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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說那些利用原罪真血孕化原罪之人的存在都是為了圖謀原罪真主的話,那我又算怎么回事?”
“嘿嘿!古小子!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可以說問的非常好。”
“怎么個好法?”
“古小子,你莫要忘記,你的存在是一個原罪變數,而且還是最大的變數,這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意味著有人或許想利用原罪真血孕化原罪之人,再以循環轉世圖謀原罪真主,可能循環轉世的時候涌現了岔子,也或許是其他原因,導致你這個變數孕化了出來,即是說別人辛辛苦苦繁忙了大半輩子最后為你小子做了嫁衣。”
話剛說完,大行癲僧持續說道:“當然,這只是最好的成果,也或許你小子藍本就是人家當年以禁忌手段種下的一個因,人家利用原罪真血將你小子孕化出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待你成功問鼎原罪真主之后,到時候人家本尊再將你這個自我收回來,如此一來,為他人做嫁衣的就是你了。”
盡管古清風不想,卻也不得不承認大型帶僧說的很有道理,至少,他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古今天地。
誰也不敢說,現在的自己就是真正的自己。
莫說真正的自己,就是本來的自己,也都不敢確定。
幾多真我,幾多本我,幾多自我。
誰又敢說自己就是真正的自己,自己就是本來的是自己。
沒有人敢。
大行癲僧不敢,古清風也不敢。
正由于不敢,古往今來才會有那么多大道高手求索因果,只為找尋自我。
“古小子啊!有句話老衲不知當不當講?”
“什么話?”
“怎么說呢。”
大行癲僧又是撓頭又是搓手,看起來頗為遲疑,過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說道:“關于你小子的存在,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
“那就是有人利用原罪真血將你孕化出來,并不僅僅是為了圖謀原罪真主。”
“什么意思?”
“真正的目標是等你問鼎原罪真主之后,再將你抹殺,從而徹底除掉原罪。”
聽聞此事,古清風并沒有感到驚奇,由于他以前就聽大行癲僧這么說過。
“古小子,你也別怪老衲說話刺耳,反正老衲想來想往,你小子的存在也只有這三種可能了,假如真的有人利用原罪真血將你孕化出來,要么是真心盼看你小子問鼎原罪真主開啟無道時代,要么是想等你問鼎原罪真主之后再將你抹殺從而徹底除掉原罪,要么就是前兩種可能都失算了,孕化出來你這么一個神秘未知最大的變數。”
古清風問道:“那你是怎么看的?認為我是哪種可能?”
“這……老衲怎么知道。”
確實。
大行癲僧不知道,假如知道的話,他也不會傾盡所有在古清風身上賭一把了,正由于不知道所以才賭,若是知道了,那他就用不著賭了。
瞧著沉默的古清風,大行癲僧警惕翼翼的問道:“這個……古小子,你感到自己可能是哪一種?”
“他愛誰誰,管老子毛事。”
古清風這一番話,著實叫大行癲僧無語至極,說道:“我說古小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么?”
“萬一你真是別人的一抹自我意識,怎么辦?”
“不怎么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如若我真是別人的一抹自我意識,那就是好了,反正爺也活夠了,該經歷的都經歷了,不該經歷的也都經歷了,說白了,一句話,爺我活夠了,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這……”
大行癲僧不甘心的又問道:“假如你小子不僅僅是別人的一抹自我意識,人家利用原罪真血將你孕化出來的目標就是等你問鼎原罪真主之后,再將你抹殺,從而徹底除掉原罪,你小子就甘心做人家手中的一顆棋子?”
古清風聳聳肩,百無聊賴的瞧了一眼大行癲僧,說道:“大行啊,爺我已經告訴過你答案了,爺這輩子雖說活的時間不如你長,經歷的事情也不如你多,可我感到已經活的夠本了,換句話說,爺我這輩子感到自己沒有白活,至于我是不是別人的一抹自我意識,或是別人除掉原罪的一顆棋子。”
“說實話,爺我壓根就懶得往想這個問題,對于一個活夠了的人,你感到往思考這些還有意義嗎?”
大行癲僧沉默了。
他幾次張嘴,幾次都是欲言又止,說實話,對于古清風這種古怪的人生觀,他根本無法認同,可又不知道該往如何反駁。
“呵呵。”
古清風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拍了拍大行癲僧的肩膀,道:“大行啊,你知道一個人活著是為了什么嗎?”
大行癲僧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哈哈!”
古清風笑的更加歡樂,大行癲僧好奇的問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
大行癲僧神情一怔,反響過來便忍不住揚聲惡罵道:“他娘的!瞧你一副安閑自得的樣子,老衲還認為你悟得什么人生大道呢,敢情你也不知道啊。”
“正由于不知道,所以爺才不往想。”
正由于不知道,所以才不往想?
大行癲僧抓耳撓腮,古清風的這句話乍聽起來似乎頗有道理,可仔細一想,根本毫無道理可言。
什么叫正由于不知道,所以才不往想。
這話說反了吧?
不是應當不知道,所以我們才往摸索嗎?
難倒就由于不知道,就算了?
假如真是如此的話,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天地萬物,蕓蕓眾生,天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渾渾噩噩,什么也不想,就這么活著,這是不是太無趣了?
“說無趣也好,沒有意義也罷。”
古清風像是知道大行癲僧心中所想,道:“反正爺這輩子就是這么活過來的,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想那么多干嘛,該吃吃,該睡睡,該玩玩,等活夠了,一閉眼兩腿一瞪,了結此生就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來的,為何而來,也不知道要到哪往,往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這輩子沒白活,便足夠了。”
古清風的意思很簡略,大行癲僧算是聽懂了,古清風不在乎人生的開端,也不在乎人生的成果,他只在乎一個人生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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