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感覺自己的手臂被輕輕的搖晃著,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見獵犬半蹲在自己的身邊,見他醒來便輕聲道:“頭兒,哈夫已經答應跟我們進行合作了。城里接受了我們的名單。斯拉夫人那邊,都已經進入了預定陣地……”
獵犬開始匯報現在各方的回應,侯大盛則是沉默的聽著他一份份的匯報。靠在椅子上,侯大盛的眼睛漸漸的瞇了起來。待得獵犬說完之后,他才輕聲道:“按照A計劃進行,通知B組隨時準備執行B號作戰計劃……”
相對于所有人,侯大盛敢于完全相信的就只有豺狗。除了豺狗,這次戰斗的所有隊伍沒有一支是他所相信的。即便對方表現出了誠意,他也不會徹底的相信。在這片戰場上,他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的手足兄弟。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手足兄弟。
陸松已經走了,毫不留戀的走了。他留下的只有那幾箱子被分下去沒有任何標識的武器。還有那一份讓侯大盛幾乎要狂怒的名單。
“我的東西呢?!還沒有到?!”吩咐完畢了獵犬,從他那里拿過一支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帶著濃厚俄語口音的英語:“該死的!我們還在海上,你以為把你要的東西送到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怒火比侯大盛還要大:“你知道你要的東西有多麻煩么?!我寧愿送一船的卡拉什尼科夫也不愿意給你送這些東西。該死的!我還要把他們都送回去,我怎么接下了這個倒霉任務……”
“我要的人,都在船上嗎?!”侯大盛對于他的抱怨,直接無視:“我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少。那些人,一個都不能少。否則的話,交易終止。所有后續產生的問題,全部由你來承擔。”
電話那頭的男子似乎聽得這話,打了個寒顫:“放心吧!我會把你要的東西送到,包括這些人。一個不少的給你送到。我承諾過的事情,除非我死了否則都會給你實現。明天!明天上午我們就能夠抵達預定港口!”
侯大盛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然后就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獵犬在黑暗中,依然是一言不發。侯大盛在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道:“讓哈夫給我們準備一條通道,C組的人把抵達的人手全部接過來。記住,中途不要給哈夫的人任何觀察的機會。車子準備好……”
獵犬點頭應是,飛快的將侯大盛的話記錄下來。在說完了這件事情之后,侯大盛才道:“告訴哈夫,我不會讓他的人去送死。但他也必須表現出自己的能力。至少,他需要讓我們看到他能夠調集到這里足夠讓我們刮目相看的武裝力量……”
“我知道大亂的時候,上校購進的那批Palmaria自行加榴炮至今都沒有任何動作。它們還在。”侯大盛聲音低沉,冰冷的道:“我希望看到它們能出現,至少這表明你有足夠的能耐讓我們對你進行投資。”
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后,侯大盛才靠在了椅子上疲憊無比的道:“好了,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如果進度沒有變化,不用向我匯報了。我先休息一下,沒有事情的話不要叫我。吃飯也不用叫。”
說完,侯大盛竟然靠在椅子上就這么沉沉的睡去。獵犬低著頭,拿起一張毯子給侯大盛蓋上。然后面對著侯大盛緩步退出了房間。在外面找到幾個在執勤的豺狗,讓他們把各個分隊的隊長找來……
維克多·布特,這個世界上很多知道這個名字人不是恨他恨的咬牙切齒就是愛他愛的深沉熾熱。他身材高大而壯碩,有著典型斯拉夫人的相貌。臉上兩撇大胡子,打理的干凈而漂亮。
下巴些許透出的須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硬漢。頭發略長又有些凌亂,這是硬傷。但這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原因很簡單,他現在在海上。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如同在都市里那樣去打理自己的儀表。
“該死的!加大航速不要繞路了!”此時的他,臉上青筋暴起在艦橋里面低吼著:“不管了!給我規劃最近的路線,明天!明天上午一定要抵達!”
他的話剛出口,卻見一個大副模樣的人面露難色的低聲道:“先生,這么干恐怕風險很大啊!您知道,那幾個國家的軍艦都在那附近游戈。我們就這么貿然過去,很容易被他們攔截到……”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之前想著繞開就是為了避開他們,那都是他們的航線路徑。”維克多面目猙獰的低吼道:“但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把路線規劃出來!”