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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
將陳飛關押到那個特殊的審訊室之后,蕭北葉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湊到陳飛耳旁小聲道:“我和你無仇無怨,所以今日,也只是奉命行事。莫怪。”
聞言陳飛差異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微微點了點頭,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掠過一絲鋒銳,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我和你無仇無怨,自然談不上什么怪不怪。”
“多謝。我出去了。”聞言蕭北葉從他身旁擦身而過,離開了這間特殊的審訊室。
至于陳飛,則被一個人單獨留在了其中。
“省軍區安全總局,蕭千讓?”
陳飛獨自一人在這特殊審訊室內來回走了走,發現除了那僅有的微弱光亮之外,居然再無其他,周圍光線昏暗一片!四壁也好像使用某種特殊金屬打造的,硬度高的嚇人。
即便是他,若想將其破開,恐怕也需要很費一番手腳才有可能辦法。如此他忍不住冷冷喃喃道:“這陣仗,倒是挺大的啊!”
咔嚓!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道猛烈的強光從斜上方迎頭打下,一身特殊裝扮的蕭千讓冷笑著佇立在高處,一面巨大的玻璃墻背后,隨后審訊室內四面八方響起了其冷笑聲:“陳飛,我們又見面了,嗯?”
此時此刻的他,一臉傲然地立于審訊室高處,就好像是自認為掌控了全局一般,用一種獵人捕獵到獵物的戲虐眼神譏諷的看著陳飛,就好像很不屑一般。
還記得他之前說過什么?說過你陳飛,最好別后悔吧?居然敢跟著我蕭千讓作對,真是自不量力!
“……蕭千讓,是你?”
而在感受到那猛烈的強光刺激著自己的眼球,陳飛整張臉龐都忍不住瞬間沉下來,那雙漆黑眼眸,更是忍不住驟然微微森然起來。要知道對方這種手段可是極具侮辱性質的,他陳飛,長這么大,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旋即他的眸光很冰冷,自蕭千讓出現的時候那剎那便焦距停在他身上,那眸子深處,一抹抹冷然以及怒火毫無遮掩的升騰起來,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笑:“蕭總,真沒想到,真是好手段啊!”
“當然,你現在知道怕了?”
聞言蕭千讓居高臨下,仿佛很驕傲一般,望著陳飛淡淡搖頭道:“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若是你早知道怕了,別那么自不量力,又怎么會有今天這種下場?”
“怕?”
聞言陳飛嘴角勾了勾,就好像即便是那耀眼的強光,也無法動搖他堅定的內心,雙手微微握著拳,搖頭不屑道:“說真的,就憑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讓我陳飛怕嗎?”
“你說什么!?”
“砰!”
聞言,審訊室內四面八方響起蕭千讓驟然暴怒的聲音,就好像受到了陳飛這二十多歲年輕人的侮辱。
隨后有什么東西被他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在這凝固的氣氛中并濺出刺耳的動靜!
“臭小子,我勸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現在,已經載在我蕭千讓手里,而且這還是省軍區安全總局,你信不信?就算你今天在這人間蒸發,也絕沒有人敢來這隨便放肆!總局有這個權利!”
居高臨下的蕭千讓此時此刻臉色顯得很猙獰,望著審訊室內一臉冷笑的陳飛,情緒顯得很激動。
本來,在他看來,都到了這種地步,對方都已經被他弄來軍區總局,給抓了起來,照理說理應在他蕭千讓面前低頭了吧?
可是現在,那該死的小子卻還是那副討人厭的譏諷姿態,不僅僅臉上神態沒有哪怕絲毫害怕、恐懼,甚至他此刻臉上的神色,就好像在赤的嘲諷他蕭千讓一樣。
如此這般簡直讓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小丑!
他豈能不怒?
“人間蒸發?”
可在聽到蕭千讓那暴怒的聲音,陳飛卻僅僅只是淡淡一笑,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射出一絲不屑道:“就憑你?抱歉,我還真不信你能有那個本事。要不你來試試,別僅僅只會嘴巴上說?”
