氣?
畢竟要知道現在可是他們老陳家的關鍵時期,若是這件事兒辦不好,那他們可就麻煩大了。只有許老太爺才能夠救得了他們。
然而陳耀宏聞言嘴巴雖然動了動,可卻居然沒有回他話的意思。只見其略微嘆息了一聲,望向陳炳章,緩緩道:“老大,看來我們得早做準備了。這三月之期差不多都已近過去一半,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三哥,你什么意思?”
見此情景,那那被稱為華秦的頭發花白老者面色難看質問道。
因為雖說他陳華秦僅僅只是老陳家的旁系,可畢竟,他的年紀在那擺著,他可是老陳家如今為數不多的老人了,然而現在陳振國、陳耀宏這兩父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他的話,這不是羞辱他,給他難堪,是什么!?
聞言陳耀宏終于目光淡淡的掃向了他,正準備開口說話,卻已經有人搶在他前面開口說了。
“華秦。”
只見正坐在房間內家主位上的陳炳章望著他,語氣有些復雜的開口道:“你是不是真以為讓他們母子倆重歸我們老陳家,這對于他們母子倆來說,很有吸引力?”
“難道不是嗎?在這四九城,身在放眼我們整個華夏,誰不承認我們老陳家是最頂級的豪門紅色家族?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家族、勢力眼巴巴想和我們老陳家攀上關系……不然那女子當年為什么那么死纏難打,糾纏著振國不放?”陳華秦立即道。
“四叔伯。”
頓時一道有些陰沉的聲音響起,只見那陳振國臉色極難看的望著他,開口道:“有些話還希望你別亂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私事,和四叔伯你可沒什么關系。”頓時房間人不少人都驚疑的望著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對著四叔伯說出這種話。
雖然,陳華秦僅僅只是老陳家的旁系,可畢竟他的年紀在那擺著,是和現任老陳家家主陳炳章以及他父親陳耀宏一個輩分的家族老人。若是以往,他應該不會這樣和陳華秦這樣一個老輩子,以這種語氣說話吧。
“你……”頓時那陳華秦臉色無比難看起來,張口都準備罵出聲了。
可就在此時,另一道冷冷的蒼老聲卻突兀的響了起來。只見陳耀宏冷冷站起身子,望著陳華秦緩緩道:“陳華秦,你要是想看我們家笑話,可是直接沖著我來,你是不是真以為我的脾氣很好,聽得下去你這么胡說八道?”
“三哥你……”頓時那陳華秦臉色的神色有些變了,甚至微微有些憤怒與慌張。因為他確實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與他翻臉,而那家伙若是真的生氣翻臉的話,那可就真不是鬧著玩的了。
最起碼這一點,他跟陳飛很像很像。
“行了,別吵了。老三,坐回去。”
而就在此時那陳炳章終于無奈的開口說道。畢竟這是家族大聚會,而且今天的議題還格外嚴肅,所以他自然不能放任矛盾、沖突加大。
而且現在他也沒心思再去糾結當年那些破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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