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專門改裝過的悍馬裝甲車上的機槍,不住的轟鳴著。帶著鼓點一般的節奏,掃射在了獵刀他們的陣地上。數名獵刀的隊員被這大口徑的機槍彈,直接掃中凄厲的慘叫著翻倒。
大口徑機槍彈的殺傷力,可不是一般步槍彈可比。尤其是這些子彈,還是經過專門調整復裝的。這樣的子彈,即便是白鷹手上的也不多。每一挺M2,也僅僅是有三個基數的彈藥。打完了,就得再申請補充。、
彈頭摩擦著空氣,帶著曳光橫掃在陣地上。原本堅守的獵刀小隊,不得不臥倒躲避這些掃射來的彈頭。陣地上,三名隊員被掃倒了。他們翻倒在地上,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又或者呻吟。
一名隊員的腹部右側中槍,彈頭沒有直接命中他。但僅僅是擦過去,已經足以擊碎他的防彈插板。同時帶走了成片的血肉,此時他腹部的腸子帶著腥血噴濺出來。醫護兵正在飛快的用繃帶幫他纏住傷口,傷患處被蓋上了止血包。
他和另外兩名相比,已經算是輕傷了。另外兩名,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必要。其中一名,胸口中槍,機槍彈頭沒有任何停滯就擊碎了他的防彈插板。盡管彈頭在擊碎插板后,已經碎裂了。
可彈頭的碎片,還是呈放射狀直接將他的前胸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彈片的碎片,穿過這些傷口將他的肺部、心臟打的千瘡百孔。被撕裂的肌肉、破碎彈片撕開的心臟和肺部,就這么暴露在了空氣中……
腥血,噴濺在了黃沙上。他臉上的血色,隨著他漸漸消失的呼吸一同在消散。他身邊活著的隊員知道,他的死只是時間問題。已經沒有了再施救的意義了。幾個隊員,還是將他拖到了一邊。
他身上的裝備被卸下來,能用的彈夾、手雷、那把改裝的AKM。還有他身上的一些能用的物品。沒有人來得及悲傷,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去悲傷。死了的人,什么都沒有。
最后一名,已然斃命了。他中槍的位置也是腹部,只不過他很倒霉的被擊中了腹部正中間的位置。大口徑的機槍彈,瞬間將他的腹腔整個打炸開了。整個腹腔里的腸子,都被打碎了滿地。
噴濺的腥血中,還帶著昨夜他吃下沒有消化正在發酵的食物。腥血、鐵銹、硝煙,還有著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陣地上彌漫著。但所有人似乎一無所覺,他們只是不斷的變換著陣地不斷的開槍還擊。試圖阻止對方突入他們的陣地。
“噠噠噠……砰砰砰……”槍聲不斷的響起,子彈打在悍馬裝甲上“叮叮當當”的作響。獵刀他們,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裝甲車上的機槍手已經在一聲狙擊槍響起后,翻倒了下去。
這是白鷹那輛車的機槍手。彈頭精確的從他的左眼鉆了進去。在他的顱骨大腦內,撕裂開了一條血路。在撞擊在顱骨后,彈頭整個碎裂開。劇烈的撞擊力,將顱骨擊碎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而被破碎的彈片攪碎的腦組織,從傷口處噴濺出去。機槍手“咣當~”一聲,狠狠的撞在了護盾上整個人從機槍座上滑落進了車內。白鷹一把接住了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然后便將這具不住在抽搐的尸體放在了后座上用安全帶固定好。
這名機槍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整個腦組織都被打爛了。后腦勺上,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那些被打碎的腦組織,從那個破洞里噴濺出來。從機槍座,到車內都被撒了一片腥血。
那個破洞處,甚至還粘連著些許的腦組織。他的尸體在不斷的抽搐著,抖動著。而同時,失去了大腦控制的**肌肉開始松弛,屎尿一點點的噴濺在車內。白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直接站在了機槍座上“嗵嗵嗵……”的按下了射擊板。
終于,他們已經成功的沖到了距離獵刀小隊前方不足五百米處。這個時候,距離雙方交火的時間沒有超過十分鐘。僅僅是這十分鐘,雙方躺下了十數人。
他們不是普通的炮灰部隊,更不是這片土地上的那些低端部隊。他們兩支,都是精銳的作戰部隊。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如此高的戰損。雙方其實都暗自心驚,但同時也都肯定了必須死戰的決心。
白鷹知道,他要盡快的拿下這支小隊。要在他們的援兵抵達之前。獵刀知道,他必須要撐住。在豺狗的援兵抵達之前。他更知道,那些在安全處的車隊人員一旦被俘。被對方拷問出什么的話,那么斯拉夫將會無比的被動。
是的,豺狗不會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哪怕是真的發生了,受損最嚴重的依然是斯拉夫人。那些該死的美國佬,絕對會將此事大肆宣揚。同時從國際上,開始瘋狂的圍堵斯拉夫人。
盡管他們一直試圖這么做,但響應渺渺。一旦被他們找到了這個借口,即便是有人愿意和斯拉夫人交易。也會借機提出一堆的附加條件,到時候斯拉夫人將會陷入了一個麻煩的境地……
“啾啾啾……轟!轟!轟!!”幾條煙火,噴濺著飛向了悍馬裝甲車。如果是公路上,這些悍馬絕對可以憑借著自己的機動能力躲開獵刀他們的攢射,可惜的是這里是沙漠。
本來開起來就已經很艱難了,想要在如此近的距離規避幾乎是無法做到的事情。果然,這幾枚RPG精確的擊中了悍馬裝甲車。劇烈的爆炸,直接掀翻了其中的兩輛車子。
從車內滾出來了幾名白鷹的隊員。這個時候,便看出了他們的默契和戰術素養。兩輛沒有被擊中的悍馬裝甲車,保持著沖鋒。兩輛悍馬裝甲車,則是一個側滑擋在了翻倒的同僚身邊。
“嗵嗵嗵……”機槍不斷的掃射,掩護那些隊員從車內撤出來。獵刀方面的陣地,機槍聲也不斷的炸響“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