“臭小子,你在找死!”聞言,聽到陳飛語氣中那么不屑、譏諷的語氣,居高臨下的蕭千讓頓時神色暴怒起來。
“呵呵。小伙子,說話這么沖可不好。”
可就在此時,一道嘶啞蒼老的聲音微微的響了起來,陳飛視野內高處跟著出現了一位老態龍鐘老者。
他約莫著八九十歲你,頭發發白,肌膚干枯,手爪瘦的就好像雞爪一般,可那雙眼睛卻莫名給人感覺很危險,很深不可測。只見他緩緩出現在那里,蒼老的面龐帶著淡淡的笑容,望著陳飛。
“三爺兒。”
而在見到來人,饒是蕭千讓也不禁畢恭畢敬的開口道。
“三爺?”聞言陳飛微微眸光閃爍。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蕭,名叫蕭南山,小伙子你好。”而那被蕭千讓稱為三爺的老者并沒有回應前者,而是望著陳飛似笑非笑的輕聲淡笑道。
“哦,幸會。你就是下令抓我的人吧?”聞言陳飛僅僅只是淡淡的開口道。語氣很平淡。
“放肆!”
可在聽到陳飛那種語氣,蕭千讓卻頓時跳出來呵斥道,一臉陰森:“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跟什么人說話?這是我們蕭家蕭三爺,態度給我放端正點!”
“關我屁事!他是你爺,又不我爺,你說是吧?老人家?”聞言陳飛卻居然直接開口罵道,毫無忌憚,而后更是抬頭問。
“你……”
聞言蕭千讓臉色一陣羞紅,脖子都粗了,但卻還是被蕭南山伸出手打斷。
“呵呵。小伙子,我們今天找你過來,可是有正當理由的。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情緒太激烈了嗎?”只見他看似語氣溫和的向著陳飛說道,然而,那種溫和,卻讓人骨子里面發寒。
然而陳飛卻不吃他這套,僅僅只是冷笑道:“正當理由,我可不覺得。什么時候我們泱泱華夏大國,也淪落到討好島國人的地步了?真是說出來有夠丟人的。”
“住口!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你那是什么態度?”而在聽到陳飛嘲諷,蕭千讓又炸毛了,猙獰道。
“老人家,難道你不覺得應該讓你的狗安靜一會兒嗎?主人在說話,身為一只狗,卻三番五次逾越,不懂規矩,看來老人家你平時也沒教好啊。”聞言陳飛瞇著眼睛道。
“你說什么!?”
聞言蕭千讓肺都氣炸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他沒想到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陳飛竟還敢如此放肆,說他蕭千讓,是狗!?
“小伙子,你這種態度可就有些太過了。”
可就在此時那蕭南山也開口了,只是和之前相比,缺少了一份內斂的令人不寒而栗溫和,多了一份明晃晃的冷漠,他嘶啞冷然道:“今天的事,是你不配合我們工作在先,所以也別怪我們這么做。為了大局著想,只好委屈你了。”
“為了大局著想?聽起來倒是挺大仁大義的。不過我好倒是挺好奇的,你們能如何委屈我?把我綁去給那島國人看病?”陳飛聞言嘲諷道。
很顯然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看病這種事兒完全講究‘你情我愿’,
否則難道你還真能強迫他不成?
反正這種事兒,能不能治,還不是靠他嘴巴說!?
“這是軍事任務,你只有無條件服從,而且必須當著我們的面兒,立下軍令狀。否則若是人治不好,你要負責。”然而蕭南山卻居然如此說道,就好像很理所當然一樣,一張老臉平靜。
“軍事任務?軍令狀?”
聞言陳飛真的是怒極反笑了,瞳孔深處滿是冰冷之色。呵呵,他是真沒想到對方說得出這種話,什么意思?打著組織的名義整他?
看來這老家伙根本不是為了什么島國人外賓,而是多半想為之前蕭千讓那件事出頭,才這么做的。
一想到這,他干脆也懶得與對方兜圈子了,干脆瞇著眼睛笑道:“老人家,看來人老了這里真會有些問題,嗯,就是這里……”陳飛抬頭望著對方,指著腦袋一臉嘲諷的表情。
“哼!看來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聞言見狀,饒是以那蕭南山蕭三爺的城府,也忍不住冷哼一聲,蒼老的臉龐浮現出一絲溫怒,居高臨下,望著陳飛冷聲:“這里是省軍區安全總局,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在這里,我們擁有你難以想象的全力,而且只要我們有需要,任何人都必須無條件服從!”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又突然淡笑起來,道:“不過,我覺得你這小伙子確實挺有才華、能力的,所以你要是能夠棄暗投明,投靠我蕭家。以往的那些事情,老頭子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繞過你……”
然而他話都還沒說完,卻被陳飛笑著打斷了:“老人家,看來你是真的老了。這有問題,嗯,就是這。”
呵呵,棄暗投明?拉攏他?只可惜你們蕭家,好像沒這個資格。
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