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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刀鋒飲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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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湖畔,韋斯利跟著唐納跳下馬車,往密密麻麻的蘆葦蕩中走去。★
深秋的蘆葦桿兒早已枯萎失去了韌勁,幾乎不用費力,就能輕松地撥開。
“喂……不就是要試驗一支魔法杖,有必要這么躲躲藏藏嗎?”韋斯利一邊跟緊唐納,一邊抱怨道。
他一大清早就被唐納從床上拖起來,到現在還餓著肚子。更氣人的是,唐納一路上都在補覺,根本沒理睬過他。
“這可不是一直普通的魔法杖……”唐納隨口回答著。
韋斯利不屑地搖搖頭,即使他的魔法陣知識沒有唐納那么豐富,也清楚地知道,七級是獸核法陣的入門而已——因為六級魔晶法陣的存在,低于七級的獸核只是各類魔法藥劑的材料,根本不會用來制作法陣。
正思索間,韋斯利突然現,腳下踩著的已經是軟不著力的淤泥了。
他一邊翻著白眼,一邊艱難地跟住唐納,直到湖水漸漸漫過小腿,才走出蘆葦蕩。
面對著一望無際的湖面,唐納緩緩舉起魔法杖,舉到一半又放了下來,轉過身道:“你要不要試試?”
“我才四級青鳥而已,你讓我催動一支七級法杖?”韋斯利翻了翻白眼。
“說不定有奇跡呢。”唐納堅持把法杖遞了過來,韋斯利伸手接過,然后拿在手里掂了掂。
說實話,這支法杖多少有點顯得不正經。
本來,包裹住大半顆獸核的十二片秘銀花瓣,還是挺漂亮的,但是被唐納在上面刷了一層秘銀后,反而坑坑洼洼的,透著一股子廉價的味道。
法杖的手柄不但短得出奇,還光禿禿的,沒有正常法杖上密布的圖元花紋。
假如不是唐納堅持這確實是一支魔法杖的話,韋斯利大概會以為這根“一頭綴了鉛塊的棍子”是半獸人用來群毆的利器。
想到這里,韋斯利不禁揮舞了幾下,“唔……作為棍子來說,挺趁手的。”
“別玩了,快試試看。”唐納顯然對這個評價并不滿意。
“可你總得告訴我,該怎么用吧?”韋斯利攤手道。事實上,不管是他還是唐納,都沒有使用魔法杖的經驗——唐納曾經用過的那支魔法槍,顯然不能算作真正的魔法杖。
“握著手柄上沿,激魔法波動就行。”唐納提醒道。
韋斯利照著他的提示,將握住手柄中部的手掌,往上移動了一大截,然后面對著湖面伸出手去。
這時,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變得嚴肅起來。
然而,奇跡沒有生。
韋斯利搖著頭把法杖遞回給唐納:“你顯然高估了自己的作品……”
唐納尷尬地笑了笑,接過法杖后,也對著湖面舉起。
他不甘心地在神海中,構建出一個四級火球,然后保持住這個模型沒有釋放。常識告訴他,這是他以四級青鳥法師的能力,最大限度激魔法元素波動的狀態。
好吧,確實沒有奇跡生。
假如唐納只是普通青鳥法師的話,他的實驗就到此為止了。他顯然不是。
只見他雙手一上一下,握住法杖手柄,靠近手柄上沿的那只手掌微微一張,一枚火球已向著湖面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遠處的湖水被炸起巨大的水花。
“這……不是七級魔法吧?”韋斯利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唐納搖了搖頭。
他就算有了智腦,也沒法突破正常魔法模型只能調動十分之一神元的桎梏;想要觸動五級魔法元素波動,就只能借助蔚藍斗氣的幫助,在神海塌縮的瞬間,施展一次五級魔法。
顯然,五級魔法波動無法觸這支七級魔法杖。
唐納吸了一口氣,在神海中構建出一個最基礎的六元火球,然后在神海塌縮的一瞬間,將數千顆鮮紅色的火系神元聚于一點。
以唐納的經驗,這將是一個標準的六級火球。然而,預料中的火球卻沒有出現。
唐納手中的法杖上,包裹獸核的秘銀底座下沿,仿佛突然冒出一個無形的黑洞,將空氣中已經被聚集起來的火元素吸得干干凈凈。
同一時間,唐納感覺到自己的神海突然通過某個難以理解的通道,與眼前的這枚紅色的火系獸核聯結上了。
事實上,與神海相連的,根本就是一片徹底的漆黑,如同宇宙盡頭最冷酷無情的虛空。可詭異的是,唐納卻真實地感覺到,這片難于名狀的虛空,正是這顆七級獸核的真實面目。
緊接著,一股強悍的魔法波動出現,沿著那條通道侵襲而來。
剎那間,赤紅色的烈焰,在距離獸核一米多遠處出現,向著湖面噴涌而去。
唐納先是感覺到一陣灼熱的空氣撲面而來,接著是被烈焰加熱到瞬間沸騰的水汽爆裂開來。
等到他和韋斯利雙雙被沖擊波掀倒在地時,巨大的轟鳴聲才在耳旁響起,接著是水浪從天兒降。
“靠!殺人啊你……”韋斯利一邊抹著臉上的泥水,一邊努力地站起來。
“第一次沒經驗,沒控制好距離……”唐納站起身時,撓著頭,一臉的歉意。
事實上,他現在極限狀態下,不靠魔法杖就能施展八級魔法,可就算八級魔法,也不會把他和韋斯利搞得這么狼狽。
正如他所言,第一次使用魔法杖,一時倉促加上被那片虛空弄得有些分神,以至于剛剛那個七級大火球,直接落在了他們面前十幾米處的湖面中。這么近的距離,火球遇水爆裂,沖擊力可想而知。
“再近一點,就得等著烏娜來給我們收尸了……”韋斯利一邊說著,一邊照著自己的長袍揮著手。
隨著他手上瑩白色的光芒灑落,剛才仰面倒地時沾上的泥水便如同被風吹散的爐灰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假如有人看見他把圣光用來干這個,一定會驚得目瞪口呆的。
唐納同樣看得哭笑不得,“先別急著弄干凈衣服吧……跟我來,我帶你看個東西。”他一邊說著,一邊前走了幾步,躍入湖水之中。
直到唐納冒出湖面,朝著韋斯利揮了揮手,后者才惋惜地看了一眼身上剛被弄干凈的灰色長袍,搖著頭,跳進深秋微涼的湖水。
幾分鐘后,韋斯利在唐納的帶領下,潛入湖底,看見了停在那里的那條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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